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尖飞跃了快一分钟,幽夜影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竹屋,让她猛的停了下来。
竹林里出现竹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稀奇的是:这竹屋的外层居然黄符,而那些黄符却不像是用来压制鬼魅的符。
因为它什么形状的都有,星星、月亮、太阳、房子、纸人、亭台…
幽夜影挑了挑眉,从竹尖上落了下来,站在了小木屋的门前。然后抬起脚绕着小木屋走了一圈。
却意外的发现,这个小木屋竟然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入,并没有窗户。
搭成木屋的竹子与竹子之间,也紧密的找不到一丝的缝隙。
幽夜影看着那随风飘扬的黄色符画,指尖探前,想到撕下来看看。
但她的手一触碰到那黄色符画时,那符画却猛的缩回,紧紧的贴在那墙壁上。
就好似它本就贴在哪里的,幽夜影看到的只是幻觉而已。
诡异,这一幕的发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从竹林深处吹过来的风,也在刹那间变得阴冷至极。
静,一股无法言语的安静忽然涌起。
风依旧在吹,但却安静的听不见竹叶被风吹的‘哗啦啦’响的声音。
幽夜影的眉头皱了起来,眯着眼回过头,注视着眼前这一片诡异的竹林。
在那看不见的、感受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似乎有无数双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但她却找不到那些偷窥者的位置,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苍翠。
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出现。
第一次被人偷窥,而找不到那些人的位置,这样、让她觉得很不爽。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她竟然能感受到那些人似乎是在暗中保护她,而不是想要害她。因为那些目光都是和善的,没带一丝的杀气。
如此感受着,幽夜影的心便放下了大半。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相信、这一次也并不例外。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心,而是将身体各处的感应度提到最高。
她深吸了口气,眯了眯眼,推开眼前没有贴一丁点黄符的木门。
一片灰尘纷纷扬扬的落下,似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打扫过了一般。
幽夜影伸手捂住了鼻子,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
几秒过后,灰尘落尽。
木屋内的一切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目光缓缓扫去:目光先及之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未下满的黑白棋。棋盘的两侧放着两杯茶,但茶杯已空,略见暗黄。
两张血红色的椅子安详的放下桌子的两侧,与桌子隔有五十厘米左右,似是有人坐在上方。
桌椅的后面是一排巨大的屏风,将房间挡了一半,任谁也看不到屏风后面的景象。
屏风上那泛黄布料绣着荷塘亭台,尽数游鱼躲在荷叶下嬉戏。
亭台内两人相对而坐,直视着眼前的棋局,毫无二心。
虽然屏风已经泛黄,但上面绣着的这些图案,真实无比,让人宛如置身其中。
幽夜影却惊讶的发现,屏风内那两人对弈的棋局,竟然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跟房内桌上的未下满的棋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认知,让幽夜影不由得挑了挑眉,眼穿过屏风,似是想看清屏风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或者是想看看屏风另一处,还藏着什么玄机。
幽夜影走到屏风面前,伸手推了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布料的柔软,却也没有在意料之外。
这屏风看面料就知道年事已久,至于到底有多久,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她是佣兵,不是考古学家。
面料略带坚硬,任她的手如何用力,硬是没有陷下去一点半点。
幽夜影绕着屏风的边缘走了一圈,同时也用手触碰着这面屏风,直到走到墙边,也没有一丝特殊的发现。
正因如此,更让幽夜影觉得这屏风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
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屏风的每一处,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屏风上的每一处都很正常,却又正常的好像有些不正常。
幽夜影恼怒的皱了皱眉,用手指戳了下屏风的布料。
看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转身走到桌子边,也不管那凳子脏不脏,就这样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在她坐在凳子上的那一瞬间,屏风便起了反应。
屏风的一边缓缓移开,一点一点的露出房间内另一半的景象。
幽夜影的嘴角微抽了下,站了起来,怎么没想到让屏风移开的办法就是坐在这半边房间的椅子上。
正在往一边打开的屏风也因她站起的动作而停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合起。
看到屏风合起,幽夜影又坐了下去。屏风又以看得见的速度向一边缓缓的打开。
这下幽夜影便清楚了,若想看到另半边房的景象,就必须坐在这凳子上,不能离开。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张血红色椅子在她坐下去的时候,那红色竟然在逐渐的消失,变成棕色的木头椅子!
幽夜影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当看见屏风移开后,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时。忍不住挑了挑眉,睁大眼睛,诧异的盯着那个紧闭双眼,坐在床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