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大笑,我才看清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门外的人,穿着一声卡布其色的外套,但是这并不是引人注目的,而是他的头发!
老他的头发就像是迪克牛仔的发型,看起来虽然杂乱无章,但满头都是银青色,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和老头的眼睛对视,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看穿。
老头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般,看起来瘦骨嶙峋。
老头的眼睛宛如两个铜铃一般,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显得神采熠熠。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清澈。我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就像黄河古道在和我对视一般。
在老头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老头脸上的皱纹就好像是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的深沟一样!
沧桑,睿智,深藏不漏?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总感觉他很神秘,给人一种看不穿的那种神秘。
老头朝我们走来,老头看起来差不多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但是步伐矫健,走路不慌不忙,沉稳中带着一丝霸气。
袁纯清和老爹迎了上去,只见老头一把被袁纯清揽入怀中。
“怎么来这么早啊!”
“飞机就是这个点!”
老头的嗓子极其的嘶哑,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中迸发出来的。
“陈老前辈来了?”
陈青龙显然是愣住了,打量着老爹。
老爹也不在说话,这时候陈青龙看了老爹几秒道:“太像了,你是那人的儿子?”
老爹依旧笑而不语,陈青龙的身形忽然猛地一振,径直就出现在老爹的身前,紧紧的拽着的老爹的胳膊。
“你的手?”
“因为一些琐事,不得不砍了!”
陈青龙眼中的神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老爹的眼神已经由一种对陌生人的眼神,变成了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按辈分,你该叫我叔!”
“陈叔!进去说吧!”
我看见陈青龙双手紧紧的放在老爹的肩膀之上。
“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刚满月。这一别几十载,没有想到你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青龙的眼中竟然看起来酸酸的,看来我爷爷和这老头还是有着一定的渊源。
“唉!世事难测啊!咱们这一行,干的时间长了,五弊三缺必受其一啊!”
“陈叔,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不必再提。”
此时袁纯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瓶五粮液,笑着说道:“这个可是二十年的典藏,我儿子孝敬我的,我都没有舍得喝,给你留着。”
“几年不见,你老了!”
陈青龙毫不忌讳的对着袁纯清说道,的确袁纯清这一次在苍穹古城当中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苍老了很多。
“秦家小子,喝一杯!”
估计也只有陈老前辈才敢将老爹叫做秦家小子了吧!
老爹也是豪爽的性格,拿起半杯白酒就一口闷了。
“和你老爹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沉稳当中不乏霸气!”
我咋感觉这老头怎么忽视了我的存在,我坐在老爹的身旁,就像是空气一样。
“陈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
“陈爷爷好!”
我不敢怠慢,赶紧朝着陈青龙问好。
还没有等陈青龙说话,袁纯清这老头就迫不及待将我的英勇事迹朝着陈青龙讲了一遍。
陈青龙越听越诧异,时不时的意味深长看我几眼,并且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等到袁纯清说完的时候,陈青龙忍不住的称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鬼门四匠当中的抬棺匠看来后继有人了!”
我自然是不敢托大,赶紧谦虚的说道:“陈爷爷过奖了,只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谈不上英勇二字!侥幸而已!”
陈青龙开口道:“不简单那!我听了也不禁热血沸腾,小伙子有潜力!还没结婚呢吧?”
我点了点头,这老头为嘛说出这样的话。
“当年要不是我也生了一个儿子,估计我们两家就成为了亲家!我和你爷爷是结拜兄弟,年轻的时候约定我们两人要是生个一儿一女就定个娃娃亲,可是我们老哥俩各自生了一个男孩。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情,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想到陈青龙竟然和我爷爷是结拜兄弟。
“哈哈,但是我有一个孙女,和你年纪差不多,要是可以的话,你们可以联系联系。父辈没有凑成的姻缘,或许你们可以完成。”
要给我介绍媳妇,我实在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候,袁纯清开口骂道:“秦九,已经和我孙女定了亲事,你就别想了!”
