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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我骗你,你愿意吗? 寒知了 6911 2021-03-28 20:19

  原来那两种花的名字分别叫做风信子和文心兰……

  原来它们的代表的意思是隐藏在心底的爱……

  我想起乔羽鸿曾经让我买的花就是这两种,我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她每次来都会带来一束,我想起每次去她那儿都能看到花瓶里面也是这两种花……是巧合还是?

  我几乎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我怕我会一厢情愿地把这些都和自己联系起来,然而那样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我盲目地沿着街道走下去,时而把那束花放在面前轻嗅,鼻端淡雅的清香缭绕,脑海里面旋转的却都是有关于乔羽鸿的回忆。

  有人说相爱的人即便分开了,也能够继续活下去,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浪漫的回忆。就算是靠着这些回忆也足可以支撑起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为什么,我和她之间似乎只有互相的欺骗和不信任。除了她骗我,便是我骗她。而那些貌似美好的浪漫的回忆也都是基于处心积虑的设计上的。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等我觉得腿似乎要断了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路灯也已经点亮了。我停下来,看到路的对面是一家烧烤摊,一群人吆五喝六地正吃得欢快。阵阵的香气随风飘来,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地叫起来。

  穿过马路,在最靠边的角落捡了一张稍显干净的桌子坐下。跟老板要了20个脆骨,20个板筋,一盘花生米,两瓶啤酒。然后用手支撑着下巴盯着几米外的路灯发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盏路灯要比其它的亮很多。很多的小飞虫都围着它不停地飞舞,并且不停地用它们的身体去撞,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有的飞着飞着就掉落下来,力竭而死。偶尔有些会落在我的桌子上,飞快地爬着或者一动不动地趴着。

  “啪”,我正在看着一个有着纤细身体,透明羽翅的小虫在桌子上爬,冷不丁却被走过来送啤酒的老板一掌拍死。

  “这些讨厌的死虫子,”圆脸,寸头、三角眼,身材健硕的老板皱着眉头厌恶地咒骂,然后把手在裤子上使劲地蹭了蹭,看我笑,一脸褶子,“老弟,还要别的不?大哥家的大肉串很不错的。”

  我摆摆手拒绝,心里面却在想着那小虫子真是不幸,就这样无辜惨死了。看着面前的川流不息的马路,突然想到做人似乎也不比那些飞虫高尚许多。它们是凭借本能、欲望行事,我们不也是如此吗?活在这世上,营营役役,熙熙攘攘,不过名利欲望的驱使而已。

  “我可以坐吗?”

  我正食不知味地咬着一根竹签子发呆,听到有人说话就抬起头来看。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站在旁边问我,身体正好挡住头顶的灯光,在我的面前投下一片黑暗。旁顾左右,发现人也并不是很多,还有其它的位置空着,为什么要和我坐一起?本想拒绝,可又觉得不太礼貌。

  “不认识了吗?我是陈谦。”那家伙突然咧着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顿时恍然大悟,操,我说怎么刚才看着有些面熟。只是,作为齐克案子的主要人物,他此刻不是应该在警方的控制之下吗?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哈哈,我觉得你应该恨我才对。”陈谦不客气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大笑着说。

  “为什么恨你?”我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不应该吗?”他从我面前的盘子里面抓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吃一边诧异地问。

  我“嗤”地一笑,不屑地看着他,“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你还没有重要到让我恨你的地步。”

  “是吗?”陈谦嘿嘿地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我,“那如果我告诉你齐克的案子是我揭发的呢?”

  我愣了一下,仔细地看着他。他一直在笑,却看不出来是真的开心还是苦中作乐。傻子才信是他揭发的呢。两个月前他还是南化集团的驻西兰市首席ceo,可现在却弄得自己跟叫花子似的。没有人会自己往火坑里面跳,除非他是个疯子。很明显,陈谦的精神一直都很正常。

  “那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得更惨。”我仰着脖子灌了口酒,摇头苦笑不已。

  陈谦一怔,接着无奈地笑,“我可真是佩服你,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打了个酒嗝,重重地把酒瓶子撴在桌子上。

  “我是说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好的心态,被人祸害了也不生气。”

  “靠,什么叫被人祸害了啊?”我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我这么多的经历,可能比我还豁达呢!”

