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跟那小子联合,他有什么本事和辛天环斗?我就说这几天谁在搞天环集团呢,他真是自不量力。”梁仲秋气得不行。
他越来越怕辛天环了,疯狗急了,会死命咬住你不放。
试想,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学生可以跟一个身家百亿的大佬斗,若不是辛天环包庇儿子,威胁法医,被奥门警方盯上,张北野早就被搞死了。
“他不是普通学生啊,爸爸,你相信我吧。”
“不是学生,难道是神?现在好了,搞死我们三个工人,还要被查,女儿啊,你动动脑子啊,做生意的人,不要跟人结仇啊。”
“北野会帮我们搞定的。”梁诗音说道。
“别提那小子,赶紧把今晚的工地都停了,如果那二十个工人再出事,咱们就得停业整顿,股票会跌得跟天环集团一样,我质押的股票都会爆仓。”
张北野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看着梁仲秋,笑道:“哎哟,未来岳父也在啊,我不知道啊,只带了一个人的饭。”
“谁让你进来的?”梁仲秋吼道,这可是他的公司。
张北野将刀扔在沙发上,打开饭菜放在梁诗音桌子上,说道:“快吃,我们去工地。”
然后又去给梁诗音倒了一杯开水。
梁仲秋看着武士刀,问道:“你这是要干吗?”
张北野端着梁诗音的杯子,吹了吹,皱着眉头抿了一口,说道:“杀了辛天环。”
“你敢杀人?”梁仲秋已经知道他跟女儿关系不一般了,也就不计较共用杯子这种小事了。
“辛武就是我杀的。”
“你……”梁仲秋又开始害怕张北野了,他有今天,全靠小心翼翼,做生意不能得罪人。
“梁叔叔,您觉得诗音的预案怎么样?”
“打击天环集团不是靠你们小孩子乱来的,预案再好有什么用,能顺利执行吗?”
“当然能,等我杀了辛天环,天环集团就群龙无首,所以不用担心。”
“小子,你若真能干掉辛天环,搞垮天环集团的股价,我还真不干涉你和女儿的事了。”
张北野内心一喜啊,本来想以此打赌的,但又担心梁诗音说自己拿她做赌注,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没想到梁仲秋主动提出来了。
“好,一言为定,可不要反悔哦。”张北野拿起刀说。
梁仲秋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小子敢杀辛天环,还不得进牢里去,倒时候他不仅可以收购天环集团,女儿也不用给他做小三。
女儿的预案其实是非常合理的,天环集团囤的地就值200亿,还有好几个没开售的楼盘,若股价真能打到三成以内,那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正因为如此,要想打垮股价也很难,因为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啊。
他哪里知道辛天环不是正常人呢,公开罪名是包庇儿子,这又不是什么死罪,张北野敢杀他就是作死。
嘿嘿,我才是老狐狸,你小子是个莽夫,赶紧去杀人吧。
梁诗音没想到老爸居然拿这种事来打赌,有点失望,知父莫若女,她当然知道老爸的小算盘。
这不是把女儿往张北野嘴边送吗?
她对张北野已经不那么讨厌,如果这小子赌注再赢了,又没有老爸的阻碍,搞不好自己真的会被他攻陷。
以她过去的经历来看,如果张北野彻底征服自己的心,那她以后几乎会死心塌地。
梁诗音啊,你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小子的手掌心吗,说好的宁死不从呢?
