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无法无天而且不成体统的宣告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食堂里的一片混乱,直到监看食堂秩序的老师赶过来给我们每人记一个小过后才回复了平静。
然而成为举校瞩目的校草的女朋友的我却没有预想中的快乐,就好象在故事外看一场自己演的戏,陌生的人物角色,陌生的感觉,梦一般的情景。
只是,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想不到,这一场戏,我们却几乎要付出一生来演。
那天后来安守至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我只是死死的抓着我的饭盒,一直不停不停的扒饭,如同饥渴无比的猪,身边安守至和安蓝心一直在说话,说着什么内容我根本就没在意听,其中安守至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说“你很饿吗?南南。”我头也不敢抬就说:“是呀,好饿哦,闹那么久终于有饭吃了。”因为这么近的距离,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守至的眼神,为了避免我又表现出什么不可见人的表情,我只好放弃这个与安守至两目相对的机会。
“呵呵,那你吃吧。”安守至伸手摸摸我的头,很自然的样子,拍拖的人都会这样吗,但是第一次面对恋爱这种事情的我,对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心跳了好久。当然这些安守至不知道,他依然和安蓝心说着我听着却听不见的事情。
这时候的秋天已经进行得非常的彻底了,食堂窗外的榕树上,枯黄的叶子在拼命的往下掉了,一层层的堆积起来,覆盖遗留在地上的所有秘密,地上的草,也全都枯萎了,原来绿油油的足球场,现在整天在无数双充满激情与活力的青春的脚底上一遍遍的吟唱着《黄土高坡》。只有停车场边的桉树依然自顾的翠绿着,守护在偌大的停车场门口,在树根旁边,不知道那届学生刻下来的谁爱着谁依然清晰可见。
几天后,当我第一次和安守至单独走在校道的时候,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很让我大惊失色但是又喜出望外的请求,就是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当时一听便闪动着泪光无比兴奋的看着安守至说:“那个,不是很好吧,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而已。”安守至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接着说“顺便也叫安蓝心搬过来,还有老过,四个人一起住能省点房租,同时还有个照应。”
“慢着,不是同居哦,是住在同一栋楼下的不同的房间里。”我这样回去跟班里的人说的时候那帮思想不纯洁的家伙全都摆出一副‘那还不是一样同居,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呀’的样子看着我说:“南南厉害哦,这么快就嫁入豪门了。”
“就是呀,你说你用什么药把安守至弄成这样,按理说他的赏美观不至于扭曲成这样才对呀。”
“对对,我也觉得呀,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屈就了方南南这个没有姿色的家伙,在我们班随随便便抓一个都比她好呀。”
“不会是,他有病吧。”
“或者,他就是……”
“好啦好啦,不理你们了,一帮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咯。”我满肚子委屈,我和安守至配起来真的有那么不合适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其实这话,我已经悄悄问过安蓝心了,但是人家安蓝心都说了:“没有呀,安守至那样的姿色,我们南南配他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别听他们瞎说,自己的路,自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