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起来,并且很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说句老实话,宋黎明的皮肤真的很好,白嫩白嫩的,覆盖着微微凸起的肌肉,很匀称的身材。
“叫什么叫,该叫的是我吧,你得对我负责。”宋黎明急忙地把衣服从空中拉下来,抱在胸前,象个遭人非礼的良家少女。
“什么跟什么呀,我又没有猥亵你,我他妈的负什么责任呀。”大概平时和安蓝心玩笑开得太开放太疯狂了太习惯了吧,以至于现在在宋黎明面前说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平静,等意识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红了脸。
此情此景,我情何以堪,于是只能自己下车跑到路旁的一棵树下坐着,宋黎明捡起地上的纽扣后一边手拉着衣服,另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推着脚踏车向我走来。最后出于愧疚我自己跑去买回了针线,坐在草地上就这样在他面前帮他把两颗纽扣缝上去。虽然后来宋黎明告诉我当时那场面很暧昧,可我压根儿就当他空气,只是我一直忘不掉我抬头时宋黎明看我的惊讶的眼神和说的话:“怎么你就是那么真实,那么直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笨呀。”
我当时很迷惘地看着他,又想起安蓝心,那个整天说我哦笨的女孩,顿时悲伤铺天盖地的袭过来,我捏着那根针哭了起来,估计我当时的样子可以回到古代为教育女孩子成为良妻贤母拍广告了,顺便用上什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要问有多苦,眼中泪几滴”这样的经典台词的话,一定深受各界人士的好评,但是想想,貌似古代还没有广告这玩意儿吧。
可宋黎明那小子天生愚笨,他根本看不出我当时的样子有多艺术多有纪念价值,他就只会看着我不知所措,最后喃喃地说:“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的。”然后把我的头扶到他的肩膀上,这家伙,今天他全身都forfree吗?既然是forfree的话,那我不哭白不哭了,于是这样想着,我就哭得更加凶了,同时手脚利落地把眼泪鼻水全的往他那件白色衬衫涂去。
待我在宋黎明的肩上哭出姿态哭出特色哭出艺术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变黑了。宋黎明见我差不多可以平静了,就问我刚刚在车上问他什么了,我说我是问你和宣兰是怎么分手的,然后他和我说了宣兰的故事。
宣兰结婚了,一场用生命去换来的婚礼。
上个月初宣兰的男朋友结婚,因为那个高中生有了孩子,她家人逼他结婚,那个一直讨厌婚姻爱好自由的男人没办法了,也只好点头,他要对别人的女儿负责呀。婚礼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永久’举行,那天宣兰也穿了婚纱,是宋黎明和她去挑的,淡紫色的婚纱,宋黎明说她穿上的时候的就哭了,说想起以前的那个他曾经和她说过,将来他们的婚礼,他要她穿自己为她设计的婚纱,他要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和宋黎明说她只是想去看看,宋黎明抵不过她苦苦的哀求,只好陪她去了。宋黎明和她在婚礼的上面楼吃饭,她答应宋黎明从那天开始就不再想那个男人了。她说的时候眼睛里写满坚决,宋黎明终于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