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三(接上前面番外看)
言欢哭了一会儿,从言昌钰怀里退开,用袖子胡乱的摸了把眼泪,轻抽着问他,“爹,我想回家,我有事要问你。”
对于她想问的事,言昌钰心知肚明,因为他方才站在院外听到了三皇子跟她的对话,他担心她惹毛前者会吃亏,所以才不顾礼数尊卑进了院子,“欢儿,三殿下说的是真的,爹已经答应将你许给他。”
他看得出来,三殿下对她上了心,否则不会在他告知她与俞家小将军的事之后还同意娶她。
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女儿攀附皇家,但如果有此机会,他也不会错过。
而且三皇子为人在一众皇孙贵胄中拔尖,性子也稳重,未有婚配,连个通房也未曾听闻,他很中意。
言欢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似的又问了一次。
言昌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欢儿,忘了俞家的那个小子,他跟你不合适。”
即使没有三皇子,他也绝对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随时可能会命丧沙场的人。
而且俞家男儿多武将,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棒,他女儿又疯疯癫癫爱玩,针织女红不通,琴棋书画也不出众,大字又不认识几个,这两人凑到一块儿还得了?
三皇子不同,文能状元武能治军,比之俞家那个小子,他当然希望前者娶他的宝贝女儿。
言欢震惊的后腿一步,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掀着蝴蝶翼一样漂亮的眼睫毛望着言昌钰,哽咽道,“爹,这不是真的,您骗我的对不对?”
言昌钰被磨的没了耐性,凉声反问,“爹几时骗过你?”
言欢拢在袖袍中的手紧了又紧,指尖用力戳进手心,拼命镇定心绪,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先前她爹碍于俞繁的身份背景,表面上不曾反对他们来往。
但是私底下常常劝她远离对方,如今她被那个道貌岸然的淫贼毁去清白,自然是没有资格再同他谈婚论嫁,她该怎么办?
真的要嫁给淫贼?
顿了一会儿,她拉着言昌钰的胳膊,委屈的抽噎,“爹,我会听您的话,忘了俞繁,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他来往。
您不要答应眼前的这门亲事好不好?
他是尊贵的殿下,而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民女,不懂宫中规矩,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进了皇宫肯定会受人欺负诟病。
何况他是皇族的男子,身边定然是妻妾成群,他现在向您提亲,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往后再有了别的女人少不了会冷落我,您不能把我推进火坑啊。”
言昌钰瞥见立在门槛下,气质超然的男人。
再看言欢,这个蠢到南墙的臭丫头!
被他们北齐三皇子看中是何等福气,她不好好珍惜,反而像死了爹娘一样在此哭哭啼啼。
在三皇子面前,竟还念着那个举止行为邪佞的俞家小将军。
那个小混蛋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
她的眼睛是不是瞎?
俞家那个毛也没张齐的小子哪里比得上容貌上乘,才学堪比文武状元的三皇子?
而且,他从三皇子那儿了解到,对方昨晚被人下了药,而她又恰好被南岳的卑鄙小人撸劫至此,所以才有这一遭。
发生这种事,他做父亲痛心不亚于她,可是现如今,她除了跟随三皇子,她还能跟谁?
俞家家风严谨,那个小子会要一个连清白都保不住的女人?
她不好好抓住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竟然断然决然的拒绝三皇子,人家要是真不要她了,看她该如何!
想到此,他训斥,“欢儿!休得无礼!殿下身份尊贵哪容得你来置喙,你现在已是三殿下的人,往后勿要再提及俞家的那个小子。”
言欢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言昌钰,明明是淫贼无礼在先,她爹竟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还让她不要提及俞繁,一定是这个男人的独占心作祟,他让她爹如此警告她。
不要脸!可恨!那个男人自恃身份尊贵,连她爹见了都要卑躬屈膝,她不能硬碰硬,否则便如昨晚那般,吃亏的是她。
唯今她只想回家和言昌钰好好商量,别将她的终生托付给这个淫贼,只要她爹回绝他,即使他是皇室也不能强娶。
她低下头,垂泪不作声。
言昌钰见状颇感无奈,她自小他就最疼她,巴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搜罗给她,她哪里破块皮被他看到,他都要心疼半晌。
此刻她这副模样,他心肝儿都疼了,他望着站在门槛下的男人,恭敬道,“三殿下,小女年幼,上个月才刚芨笄,又养在深闺不懂礼数,言语不敬之处,望三殿下勿怪,现下她情绪这般不稳,草民想带她回家中安抚。”
三殿下?
她爹屡次这般称呼对方,她不得不动脑筋细想他的身份,当今天下一分为四,因西北和东临两国与南岳交恶混战,只有北齐与南岳交好,南岳又没有被称为三殿下的王爷和皇子,那么能来南岳的就只有北齐的三皇子庭昭麟。
他是庭昭麟吗?
传闻庭昭麟不近女色,过了适龄也不婚嫁,他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庭昭麟目光落在言欢哭的轻颤的身影上,微颔首,“是本宫唐突了她,你无须指责。”
“是。”言昌钰应声后拉着言欢对庭昭麟施跪拜礼,她强忍着屈辱降下身子。
膝盖落地前被庭昭麟扶住,“不必多礼。”
陡然的接近,让她想起昨夜种种,她条件反射似的惊叫,一把打落他的手,避到言昌钰身后微抖着身子,“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言昌钰也是一惊,怕再耽搁下去这个不懂事的女儿会惹怒皇子,连忙跪地行礼道歉,“殿下恕罪。”
言欢失去了遮挡,气恼她爹没骨气,她被人毁了清白,他不怨怪对方,反倒对施暴者礼数周全,还要替她向淫贼道歉,可也侧面证实男人权势滔天。
好不甘心!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是皇子,生来便高人一等。
而她,只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民女而已。
纵使家里有几个钱,可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言昌钰被男人扶起,他看了一眼低着头,丝毫不敬重他的言欢,几不可见的叹息,顿了一下他说,“本宫想同欢儿小姐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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