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芸姬这悲凉的一番哭诉,再看看病榻上的孩子,凤朝歌的心也被触动出几分柔软,看着芸姬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厉。
他略有思忖,问出了一直盘桓于心的疑惑:“当初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当年她既然有了孩子就该留在宫中,为何还要离开?如果是自愿离开,过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突然回来?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可惜,他派人调查了数月,竟然一无所获,就连他们母子这些年落脚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也一无所知。
实在令人费解。
昭皇虽是疑问,却是难得的温言软语,听得芸姬顿时泪流满面,声音难以抑制的哽咽道:“是太后逼我离开的!”
“胡说!”
昭皇龙颜不悦,刚刚掬起的温和霎时冷了下去,连睨视着芸姬的眼神也带着凛人的寒芒。
太后在昭皇心中一直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贤妻慈母,谁若胆敢诋毁太后那是绝不轻饶。
然而,昭皇的厉斥并没有让芸姬退缩。
芸姬跪在他的脚下,执着的眼神带着悲戚,言辞凿凿的说道:“臣妾不敢妄言!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法事?”
芸姬的一句问话,勾起了昭皇的记忆。
想当年因为凤朝歌体弱多病,宫里时常传言太子遭了邪祟。
太后虽然压制了流言蜚语,自己却难免担忧,终日寝食不宁,在她心腹婢女的安排下,请来一班和尚在皇宫里偷偷的进行了一场驱魔法事。
为此,一向恩爱羡煞旁人的先皇与太后还足足冷战了两年。
也正是自打那日之后,芸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凤朝歌不明白,她的离开与法事有何关联?
看出昭皇的疑惑,芸姬忧伤的说道:“当年太后听信和尚的谗言,说臣妾是不详之人,只会给您带来煞气。太后便给了臣妾一些银钱将臣妾打发走。哪承想,离开皇宫后,臣妾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