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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50 信他

暖色军婚 芈小米 5269 2021-03-28 20:34

  钟槿丞直接进了审讯室。

  张奇坐在主审位置,看到钟槿丞进来,马上起身。

  钟槿丞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子。

  张奇说,他就是一直跟着青麦的那个人。

  钟槿丞本要往椅子走去,一听张奇的话,一下停住了脚步。

  虽然男子已经明显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还硬气的挺着,什么也不肯说。

  钟槿丞走过去,半蹲在男子跟前。

  他没说话,但男子已感觉到了低气压,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盯着男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钟槿丞突然站起。

  男子瞬间像感应到什么,身体颤了一下,发自内心的惊恐,涌向全身。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他不相信,能有人比豪哥的手段还残忍。

  钟槿丞往前迈了半步,一直站在门口的戴鹏超和张奇,都不免替男子浑身疼了一下。

  果然,钟槿丞的军靴抬起,直直落在男子大腿上,一阵抽筋似的疼,令男子嚎叫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脚。

  这一脚,落在男子的后腰上。

  男子以为他的腰被踹断了,但疼痛过后,他还能分出,一直在疼的是肉。

  就跟骨头和肉,分离了一样,钻心的疼。

  随后,他的胳膊、甚至脚心,都跟着抽搐似的疼。

  钟槿丞始终一个字都没问,几十秒钟过去,男子浑身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男子哀嚎着求饶。

  钟槿丞连大气都没喘,转身,坐回到审讯位置。

  顺道,冲着一边的钟卫,递了个眼色。

  过来两名钟卫,搬来一把椅子,将男子拖起。

  男子以为,自己全身一定废了,骨头说不准已经全断了。

  但令他惊奇的是,随着站起来,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全身都能动,也就是说,骨头都完好着。

  顿时,男子的冷汗下来了。

  这次,不是疼的,是被吓的。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再硬挺,还有什么酷刑等着他。

  男子不着痕迹的,看了钟槿丞一眼。

  只让你活活疼死,却验不出伤,男子的心,不由得一颤。

  钟槿丞的上半身,靠在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睥睨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在心里,先跟豪哥说了声抱歉,他真的挺不住了。

  “是豪哥派我们,去抓一个叫青麦的女生。”男子说。

  看了钟槿丞一眼,没啥反应,男子只好接着交代。

  他说,自从上次刚到手的毒品,被容琛全给炸没了开始,豪哥就恨上了容琛。

  但因为警方和军方都在找他,他只能先藏起来,避避风声。

  可这几天,另一批货就要到了。

  豪哥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而且,一旦被海外的贩毒组织听说了,就会怀疑豪哥在国内的实力,可能就要找新的合作对象。

  所以,豪哥决定铤而走险。

  他打听到,青麦的老公,是特战队队长。只要握住这个筹码,军方就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容琛对青麦也很特别,听说,关系到青麦的事儿,容琛都是亲力亲为去办。

  由此可见,有了青麦,容琛也不敢再往死里逼豪哥。

  抓住一个女生,牵制住两个握着别人生死的男生,这是一笔很划算的账,也不怪豪哥出此下策。

  但想到男子,当着钟槿丞的面,卖“青麦的老公是特战队队长”这条线索,就显得可笑了。

  他们连钟槿丞的面都没见过,可见就是一般的小喽喽。

  可想起男子的后半句话,戴鹏超和张奇就不太好了。

  这可关系到钟大团长的脸面,自己的老婆,被对手惦记着,心里一定不舒服。

  可这么私密的情况,又被他们听到了。

  张奇甚至吓的,小心脏使劲扑腾了两下。

  “团长不会杀人灭口吧?”张奇的心里,很惊恐。

  “豪哥藏在什么地方?”钟槿丞的声音很冷。

  “不知道。”男子说。

  担心钟槿丞不信,男子一再重申,他真的不知道。

  他说,这次豪哥藏起来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

  每次有行动,都是豪哥身边的那几个人,负责通报、派遣任务。

  他是昨天才接到的这次任务,之后,发现情况有变,他都是通过电话请示、汇报的。

  后来,豪哥又派了那三辆车人过来。

  “有什么办法,能见到豪哥。”钟槿丞问。

  想到那个叫豪哥的,竟然要抓青麦,去跟容琛谈判,钟槿丞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他钟槿丞的老婆,会需要别人用条件去交换?

