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是说老过眼瞎了,怎么看上这样一个人,后来就变成一定是桂丽处心积虑的想要找个男人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再后来就直接说桂丽是自己送上门去的贱货,用身体做媒介去俘虏一个男人的心……
据说桂丽那天哭的很厉害,安蓝心的说法就是把全身都哭成了伤疤,意思是她哭得全身的颜色都和她脖子上的伤疤一样了。
之后老过很男人地推倒宿管阿姨,杀气腾腾的闯进她的宿舍,明刀明枪地和那些欺负了桂丽的女孩生死相搏了一回,最后以“英雄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左手提着桂丽的行李,右手牵着桂丽离开了学校。
这一壮举一时成为学校里人尽皆知的佳话,像空气那样那个是流动流动呀,流动到学校的每个角落,流动到每个人的周围,然后被呼吸进肺里,过滤,再呼出,反复循环。
简直梁祝现世,罗密欧朱丽叶复活!
而在我霸着安蓝心的沙发的这段可以说短暂也可以说漫长的时间里,桂丽就气定神闲地坐在我的对面,不停的那眼角的余光看我,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斜过脸看安蓝心,跟弄不清楚数学题的小学生一样。老实说,桂丽是挺单纯的,一双眼睛总是闪烁地转动着,整天东张西望的,好像对什么都不知道,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任何的问题都做出一样的反应:“真的吗?原来是这样的哦,真好玩。”
“桂丽,水热啦,来洗澡吧。”浴室里帮桂丽放水的老过伸出头喊。
“哦,来了。”桂丽再次看看我,起身走了进去。
“真恶心。”桂丽一离开,安蓝心就抓起她还没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南南
我跟你说,这个桂丽,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来头,我看她那个眼神,就觉得她城府很深。”
“没有吧,我看她挺单纯的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安蓝心说话。
“你哪里懂,往往就是那些看上去越单纯的人背后越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安蓝心响亮地了磕了粒瓜子,把壳丢进垃圾桶里,刚好罗到桂丽吃过的苹果面上,接着说:“反正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女孩就是了,真不知道老过什么眼光,你看现在,都同居了,将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你就不要用你的那套见解去看人啦,我听老过说你的看人也不是很准喔。”
“说的也是,算了,只要老过开心就好了,那家伙,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那种被人照顾被人疼爱的感觉,希望桂丽能给到他这些,那我这个做兄弟的也没什么好说了。”
“嗯,这就对了呀,只要他们好就行了。每个人都有缺点的,咱们不能瞪着人家的缺点不放吧”
正说着的时候,老过和桂丽出来了,接着桂丽坐在椅子上让老过帮她吹头发,是桂丽带来的风筒,超级无极大的噪音顿时是整个大厅处于极度受虐状态下。就像无数的锥子那样,深深的往耳朵深处转下去,见血见肉的发疼。
安蓝心立刻站起来,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里面的风筒,走过去,拔掉老过手里那台东西的插头,说:“老过你有病呀,家里不是有风筒吗?怎么用这样的垃圾风筒帮你最亲爱的女朋友吹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