陈青龙耸了耸肩,然后一个藐视的眼神看着袁纯清道:“定亲怎么了,只要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而且结婚了离婚的多得是!”
袁纯清气的是眼瞪鼻子歪,丝毫拿陈青龙没有办法。
陈青龙老前辈可真是敢说啊,我对这老头的勇气实在是佩服不已。
而且我看到袁纯清第一次受挫,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刚才老袁说你叫秦九?”
“恩恩,姓秦单一个九字!”
“你是何年何月出生的?”
“1989年9月9日9时9分9秒!”
陈青龙立马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直接朝我问道:“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老爹起的!”
老爹咳嗽了一声,陈青龙才稳了稳神态,然后一个劲的朝着我看来。
老头的眼睛就好像是雪域高原之上翱翔的雄鹰一般犀利,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袁纯清在此时也呆若木鸡一般:“果真还是小看了你小子!”
“名字是谁起的?”陈青龙问老爹。
“有什么问题吗?”老爹疑惑的问道。
“秦家小子在我面前就别装傻了,我和你老爹情同手足,但是他有个好孙子啊!”
这话是何意?
我还在依旧在惊讶当中,这名字难道很奇怪吗?
“乾元用九,九变者,究也。”陈青龙说的我很迷茫,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天生就是抬棺匠的命,命中如此,秦家子孙,岂是庸人!“陈青龙继续夸赞道。
我看着老爹,老爹示意我不要说话,这是何意,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秦九,你先出去,我和你老爹说几句话!”袁纯清十分严肃的对我命令道。
“啥事,我还不能够听。”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九儿,出去走走吧!”
老爹既然开口了,我要是再不出去,岂不是打脸老爹了。
我对老爹说的话,那可一般都是言听计从。
老爹一个人将我抚养大,谓之不易。
......
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人在说啥,我足足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从屋子里边走出来。
陈青龙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听你老爹说,你不会拳脚功夫。”
我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回应道:“莫非你就是传说当中的武功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陈老前辈!”
“哈哈!老头子我没啥大的本事,但是可以教你游泳,不然这次出海,总会遇到水。”
我心想也是,出海总得会游泳啊!
晚上的时候,陈青龙老前辈穿着睡衣来到了我的房间。
老头的胸前之上充满了无数的伤疤,瘦骨嶙峋的背上,竟然还有着几道刀疤!
看来老头也是有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陈爷爷,你和我爷爷是啥时候认识的?”
“那年头早了,你老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不过由于鬼门四匠当中的规矩太过于苛刻,我们也见过不超过十面。但是第一次和你爷爷喝酒,我们两个人就喝了三斤多的白酒,就稀里糊涂的结拜了!”
可以看见老头讲述往事的时候,神采飞扬。
“陈爷爷,你这嗓子是怎么回事啊!”
“待在黄河古道上边太久,和黄河为生,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个样子。许多人说是黄河的黄沙对我的嗓子造成的影响,但是其中的道道,他们那里知道呢?干咱们这一行,最讲究的是报应。自古阳有阳业,阴有阴业!我们鬼门四匠做的就是阴业。小子,你这是命!躲不过去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做自己的事情,但可是无奈最后还是做了一个捞尸匠!”
“捞尸匠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好奇的问道。
“咱们爷俩,我就不瞒你了。说是遇不到诡异之时,那纯粹是扯淡。但你记住自古邪不压正,我们鬼门四匠,可不是吃干饭的,但是你老爹为嘛不教授你功夫呢?我很疑惑?”
陈青龙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我老爹会功夫?”
“屁话,你老爹当然会功夫。有没有功夫底子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你爹虽然双手可以都为残疾,但是你老爹走路的步伐,那可是一个十足的练家子啊!”
我诧异了,老爹为何要瞒我。
我心中唯一的答案就是老爹不想我走上抬棺这一条不归路。
“老袁这家伙一辈子不求人,但是这一次将鬼门四匠当中的抬棺匠还有捞尸匠都请来了。可见此事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