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把她带了出来,她会那么认真地坐在我的身边做作业,可是我守候不到最后,所以她回去了,我不是渡她的船,不能把她载到彼岸,所以行走的风把她吹了回来。安蓝心,知道吗?方南南那个傻瓜能那样安静地看着你远离,那是因为她愧疚于自己的无能,与其让你在她的世界里闷闷不乐,不如让你在你的世界里呼风唤雨,她不知道哪个才是你想要的,却只是自私地想看到你的笑脸。
阿至总是等她,不管是十二点、两点四点或通宵,有时候冲杯咖啡坐在客厅里看碟,有时候就干脆这样踱着步,徘徊在客厅和阳台之间,如果安蓝心回来了,他就装上厕所,说是碰巧,然后匆匆回房去了。
而我,则每个晚上躺在□□听着阿至的脚步声,直到安蓝心进来睡觉才能安心入睡。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安蓝心,不管在外面怎样,在家里,那个温暖的地方,永远有个人,在安静地等她回来。然后故作轻松地说“喂,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我都上地三次厕所了。”
其实这句话听多了会觉得很温暖,可是安蓝心由此得到的领悟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至肾亏。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阿至去买汇仁肾宝,弄得阿至哭笑不得。
甚至有一天在早餐的时候安蓝心又拿出来说了,当时安守至正帮他盛了一碗粥过来,她接住碗说:“是了,你今天去看看吧,这人有病是拖不得的。”
我和老过桂丽等人一下子吓得什么动作都停下来,就死死看着阿至。
“我没病,你别瞎扯。”阿至很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没病,你看你都这样了,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很难为情的事情呀,你不要什么不好意思的。”安蓝心嘿嘿的笑着说,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阿至到底得了什么难为情的病,对男人来说,难为情的病,难道……
这时老过发话了:“不会吧,你,你好像一直都挺洁身自爱的呀,怎么会……怎么样,还能治吗?”
“你想哪儿去了,别听安蓝心那妖怪乱说,没事。”阿至一听老过的说辞马上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我哪里是乱说呀,你看你,一天晚上总是要上五六遍厕所,在没喝多少酒水的情况下这样频繁上厕所是很严重的了,其实肾亏挺好治的,你不要担心,大胆说出来,相信科学,相信医生。”安蓝心说的愤慨填膺,听起来像在为某家医院卖广告。
“哦,原来是肾亏而已呀,还好……,我看看……”老过马上往阿至身边靠了靠,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还拿住了阿至的右手摸了又摸,我瑞然对老过这样怪异的行为大惊失色,但是听到只是安蓝心无以为的肾亏,我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
“干嘛啦,大男人的摸我手做什么呀。”阿至终于忍受不住把手抽了回来,却因为用力过度,导致甩到我这边,顿时我面前的那碗粥全倒在我的裤子上,而那只碗,那只我和安蓝心走了整一个上午买好并且找人加工好的每人一只的上面写有自己名字的碗,则在地面上摔成了五块,我看着那个散得不成样子南字突然有点难过,怎么这么脆弱就支离破碎了呢,怎么就不能有点志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