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回来了。
白轻谣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婚礼被她给破坏掉,心里着急,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免得被她看出端倪。
白轻谣眼神轻蔑,口气也非常地轻视:“女人嘛,最好还是要自爱一点,君大哥都已经不要你了,你如果还有点尊严的话,就不要死缠烂打了。”
“他人呢?”池雅这个时候没有心思跟她多说废话,她一心想要找到君漠,亲口问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轻谣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婚纱,得意地斜了她一眼:“人?当然是换礼服去了啊,那礼服还是我亲手为他选的呢。”
池雅没有耐心再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眼神凌厉地望着她:“少说废话,我要见他。”
“哼,见了他又有什么用?”
见她动气,白轻谣心里前所未有地畅快,嗤笑了一声:“呵,你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乡下来的小村姑,难道还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池雅眯了眯眼,眼含自信:“白轻谣,你很清楚,君漠他并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白轻谣呼吸一窒,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反应过来,坐到边上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得意莫名:“呵,不爱我又如何?只要他爱我的身份和地位就行。”
不等池雅回话,白轻谣不紧不慢地撩了撩垂到胸前的长发,一脸自傲地继续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能配得上君大哥的,只有像我白轻谣这样的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
池雅勾唇冷笑起来,眼中含着浓烈的嘲讽:“呵呵,我记得不久之前,网上还到处都是你夜御十男的视频?要不要我帮你翻出来回忆回忆?”
这样的她,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天之骄子?
整个京都上层圈子里,哪个世家子弟会娶这样的一个女人进门?
难道他们想光明正大地顶着无数顶绿帽子,让人耻笑吗?
尤嫌不够,池雅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挑了挑眉:“哦,对了,你的口味真的很奇特,竟然喜欢跟什么小混混,脏臭的流浪汉滚床单。”
白轻谣没想到她会把之前的事翻出来,还如此光明正地耻笑自己,气得‘蹭’地站了起来,满眼冒火地指向了池雅:“你……?”
池雅丝毫没有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视线停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故带惊奇地道:“咦?你这双手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连疤痕都快看不见了。”
“就不知道……那断了的筋脉接上了吗?这双手还能炼药吗?”
池雅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后又歉意地耸了耸肩:“哦,对不起,我口无遮拦,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处了。”
尽管白轻谣这些日子已经被折磨得心身俱疲,但每当她看到池雅这张脸时,都会忍不住心里的怒火,现在被她这么毫不留情的一顿讽刺,气得她冲过去就想扇她一巴掌。
这时,门从外向里被人无声地推开了,而门口,君漠一身白衬衣加黑色西装挺拔地站在那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钉在了房中央那个耀眼的身影上。
刚才走至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时,他以为自己又一次幻听了,好一会,在确定了里面确实是真人时,他才敢伸手将门推开。
推门的时候还不敢太用力,怕太大声就把人给吓跑了。
见到门口的君漠,本来气势汹汹地向池雅冲去的白轻谣脚步一转,就冲向了君漠,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委屈:“呜呜呜……君大哥,她……她怎么这样……”
然而,她真的是想多了。
君漠这个时候整个心神都在那张转过来的熟悉容颜上,哪会顾及得到她?
连个眼神的余光都没有给她,直接伸手就将她像拨垃圾般拨开了。
看着眼中完全没有自己的影子,一心都挂在池雅身上的君漠,白轻谣还是忍不住妒忌,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君漠的身后,一身白色西装的白逸轩也是不敢置信地望着池雅:“小雅?”
上次在公海没有找到她,后来他见君漠走了,以为他是有了其他的消息,也就紧跟着他的脚步回来了。
但监视了这么多天,他发现君漠根本就没有池雅的线索,却没想到今天她却自己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她听到了君漠和自己妹妹结婚的消息,所以急急忙忙地从什么时地方赶了回来?
白逸轩出声后,君漠才墓地反应过来,抬起脚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冲过去。
但顾虑到在场的白逸轩,几步之后又顿住了身形,幽深黑暗的眸子似看不够般盯着她:“你……回来了。”
“没错,我回来了。”
看到他那双熟悉的含着缕缕深情的眸子,池雅稍稍松了口气,目光在他身后的白轻谣身上扫了一眼:“不过,我回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
君漠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本能地刚想要说些什么,但似想到了什么,眸底闪过一丝黯色,又抿紧了唇。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拳头捏得越来越紧,指节都泛白了。
白逸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打断了他:“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君大哥,我们走吧!”白轻谣适时地搀住了他的胳膊,想要将他带离。
然而,君漠的脚却似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沉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两眼定定地盯着前方。
其实他心里清楚,要想真的让池雅死心,他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跟白轻谣离开,但是……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池雅的视线‘嗖’地冷冷地放到了他的手臂上,那里,白轻谣白皙的手臂非常地刺眼。
他……竟然允许一个女人,还是白轻谣这个女人触碰他,而没有将人甩出去!
池雅心里非常地愤怒。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隐忍?
如果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的话,自己不是回来了吗?
有了自己的解毒剂,他的身体完不会有问题,他还有必要为了解毒剂而放下尊严委曲求全吗?
还是说,男人真的就是这么现实的物种?就像白逸轩一样,口里喊着多么多么地爱自己,但结婚娶妻的时候新娘却是别人?
难道这就是男人们所说的爱吗?
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从心底涌出,慢慢地地向四肢漫延,池雅咬了咬下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隐隐有泪光:“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的吗?”
“我……”
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君漠再也忍不住甩了白轻谣上前,伸出手想要做刚才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想要做的事——用力抱住她。
但似想到了什么,又不得不咬了咬牙,狠下了心:“你……走吧。”
说完,他似下定了决心般,转身就要离开,他怕再在这里呆下去,会真的忍不住抛开一切,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刚才见他甩开白轻谣走过来,池雅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没想到只片刻间,他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刚压去的怒火又一次冲了出来。
再也忍不住咆哮道:“难道权势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就连你也不能免俗?”
她感觉得到,他明明是爱她的,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要选择跟别的女人结婚?
难道这世间的男人都是这么贪心的吗?权力地位和爱情都不愿意放弃,都想抓在手里?
站在门边,君漠心痛得如被一把锋利的刀刃绞动一般,一股温热忍不住冲至喉口,他咬牙强硬地将之吞回腹中,敛下了所有的情绪,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是。”
一个字,让池雅整个人如坠深渊,从头一直凉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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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虐吗虐吗?
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