  M国一无名海岛,这是在世界地图上,都查不出的一处岛屿。

  自从有了自己独立的经济权后,容琛就买下了这里的所有权。

  岛上,有一间玻璃房,从里往外,能看清所有美景。但从外面往里,只能看到玻璃表面的翠兰色。

  玻璃房里,铺着长毛白色地毯,悬着水晶吊灯,地上放着大大小小三四个懒骨头。

  四面墙壁上,挂满了青麦的照片。

  从她还是记者时的工作照,到嫁给钟槿丞时的婚纱照,还有怀孕后的孕妇装照。

  从风格看,这里该是青麦的闺房。

  这间房的门禁,用的是容琛的视网膜识别。

  所以,至今,除了容琛,没有第二个人能进得来。

  容琛不想有人分享青麦的美,更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一杯红酒,一轮夕阳,将房间装扮的很诗意。

  容琛微眯着眼睛,看着巧笑盼兮的青麦照片,心里是平静的幸福。

  突然,手机的铃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容琛的眸子,涌起不悦的神色。

  但扫过屏幕上的号码,没犹豫,直接划开接听键。

  “容少,豪哥找到了。”对方恭敬的说。

  “说。”容琛一扫刚刚的慵懒气息。

  “在,在您的一处房产里。”对方迟疑了一下说。

  “嗯?”这个答案,确实令容琛意外。

  都说灯下黑,他就说嘛,怎么会一直找不到他。

  “继续。”容琛的声音依旧,但眸子却冷了几分。

  留在A市的随从说,他们真的是将A市,掘地三尺了,可一直找不到豪哥。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

  不再单从豪哥身边的人下手,而是顺着最近,又有毒品将进入A市这条线。

  结果,昨天,豪哥派人去抓青麦。

  容琛的随从,就通过城市监控的“天眼”,追查到了豪哥的落脚点。

  再一查,吓了一跳,那处房子,竟是容琛名下的。

  “他又派人去抓青麦?”每一个字,都是从容琛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随从听着,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他想用青麦,跟您谈条件。同时,要挟钟槿丞,军方不能再干涉他贩毒。”随从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该死!”容琛说完,挂断了电话。

  当晚,一架从M国飞往A市的私人飞机,悄悄的降落到A市一处私人飞机场。

  这次,容琛连乔洪雷也没带。

  挂断随从的电话,容琛仔细的将身边的人,筛选了一遍。

  这处房子,是容琛母亲住过的。

  有了钱之后,容琛将这里买下,将个别已经塌掉的地方,翻补了一番。

  但他却没来住过,那种感情,很复杂。

  他想留住关于母亲的,少的可怜的所有记忆。

  但缺爱的童年,又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份心魔,一直在纠缠着他,蚕食了他爱人的能力,对未来的期待。

  那处房产,如果没有其他原因,只有乔洪雷知道。

  因为,所有手续包括后来的修缮,都是乔洪雷在操持。

  包括现在,也只有乔洪雷手上,有房子的钥匙。

  但是,毕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多少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一起死里逃生。

  都说,能把后背交给你的,就等于交付了生命在你手上。

  这份感情,容琛一直铭记在心。

  所以,他不愿相信,这件事,跟乔洪雷有关。

  一旦坐实,也就是说,那个一直藏在他身边的叛徒,可能是乔洪雷。

  想到这里,容琛的心,就堵得难受。

  坐在机场私人休息室,容琛凝视着窗外,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天空。

  有时,心情不好,他就仰起头,看着夜空。

  他会想,说不准,此时,青麦也在仰头遥望。他们看着同样的一片天,就如一起看夜景。

  这样想着,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纠结的烦心事,也会越来越淡。

  但今天,容琛仰的脖子都累了,心情还是无法舒畅。

  起身,容琛往门外走去。

  等在这里的随从,早已帮他订好了宾馆。

  他不打算回别墅,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回了A市。

  宾馆是钟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容琛入住的第一时间,钟槿丞就接到了消息,虽然登记信息不是容琛。

