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如初夜般被生生撕裂的痛,蔓延周身,直达每一个毛孔,都在哭诉饮泣。
他的不怜惜,如对待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娃娃一般,尽管发泄着下体的兽欲,没有愉悦,只有疼痛,无边的疼痛。
他的每一个用力的撞击,都像是打桩机一般重重的压下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焚毁一样。
“风清云,你疯了,啊。。。痛。”宣雨在沙发上半直起身子,眼中大滴大滴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颗颗像碎掉的雪莲花。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宣雨。”风清云抓着她的两条长腿搁在肩膀上,更用力的压了下去,将她生生压成了一个m字型。
他伏在她耳边粗喘着,那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耳窝上,又传至她的鼻尖,熏人欲醉。
“呜。。。停下来,停下。。。”那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席卷着她,让她的头左右摇摆着,双手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背部。
疼痛夹杂着欢愉开始在脚趾尖蔓延开去,像是大海中的暴风雨一样,狂肆,粗暴,凛冽,却又无法忽略它带来的刺激。
风清云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牙齿磨着舔舐着,感受着那娇嫩肌肤下渗出的血丝,更让他兴奋和疯狂到了极点,动作愈发的激烈起来。
几日来的等待和频临爆发的冰点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如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的压下。
世间最无奈最惶恐的莫过于无止境的等待和一次次的成空,而这世间最无情最绝情的莫过于身下的这个女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到底置他风清云于何地?
是她惹他的,是她给了他这个机会,是她带走他的仅存的一点怜惜。
该死的坏女人。
风清云不断地耸动着腰身,随着身下的人一个尖叫,感觉着那温热,他的腰脊忽地一麻,一个低吼,将热能悉数挥洒在她的体内。
宣雨呜呜的低泣着,浑身都在颤抖着,疼痛和欢愉并存,颈脖间一阵湿濡疼痛,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侵入鼻尖,她知道,他真的发疯了。
激情平息,她的哭泣声收了起来,推了推身上的人,没反应,她再一看,顿时忘记发怒,一头黑线。
不知什么时候,风清云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手还握着她的一边丰盈,下身也不曾离开。
宣雨是又羞又恼,难怪身上是越来越沉,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钟表显示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了。
她撑起他的身子,艰难地从他身下移出自己身子,一股子热流顺着大腿滑下,淫靡的气味在空中弥漫。
她的双颊发红,居高临下的看着扑倒在沙发上沉睡的人,抿着唇,眼神复杂。
这场欢爱如骤雨一般快,他身上的衬衣尚未脱下,现在却已经扭成了酸菜条儿,一头乌黑的短发凌乱地覆在额角,下身赤着,露出浑圆又性感的屁股。
宣雨摇了摇头,立即冲进浴室清理自己,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捧了一盆热水出来。
以热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身子,再吃力地办拖半搂地将他搬进房内,倒在床上,她的额上已是一阵密汗泌出了。
“真沉。”她瞪了熟睡的他一眼,手指曲起报复性地在他额上一弹,看他吃痛的皱了皱眉,不由一惊,好在他最终没醒。
拉过一旁的被子盖着他的身子,她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的眉始终皱着,似乎梦中有些很不好的的事,不由伸出手指抚在上面。
对她那天早上的私自离去,他很生气吧?骄傲如他,又怎会不气。
摸了摸脖子,她咝的吃痛出声,刚才在浴室看了,一片血肉模糊,还泛着一圈牙齿印,她就知道,他是用了猛力,想要把她吞进肚里的。
那几天她去了小时候侍候妈咪和她的欢姐家里,那是一个小城,有着白墙灰瓦,小桥流水,在那里,她关了手机,不和任何一个人联系,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那几天很宁静,欢姐对她的到来很是欢喜,忙前忙后,又哭又笑,看她的目光总是透着怜惜和疼宠。
欢姐很老了,头发已然花白,一个人生活着,尽管孤独,却远离繁华喧嚣,和一众老人一起,有着自己的世界。她最爱窝在欢姐的脚边,枕在她的腿上,听她说着过去,那潺潺低低的哑声,让她烦躁忧郁的心一下子感到开阔。
如欢姐所说,有些事情,要躲躲不过,唯有勇敢的面对,坎再高,慢慢的爬,有一天也会爬过去。所以,她回来了,回来面对。
风清云就是她的一个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爬过去,她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但她此时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
宣雨躺了下来,侧身神看着他,手指划过他的眉眼和唇线,喃喃地道:“你就是我人生的一个高坎儿,你知道吗?”
翌日,清晨。
风清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觉得头一阵剧痛,混沌的不知方向。
昨夜是和书记他们一起在会所喝酒,天南地北地侃,小姐和酒不知叫了多少,最后怎么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唯记得梦里,是一场缱绻激烈的欢爱,那个让他想起就心里发痛的女人,在他身下如何的哭喊求饶。
他甩了甩头,揉着额角睁开眼,天花板是浅紫色的颜色,不是他的卧室,他有些发愣,忽闻一阵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不由扭过头去。
宣雨正蜷缩着身子睡在他的旁边,小脸被头发遮了大半,红肿的樱唇微微嘟着,似乎很是不满。
风清云脸一沉,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原来昨晚不是梦,是真切的存在。
回来了啊,舍得回来了吗?
他的眸子眯了起来,紧瞪着她,直到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早。”宣雨打着呵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微闔着眼对他打着招呼。
风清云一声冷笑,一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冷道:“宣雨,你舍得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