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刚刚上来,也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此刻却把车上三个人的情况随口说出来,更是把大佛的秘密也给信手掂来,由不得二少跟赵慎三不听的脊梁骨冒冷汗,二少就色厉内荏的呵斥道:“你这和尚休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下去吧!这里好好的平安无事,什么一条命两条命的?再胡说可就要给你自己招麻烦了!”
赵慎三却对了悟信之不疑,更加看到刚刚他提到流云的时候,还颇含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更是明白必有玄机,他此刻心里如同滚油浇过,郑焰红还没有清醒,流云却又生死未卜,怎不让他心急如焚?就赶紧把了悟拉到一边说道:“大师,那位姑娘到底怎么招来的灾祸?怎么样才能让她化险为夷?”
了悟用十分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赵慎三低声斥道:“唗!你这个小子,亏老衲还以为你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人呢,谁知你却不顾兄弟道义,更违背了人伦道义,暗地玷污了朋友之妻!而这个姑娘,明明身有富贵夫人的命格,却贪恋情爱背弃了忠-贞,今天还在佛门净地心口不一,一心二用,此地乃是人家那个男人的家族圣地,祖先发现了难道能坐视不管吗?
所以你要想保住她的性命,只有自己先诚心悔过,去向人家的祖先赔礼道歉,而且还要立下毒誓从此以后不再沾染与她,老衲或许还可以为你做法求情,成不成的就看你的造化了!哼!
你们年轻人自认为聪明,做事情能够瞒天过海,可是却殊不知‘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你的一言一行皆有神灵看在眼里,报应在你或者跟你心意相通之人身上!你自己想想,你另一位爱人是不是在你决定跟这位姑娘发生不妥之后就发生的事故?就算能够化解此次灾厄,因为你的随便,你也要自己付出极惨重的代价,不过……此刻先不说吧!”
赵慎三听的浑身打颤,吓得更是魂不附体,二话不说踉踉跄跄连滚带爬跑到佛像脚下,冲着莲台跪伏在地上,牙齿“得得”的打着颤说道:“……求求……求求神灵……小子赵慎三因为一时不慎做出了违背良心、欺骗兄弟的事情,是小子该死,但这件事红红没错,云云也没错,全部错在小子一人,愿神灵念在小子为神灵们建造阴宅,修建佛像的份上,要报应就报应在小子一人身上吧!
恳求神灵放过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她们都是被小子蛊惑,都是善良的好人,千万不要让她们出事呀!如果她们没事了的话,小子发誓此生此世坚决不再做出欺骗兄弟,沾染嫂嫂的事情了,如若再犯,情愿死无葬身之地!”
二少满脸不耐烦的等在那里,看着赵慎三在老和尚的指点下冲着他祖先的陵墓念念有词一阵子之后,就拼命的在那里磕头,那石板地都被磕的“咚咚”直响,他居然被惊讶的忘记了催促赵慎三,而当他看到赵慎三做这些怪事的时候,那老和尚居然上了车先是检查了两个受伤的男人,后来又拉着流云的手,也不知道帮她干了些什么,流云居然就申吟了起来,二少就更加震惊不已了!
终于,老和尚下车说道:“行了,你起来赶紧送这姑娘去医院吧,至于那两个男人,早就已经魂归太虚了,送去也是招人非议,还是趁早妥善安置了吧!依老僧愚见,不如暂且放置在金佛寺里藏匿,然后等天黑运走吧!”
赵慎三怔怔的走过来,二少看着他磕头磕的脑门子都青紫了,还以为他是去替他的祖先拜祭,一边感动一边诧异,拉住他问道:“兄弟,这和尚是谁呀?你怎么听他的?”
“他不是金佛寺的僧人,是云山寺的主持了悟大师,乃是一位佛法无边的高僧,二少,我看我们就听他的吧!刚才抬人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万大哥跟另外的客人的确已经呼吸心跳全部停止,委实是没救了!流云我赶紧安排车送到医院,这边这两位就不送了吧?”
赵慎三唯恐耽误了流云的伤势,心急不已的解释道。
“哦……那……”
二少抬眼看了一眼车里正在申吟的流云,心里却一阵阵火起,心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招致他的一脚跺下去,刘局跟万浩然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他也是一个能狠得下心的人,事情不弄清楚宁可耽误了流云的性命,也不愿意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就沉吟着说道:“小赵,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昨夜……”
“赵总监,到底怎么了?老天!”
方天傲刚才接到赵慎三的电话,也不敢声张,一个人赶紧开车跑了上来,此刻才赶到,一下车就被满地鲜血惊呆了!
