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生气了?我又不是有意的!”
她柔软的纤细的手指在他心窝上打转,一下一下地勾勒,他身体里的热流节节攀升,仿佛心脏也被点燃了般。
使他落在书上的视线,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其实他根本没生气,可是难道遇到一回她主动讨好,他心底的坏心思也冒了头。
佯装沉默,眼睛继续盯着书,不看她也不回她的话,等待着她的诱惑。
唐宁哪儿知他心思,瞧他一副爱理不理,半天连眼皮儿都不撩一下,还真当他较真了。
她坐起身,扳过他的头,就想亲他一下。
怎料,她落唇的瞬间,他竟突然别过了头。
一吻落空,唐宁的心也跟着一紧,她眼神明显一黯。
凤朝歌眼角余光看得清清楚楚,他丢下手上的书,慵懒看似随意地点拨道:“就这点诚意?”
唐宁一听他这意味深长的音调,立马明白过来自己又着他道了,不禁又羞又气。
凤朝歌抬眼看着她的羞赧,眸色顿时沉下几分。
唐宁被他戏耍,睁眼瞪他,入目却是他深邃的眼。
那黑黑的瞳孔闪闪发亮,浓浓的情欲如浓黑的墨汁般在桃花妖媚的眼中流转,勾魂摄魄,令人心猿意马。
唐宁迷眼,蓦地被他双手掐腰抱起。
这亲昵叫唐宁羞得差点晕过去,哪儿能计较别的,说话连舌头都不利索了:“朝歌……那个……那个……”
“什么?”凤朝歌明知故问的同时,态度绝对的一本正经,眼中的怜爱却一分不少。
只是他们的幸福落在别人的眼中却好比世间最猛烈的蛇毒喷入眼中,火辣辣,在人心底掀起灼烧,腐蚀心肺的痛。
交织的呼吸仿佛魔鬼的魔音不断地刺激着躲在暗处的女人。
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嵌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如厉鬼般狰狞骇人,尖锐的指甲因紧攥而刺入掌心,流淌下一滴滴鲜血。
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如鬼魅般失落而去,连身后被人监视也没了丝毫察觉。
夜晚,万籁俱寂,整座昭宫也在浓浓夜色中渐渐沉睡。
昏暗的夜色下,一队黑衣人沿着宫闱迅速地向西南角的静澜堂摸去。
待他们来到静澜堂外,忽听一个低低的女声问道:“确定太子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