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的人仍在议论。但议论的群体却是在扩大了,有其他桌的人都被他们的谈话内容所吸引,不约而同地凑了过来。
“不过说起来。冷王爷不去参加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谁不知道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冷漠的男人了?而且,外面不是都在传吗?”说话人的音量又降低了好几分:“咱们这位王爷克妻。瞧瞧,之前王爷娶的那些王妃们,哪个不是出自名门的绝世女子?可是,全都是在被牵进王府大门后没多久就去了。所有人都在说,这都是因为王爷的命太硬,克妻。”
“说的也是。我也听说了,王爷的那些王妃们几乎每一个都是死因蹊跷,完全无法解释。现在,虽然人人都不得不认同冷王是天下第一的男子,是许多女子趋之若鹜的爱慕之人,却没有人有多大胆量敢再嫁给他。这就是王爷为什么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了却还无王妃的原因了。”一个人小声地附和着前面那人的说法。
“哎呀!”这时,又一个人拍手叫道:“这就是了!你们说,皇上怎么可能忍心把自己的闺女送到那样的鬼门关去呢?先别说对方人冷心冷会冷死人,就是说那个传说,就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了。如果说皇上有告诉他来参加,那可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是啊是啊!”这下,众人全部恍然大悟起来了,纷纷点头应和。
坐在一旁的紫衣女子将他们的讨论听得一清二楚,见到这情况,忍不住垂下头来,很是无力地对对面坐着的白衣女子说:“怎么父皇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愚笨的子民,我出去外面都不大敢说我是月尹的雅静公主了,太丢人了!”
原来,这一紫一白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偷偷溜出宫的白紫颖和玉儿。
听到白紫颖这话,玉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清澈动人的眼睛看向她,说道:“这话可不要说出来,会让皇上下不来台的。”
白紫颖白了玉儿一眼:“心里乐就乐嘛,还装正经。说起来,我虽总让父皇下不来台阶,但这里面,大多数是少不了你的怂恿的。”
玉儿一听,连忙摆手:“可别把我扯进来,我是无辜的。”
“但是,说起来,咱们那位公主挺刁蛮的,如果真嫁给了冷王,保不准,她不会被冷王克掉,说不定还能托冷王的福,在冷王的调教下,变得乖巧点。这样的话,冷王真是做了大功德一件,解救了多少那些即将入狼窝的男人呢!”不巧,这里竟然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拿起了谁也不敢惹的雅静公主开起了玩笑来。
而最最不巧的是,这位雅静公主此刻正坐在他隔桌。
玉儿看了看周围,本能地觉得这里会成为一个战场。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似乎已经看到了好多白骨被掩埋在黄土之下的情景。背后的脊梁骨一阵发冷发寒。注视了怒火中烧的那张俏脸许久,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底无声为那些个白骨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