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丢脸
老六今天赢了不少，桌上几人都念着他比较穷，故意喂了他几次牌，若是平常人，早就羞愤地不玩了。
奈何老六皮厚，加上不要脸的精神，促使他厚颜无耻地赢了一次又一次，还意犹未尽，完全不知道何为下限。
车子开向冰海大道，车厢里放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短发妹子支着太阳穴躺在副驾驶，面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恬然的神色。
老六觑她表情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挺好的。”叶粟似是想到什么，微微笑了，“你嫂子很好玩。”
老六也被勾起几分好奇，“你们聊什么了？”
“聊你以前。”
“……”
老六轻咳一声，狼狈地岔开话题，“那什么，你回家直接睡吗？”
“嗯？”
他眼看着马上要到地方，不由得把车子开得更慢了，小声问，“今晚要不要去我……”
叶粟直接解开安全带。
老六看到这一幕，眼睛都黯了。
唉。
谁知道，叶粟下了车，又绕到驾驶座，撩了把短发，拧眉看着他，“还不下来？”
老六，“？？”
叶粟说完转身就走，她住的小别墅，类似美欧风格，门口有个小花园，边上围了栅栏，一条白色羊肠小道直通门口。
老六在车厢里大笑三声，又找了置物柜里的口气清新剂对着嘴狂喷了数十下，又从最底下拿了两个小四方形塞进自己口袋里，随后顺了顺自己的发型，这才扭着胯锁了车，哼着小曲慢悠悠晃进了小别墅里。
一进门，就见叶粟脱了衣服，穿着内衣转身冲他道，“我先洗个澡。”
老六狂点头。
他第一次进她家，家里的装潢设计应该都是出自她手，没有隔间，几乎全都是一个大通间，从玄关可以看清整个房间的构造包括东西的归置处。
他扫了一圈，随后开了暖气，坐在沙发上等候，在这漫长的等候时间里，他先是脱了外套，又脱了长裤，最后干脆脱了所有的衣服，只剩一条平角裤，中间的图案是条凶神恶煞的鲨鱼，正张着大嘴准备吞咽着什么，他亢奋地躺在沙发上，对着空气怼了两下。
就听门口传来声音，隔壁的一大群邻居男女老少浩浩荡荡十几人端着蜡烛和红酒进来高呼，“新年快乐！”
老六，“……”
他觉得刚刚一瞬间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在他正想默默地穿上裤子走人时，就见洗手间的门打开，叶粟拉开门走了出来，她穿着白色浴袍，一眼就看见门外那些目光呆滞的人以及并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羞愤欲死的老六。
地上散着他脱下的衣服和裤子。
叶粟边擦拭头发边走出来，对满脸八卦的邻居们一一谢过，接过她们送来的新年礼物，又回了礼，随后锁上门，回头时，老六已经穿得差不多了，正丧着脸扣衬衫上的纽扣。
叶粟打开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隔着距离冲他说，“还穿什么，反正待会要脱。”
老六，“？？”
他不可置信地立在那，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叶粟抿掉杯里的酒，随后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她膝盖撑在他腿间，微微俯身勾住他的唇吻了下去。
“笨死了。”她轻笑。
老六狂喜地抱住她，“媳妇儿！你可憋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憋过这么长时间……”
“……”
――
长发妹子佘晓曼后半夜觉得口渴，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去喝水，她脑子里困意深沉，酒意微散，仍觉得头重脚轻，每一步都得扶着墙。
客厅的壁灯还亮着，她找了半天没找到饮水机，撑着脑袋软着嗓子喊，“诗诗，你把饮水机搬走了吗？”
诗诗是她的合租室友，年前放假早就回家了，她还没清醒，以为自己还在租房里。
喊完之后，她疲惫地把头靠在墙上，屁股往后撅着，咕哝着，“水呢……你把水搬走了，我喝什么……”
随后，眼前出现一杯水。
佘晓曼赶紧抱着咕咚咕咚大口喝下，随后转身含糊不清地道谢，“谢谢你诗噗――”
看清眼前的人时，她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眼前站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佘晓曼吓得酒醒了大半，第一反应是尖叫一声，随后捂住嘴巴。
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是鱼七，她的男朋友。
她环顾一圈，发现这儿根本不是她住的出租屋，她手里握着的黑色杯子上画着一条玉白的小鱼，俨然是面前男人常用的杯子。
鱼七淡淡擦掉脸上的水，问她，“还喝吗？”
佘晓曼摇摇头，身体僵硬的同时舌头都打结了，“谢……谢，不，不，不渴了。”
鱼七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佘晓曼过电似地立马松手，偏开脑袋轻咳一声，想着这个点儿是继续睡还是回去。
就听眼前的男人嗓音温润地问她，“要试试吗？”
“嗯？试什么？”佘晓曼茫然地抬头。
她脸上还带着酒后的潮红，嘴唇因为刚刚喝水的缘故，闪着些许水润的光泽。
鱼七朝她走近了一步，佘晓曼忍不住向后退，直到退到墙壁，退无可退，头顶一条胳膊撑在她颊边。
她微微抬头，就见男人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蜻蜓点水，“这样。”
佘晓曼僵着脊背，耳根陡地爆红。
她的感情经历虽然有两段，但因为研究试剂过分认真的原因，两任男友都劈腿找了漂亮开放的小姐姐，只剩她还停留在论文完成方可牵手的地步，于是，大学快结束时，身边的姐妹们只剩她还单着，考研的人都奔三十，她也不例外，家里担心她出来被社会淘汰，到时候找不到男朋友，硬是逼着她一周相亲两次，终于把她成功逼疯，是以那一天，她才会误打误撞地遇见眼前的这个男人。
鱼七偏头觑她反应，“还好吗？”
“……好。”
“要继续了，可以吗？”
“……”
说不可以会停下吗？
佘晓曼只是想了想，就见唇上的力道加重，耳边传来男人微微粗喘的声音，混着含糊不清的话，“挺可口的。”
“……”
鱼七打了个响指，壁灯只剩下一盏，隐隐约约笼罩在他身后，衬得他身形很高大，佘晓曼看不清他的面庞，整颗心脏却因为黑暗的突袭而狂跳不止。
黑暗麻痹人的视觉神经，却放大了人的其他感官――交缠的呼吸，嘴里残留的对方的味道，以及腰侧那只大掌的温度……
心跳声太大，鱼七也听见了，不由得好笑地问，“你也……第一次？”
黑暗中，佘晓曼刚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正诧异地睁大眼，就被对方堵住了唇……
“刚好，我也是。”齿关传来他没说完的话。
唉唉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