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闫沧海哭着给昭皇又叩了三个头,才在朗善的搀扶下出了水榭,告老还乡。
这结果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唐宁早知道凤朝歌外表严厉冷酷,内在却是宅心仁厚。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通常他并不会赶尽杀绝。
只是她不懂,他刚才与闫沧海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朝歌重新摆好棋盘,抬抬手示意她接着杀一盘。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执棋,他只好先落下一子开了盘,眼未抬,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医院出具的证明并不能证明什么。”
“?”唐宁一脑袋问号,大眼盯着对面的人,骨碌碌直转,显然还没懂。
凤朝歌知道今天若不说明白,他这棋也下不成,于是耐心解释道:“还记得吗?太医院只说‘二皇子凤夜麟出生健康,无早产迹象。’这囫囵话儿哪能成为呈堂证供!否则,你真当朝堂上那些人是吃素的?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少,对于皇室血脉这种关系江山的事可一个也不装傻。真不知道,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
受了凤朝歌不轻不重的揶揄,唐宁也恍然大悟,懊恼的敲了敲脑袋,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时只顾着想怎么能把对凤朝歌和凤夜麟的中伤减小到最低,压根没仔细琢磨太医院的证明是不是有问题。
“行了,别敲了,赶紧陪朕下棋,过了今天朕就没清闲日子了!”凤朝歌说着风凉话,顺便又丢了她一记无奈的眼风。
唐宁赶紧装憨,抬手耍怪的敬了一个礼,嘻笑道:“遵命!我的皇帝大人!”
凤朝歌也被她这古怪的动作逗乐,勾唇,回她一记宠溺满满的笑容。
唐宁刚坐好,伸手正要拿棋子,忽听刚刚离去的朗善又折回来,禀报道:“陛下,洛洛郡主觐见!”
“……”
“……”
听到朗善的传报,夫妻两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