  在得知容琛回到A市的前半个小时,钟槿丞接到钟卫消息,豪哥避在容琛名下的一处房产里。

  这个结果,钟槿丞始料未及。

  虽然事实摆在面前,但钟槿丞不相信,容琛会把豪哥藏起来。

  容琛,钟槿丞不了解,但这件事,他信容琛不会。

  有些人,无需语言,眼神就能说明一切。

  就如容琛,他骄傲的,不屑说谎。

  同样,他的承诺,就算丢命,也不会食言。

  他说,他不会害青麦,就一定不会。

  而且,几次,为了青麦,他表现的都是在保护。

  所以,钟槿丞信他,不会庇护一个多次要害青麦的人。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容琛也不知道,自己的房子,成了老鼠窝。

  这样一想,很多事,似乎都能解释通。但是,又与常理不符。

  就像,容琛的父亲被抓后,他一反常态的平静,没有展开任何报复行动,也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产业。

  这是令所有人意外的,除非他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个令国际刑警头疼的人物,钟槿丞的眉头,也不禁皱起。

  很多国际大案,应该都与容琛有关,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人查到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事儿,是容琛干的。

  所以,至今,容琛依然正大光明的出入各国,顺利的走绿色免检通道,不受任何干扰。

  容琛曾跟钟槿丞坦言,他做过违法的事儿,当然,也杀过人,因为,那些人都该死。

  这些,是有证可查的,那些以变相手段,死在容琛手上的人,确实都是劣迹斑斑。

  就算落到警方手里,最轻也都是无期。

  容琛刚洗完澡,房间的电话就响了。

  容琛皱起的眉,显示着他的不悦。

  随从有事,不会打房间电话来汇报。

  酒店安排的特殊服务,不敢擅自打扰,总统套房的客人。

  知道他回来的人,除了被他留在这里的心腹,再没别人。难道,这个人也有问题?

  盯着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断了,容琛也没接。

  但随即,断掉的电话,又响起来。

  这次,容琛没再让它响第二声,抬手,拿起话筒。

  “我是钟槿丞。”容琛没出声,钟槿丞直接说。

  “有事?”容琛控制着语气,不想让对方听出,他的意外。

  “你的房子,住了不该住的,我想要的人。”钟槿丞说。

  “可以给你,但要我用完了,不保证死活。”容琛不解释。

  “不行,他要先伏法。”钟槿丞的语气有些急。

  他知道,容琛一直说一不二。

  “法与我无关。”容琛事不关己的说。

  “法能给青麦一个说法,她需要的是这个。”钟槿丞说。

  容琛沉默了,青麦正直的性格,当然不会允许他,通过非法手段,去制裁一条人命。

  “你明白的,青麦容不了违法的事。”钟槿丞不得不劝着。

  容琛继续沉默,豪哥害了青麦多少次?如果不是她够幸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恐怕,现在,他跟钟槿丞,都被要挟着,接受必须要接受的选择。

  这口气,从来就不是容琛能忍的。

  但是,如果青麦知道,为了她,有一个人丢了性命,哪怕那个人万恶不赦,她也会心怀愧疚。

  “我不要他命。”这是容琛最后的妥协。

  “好,连我的一份也算上。”钟槿丞说。

  这一次,没有争端,目的空前的一致。

  因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同一个女生。

  结束通话,钟槿丞出了书房,要回卧室去看看青麦。

  他想她了,想的迫切。

  他庆幸!

  在容琛之前,与青麦订下一生誓约的那个人,是他。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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