怎么被人家强吻几次,就开始动摇了。
昨晚她是第一次被张北野吻得心里砰砰直跳,像是谈恋爱了一般紧张。
她长这么大,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以前别的男生靠近,都嫌恶心。
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担忧自己是不是喜欢女人。
现在不用担忧了,第一次已经给了张北野,并没有恶心反胃,只是痛。
梁诗音被老爸骂了这么久,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几口,擦了擦嘴,从张北野手中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也不那么嫌弃了,反正都接吻多少次了,身子也是他的,似乎也没什么好嫌弃的。
“爸爸,你赶紧回家,我和北野去工地抓凶手。”
“你别去啊,危险。”
“没事,北野会保护我,你和姐姐就不应该回江州。”
“你和梁佳音要去一个辛天环想不到的地方,否则他会找上你,其他的事儿由我来办。”张北野说完,便牵着梁诗音的手离开,直接去了那家诱饵的工地。
梁诗音选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并不是特别贵的跑车,也就两百来万,但这辆车的设计很性感,适合女人开。
“你的屁股真性感。”张北野坐在副驾驶上说。
“能不能注意素质啊?”梁诗音说道,她因为自身的家境和教育,希望张北野能高雅一点,调戏自己时流氓也就忍了,不能嘴巴上还要占便宜。
“你这个老实人,我是说这车的屁股,想到哪里去了?”张北野问。
“你……好吧,当我没说。”
梁诗音气得一脚油门飙出去,将身后的车甩得老远。臭小子,我就算跟你好,也是你学姐,每次都耍我。
“诗音啊,你对蟒皮琵琶有没有印象?”
“没听说过,哪有琵琶用蟒皮的,多恶心啊。”梁诗音回道。
梁诗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琴魂,按照小九樱的觉醒方式来看,器魂需要找到魂器才行,不知道下次去岛国,能不能找到呢?
现在需要保护的人太多了,张北野分身乏术,希望老婆们都早点觉醒,至少每次出远门找其他老婆,都有人看家。
朱裳也带队到了工地,他们开的是私家车,怕打草惊蛇,停在路边等待。
张北野从车里出来,看着依然在忙碌的工地,说道:“朱裳,你们在下面守着吧,子弹要上膛,注意安全,我自己上去,保护好诗音。”
“记得抓活的,我们需要证据。”
“恩,知道了。”
张北野的刀是用一条深色浴巾包住的,刚才在梁诗音的房间顺手拿的。
他带着安全帽,走在工地里,楼底有十五个工人在搬砖,他们需要把砖搬到升降机上,楼上有工人卸下来。
大家都心不在焉,昨晚楼盘出事,今晚居然还让加班,都说里面有鬼。
“赶工期,没有办法,咱们的工程款还没拿到呢,这马上月底了。”包工头无奈说道,然后拿着对讲机喊道:“楼上的,楼上的,小心点,注意安全哈,早点干完下班。”
“知道了,知道了,多几个人呢,这点活儿没问题。”楼上有人回应道。
“什么多几个人?”工头不解地嘀咕道。
今晚在顶楼上工是有好处的,月底拿到工程款后,他们可以一次性结清半年工钱,其他人只能先拿到三个月。
“哎,拿命挣钱。”有人说道。
其实按照规定,今晚楼盘就应该被封的,正是因为张北野要抓人,所以朱裳向上面申请特批,才让夜间开工。
张北野走向楼梯,包工头终于注意到一个陌生人了,“喂,你干嘛?”
“去问你们老板。”张北野说道。
包工头打电话的工夫,张北野已经上去了。
楼梯间漆黑一片,到处都是石头砂砾,他快速冲向顶楼,果然24层有人在施工,他们正在卸砖。
张北野躲在暗处,看着里面的工人,就发现不对劲了,如果他没记错,今晚施工的是20人,梁仲秋好像是这么说的。
楼下有十五人,也就是说楼顶上,应该只有五个人才对,但现在却有十个人。
难道这些工人间互相不认识吗?
这就有点麻烦,张北野不认识他们啊。
“兄弟,你们是从其他楼盘调过来的啊?”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说,胡子花白,满脸皱纹。
“是啊,老哥,家里盖房子要钱,所以准备冒冒险。”年轻人说道。
“我也是啊,儿子要结婚了,彩礼还没给清呢。”男人嘿嘿笑道。
“那你要是出事了,儿子岂不是结不成了?”年轻人笑道。
不用说,这家伙就是活死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老头有点不高兴,这家伙怎么说话的呢,他不想回话,走向升降机。
年轻的活死人也跟在他身后,其他人都在忙,根本没发现这个细节,只要轻轻一推,明儿又会多一个摔死的农民工,梁家所有的工地都得停工检查。
张北野躲在黑暗处,解开浴巾,露出鬼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