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和姬可盈走最后,陈一凡对她说道:“我去和李心缘聊聊,你到下面等等我,或者也可以去找高友新聊聊天。”
姬可盈说道:“我去找高友新。”
说着出了门,庞锦林等在外面,他叫住陈一凡:“陈总,有没有空聊两句。”
陈一凡说道:“可以。”
姬可盈往电梯口方向走,陈一凡返回会议室,在会议室窗户前点上香烟跟庞锦林聊。
庞锦林说道:“当初我说我离开,李心缘说可以,但是后来你出了意外,昏迷在医院,她说不知道你对我承诺过什么,让我先等等,你醒了我问她,她让我找你,你们不是在踢皮球玩我吧?”
陈一凡说道:“庞总,你这话不对,我要是也让你找她,那才是踢皮球。我会跟她聊聊,你先去赵家,把今天的会议内容通知到位。”
庞锦林聊起了条件来:“你先问问吧,我想知道答案以后再去。”
“也可以。”其实陈一凡觉得李心缘拖延时间就是希望由他去赵家,他身份适合,他把这事办好,自然好聚好散,他们可是有过前科的人,不能单方面信任,得有武器和他们讨价还价。
“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庞锦林对陈一凡抱抱拳,“拜托了。”
“应该的。对了庞总,如果不介意,告诉我你又多少成把握。”
“陈总你这边呢,你又有多少成把握?”
“不好说。”
“我也是。”
“那我要是说,我有百分百呢,你是不是?”陈一凡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至少八十。”庞锦林也给了陈一凡他内心的话。
“好,你等我。”陈一凡离开会议室,在门口的垃圾桶把香烟掐灭,快速往楼梯口走,坐电梯他嫌麻烦。
李心缘的办公室里面,陈一凡很随意的坐在她对面,直接开口说话:“李小姐,刚刚庞锦林拉住我聊了几句,你应该知道聊什么,你心里你是做的什么打算?”
李心缘也是十分干脆:“赵家那边不捣乱,不闹,他能办到,我明天就让他退股走人。”
果然,陈一凡没猜错:“那我等会告诉他,或者,我打个电话吧!”
“让他尽快去,客气点,毕竟我这样做也是有点不地道,但我没办法,他们不能完全信任。”
“我明白。”
陈一凡走到窗户边打了电话,聊完回来重新坐下。
还没等他开口,李心缘突然问:“姬可盈呢?”
“她去了高总那边。”
“她跟没跟你说什么?”
“说了,我觉得……”
李心缘立刻打断陈一凡的话:“我对她这个人没有任何意见,这是我的立场,我做的规划纯属是为了公司的未来发展着想。”
她这么说话,陈一凡哪还敢乱说,让她别公事公办,还是质疑她在撒谎?
不过自己的态度,也必须让她知道。
陈一凡说道:“我觉得可以让她干改革小组的组长,负责公司搬迁的一切事务,以她的能力她肯定能做好。”
李心缘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这个组长她当不来,只能你当,只有你当,下面的人才会乖乖配合,高友新都不行,别说她了。”
“我当项目组长,她暂替我的职位?”陈一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不,她管超市这一块,分轻你一半工作。我其实给了好几个选择,都是经过讨论,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我们不聊她了,等她的答案吧!我们聊聊这个小组的组建,你可以挑人,但我这边我会派三个人,还有跟组的律师,总共四个人。你自己挑六个,应该够用了。大概要做些什么工作,我这里已经列了出来。”李心缘拿出一个资料袋递给陈一凡。
陈一凡接过来,并没有当场看,姬可盈这件事他也不想继续谈,他问赵中华的情况:“赵中华那边,警方有什么成果了没有?”
“他拒不交代,大狼狗还在找,希望四十八个小时之内能有消息吧,不然我们要烦恼万盛,还要兼顾汽车城。”李心缘说这话,不是怪陈一凡乱答应丁瑶条件,仅仅是在担忧。
陈一凡也是这种想法,他说道:“做个备用计划吧,让他一出来又被抓,警方又能有四十八小时。”
李心缘惊喜的说道:“对哦,这个办法可以。其实最好是他洗黑钱这事也给他捅出去,可是会连累公司,哎。先见一步走一步吧,你回去研究一下资料,把工作安排一下,我们要搬迁完毕再过年。”
陈一凡离开了她的办公室,下楼敲开高友新办公室的门。
姬可盈不在里面,高友新说她刚走,陈一凡给她电话,她在停车场。
陈一凡下了楼,她就在车边,河池在车里。
她迎过来迫不及待问:“怎么样,有没有谈判成功?让我猜猜,应该没有,被拒绝了对不对?”
陈一凡说道:“姬可盈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姬可盈两声虚笑:“那是因为我敢说,敢作敢当,敢于揭露人性的丑恶面。”
“别这样说话,我是觉得这是立场的问题。”
“你说是就是吧!我不这样看,有些问题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说。我问一下,项目小组的组长是不是你?”
“对。”陈一凡晃晃手里的资料,“回去研究下。”
姬可盈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研究?你自己研究,我约了肖冬灵。对了有空看看今天的新闻,林氏集团估计是不少人在哭。股市太惨了,满屏都是负面的消息,很多和他们有仇怨的公司和个人都跳了出来欢呼。你自己看吧,我走了拜拜。”
“你去哪,我送你。”陈一凡拉了她一下。
“不用,我走路,很近。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林氏集团现在没这个空,也不敢。”姬可盈甩开陈一凡自己走。
陈一凡看着她走远,直到背影看不见了才上车,本打算回子公司,走到半道欧阳打来电话让他去一趟太平镇,他只能让河池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