“你给我滚下去,我不愿意看到你!”
二少正跟赵慎三说话,一看到方天傲登时翻了脸,冲过去一拳就打翻了他,恶狠狠骂道。
赵慎三不知道方天傲怎么得罪了二少,还以为是他刚刚一惊一乍的惊呼让二少不满了呢,赶紧冲着倒在地上发呆的方天傲说道:“方总,你赶紧把流云抱到你车上拉她去医院,她刚才不慎摔倒了,其余的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啊,等下我给你电话解释!”
方天傲也不明白怎么了,但他明白这个少爷自己是得罪不起的,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顶多自己倒霉撞到了人家的霉头白挨了这一拳罢了,赶紧爬起来跑到车前抱起流云塞进自己车里,关门上车一溜烟跑了。
二少冷漠的看着方天傲把面无人色的流云抱出来又放进自己车里拉走,却始终没有露出怜悯心疼之色,等车开走了,他才满腹怨毒低低的咒骂道:“奸-夫-婬-妇,其心可诛,死有余辜!”
赵慎三越发不明白了,流云被送到医院让他心下稍安,就拉过二少问道:“二少,方总他怎么惹您生气了?刚您想说什么?”
二少气的脸如猪肝恨恨的说道:“小赵,你给我介绍的好对象!哼,不瞒你说,如果我不是听万大哥说你昨夜连夜回市里了,我原本是怀疑你跟流云不清白的,可是你既然不在,昨夜温泉宾馆除了这个方老板,还能有谁能跟流云这个贱人苟合?你不知道,刚才我们照相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流云整个后脖颈都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妈的前天晚上她跟我的时候可还是白白净净的,不是昨夜贪-欢了是什么?哼!这个女人连累的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兄弟,就算她大难不死,我也必然不放过她!”
赵慎三听的更加心惊胆战了,但是他怎么能够听任二少就这么误会下去呢?也是人急生智,就如同狗急跳墙一般,他居然一张口就福至心灵般的说道:“哎呀二少,这您恐怕可就是误会了他们了啊!
昨天我到了温泉原本也打算住在那里的,当时就听到流云这丫头叫喊着可能要感冒,浑身疼要去刮痧,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理疗房没出来呀!对了,刮痧您知道吗二少,就是用玉片子在身上挂出一条条血痕,然后就会把体内的寒气泄出来,感冒就好了!流云那丫头一贯性傲气高,如果她愿意跟方总在一起的话,也许早就在一起了,怎么能等到都跟了您了却还去做这种傻事呢?大哥您跟流云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呃……是不是清白的您应该最清楚吧?”
“啊?刮痧?这……这我倒真没想到!这个刮痧我倒是听说过的,不过从来没做过,也的确是会留下……呃……难道我真是误会了?”
二少听到赵慎三这个解释,心里也是一惊,此刻哪里还回忆的起来流云脖子里的淡红印痕到底是什么留下的呢?更加被赵慎三后来的话打动了--他要的流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而且,他京城二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势有财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比那个方天傲强上一万倍!流云如果还没有认识他的时候就鼠目寸光的傍上了方天傲也可以理解,如果说他已经很明确的表明要带她走娶她之后她再去跟方天傲苟合,那可是就算她长了一颗猪脑子也做不出来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赵慎三说的是对的,流云仅仅是被他在丰收园温泉折腾的浑身疼痛,所以借助刮痧土法治疗,而他却误会了!
如此一想,他更加懊悔不迭了,居然不假思索的低声说道:“哎呀呀!我可真该死,要不是我看到流云身上的印痕生气跺了一脚,也许台子就不会倒,那么刘局跟万大哥也就不会……唉!我得赶紧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去!”
赵慎三看蒙混过关了,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不确定莲台下的“神灵”是否已经接受了他的道歉跟誓言,心里一直还在暗暗祈祷着,嘴里却说道:“二少,您也别太自责了,刚才那位高僧说道但凡是富贵逼人的风水宝地跟高大的佛像要通灵,必然得有命相贵重的人用鲜血做祭奠,所以他们两个必然是鬼使神差来为佛像开光献祭的,所以……”
二少又是一惊,却瞬间轻松了好多般的问道:“哦?高僧真是怎么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就算我不跺这一脚,他们也是会死的?”
赵慎三赶紧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是的!现在我可以告诉您另外一件事了,就是方天傲也很懂得一点易学玄学,他那天就曾告诉我说万大哥满脸黑气,带着凶煞短命之相,当时我还不大信,此刻才明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