  “能给我也来一瓶吗?”那家伙看了我手中的瓶子,咽了一口唾沫问。

  我翻着眼皮看他,“自己要呗!”

  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脸,赧颜一笑,羞涩地说:“我兜里没零钱。”

  我乐了,心想不是吧,想蹭我酒喝,嘴上却不依不饶,“没零钱,你不会破整钱啊!”

  他几乎把脑袋别进裤裆里,以蚊呐一般的声音说:“整钱也没有。”

  我顿时失笑,挖苦道:“陈公子,这酒才3块,比你们喝的那些xo,路易十三什么的便宜多了。我说你至于吗,连他妈3块钱也没有,你咋混的啊?你那蓝小妞呢?行了,今儿算是哥们请你的,老板,在给我上——”我转脸问陈谦,“你能喝几个?”

  “先来五个吧!”陈谦眼睛闪着光。

  我顿时无语,先来五个?看来这王八蛋挺能喝,“老板,再给我来一打啤酒,要冰镇的。然后再来20个大肉串。”

  酒一上来,陈谦立刻迫不及待地磕开一瓶,然后仰着脖子开始咕咚咕咚地往下灌。看着他那架势恨不得连酒瓶子都抽进去一般,突然想起了齐朗,别说,他两喝酒时德性差不多。然后立刻黯然,心想着再他妈也没有机会和他喝酒了,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

  “知道吗?这么喝酒才他妈是最爽的。”陈谦吐了口气,酣畅淋漓地说。

  我看着他有些不屑,“没想到陈公子也有这么洒脱的一面啊?唉,你跟我说说,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就那么舒心吗?”

  陈谦笑了一下,转着手中的酒瓶子,不答反问:“我问你个问题行吗?你要是告诉我,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什么问题?”

  “告诉我黄月去哪了?”

  我猛地一怔,狐疑地看着他,我真没想到他会问黄月的下落。“你问她干吗?”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儿就行。”陈谦定定地盯着我,目光咄咄。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然后直直地对上他看我的目光,“就算是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谦突然失笑,俊美的脸上一阵扭曲,“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怎么你认为我很应该知道吗?”我有些糊涂,“我又不是她什么人。”

  “她跟你说了吧,不用装了,我不想把她怎么样,就是想和她说声对不起。”

  我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我倒是听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黄月和陈谦之间一定有关系,而且看来还是些感情的纠葛。

  “求你告诉我吧,算我求你了,我保证我就和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看着他那死乞白咧的样子,心里突然涌出厌恶来,但又不好直接表达出来,就想耍他一次,“她没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你跟我说说,说完我就告诉你。”

  “你说话算话?”他见我答应登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我手。

  我赶紧甩开,皱着眉头看他那张小白脸,“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你自己个喝吧!”就他妈讨厌这种生的跟兔儿爷似的家伙。

  “说说说,我慢慢和你说还不行吗?”陈谦一脸吃瘪的衰样,怎么也看不出来当初的那种高贵俊俏。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上大学,大四的时候。马上要毕业了,找到一家大公司实习,然后就遇到了黄月,……”

  陈谦一边说一边一瓶瓶地灌着啤酒,等到快要说完,那一打啤酒就剩下三瓶了。确实是他的亲身经历,而不是胡编出来敷衍我的。看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捶胸顿足、一会扇嘴巴子的,若是假的,我只能说他太他妈妖孽了。但是我却没有什么大的惊奇,因为我从一开始听就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呢?听到一半时骤然想起黄月曾经和我说过,可是她说的是另一个版本,而且其中的女主角是她的朋友;但是现在从陈谦嘴里说出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

  我咂咂嘴,看着已经有些醉了的陈谦啧啧赞叹,“靠,这就是一出现代版的陈世美与秦香莲啊!你怎么不改名叫做陈世美呢?”

  “我说完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陈谦喷着酒气瞪我。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别说我不知道啊,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操,你还有脸问啊?你知不知道她当时过得多惨?你他妈可真够不是人的。”

  “你真不告诉我?”陈谦歪着脑袋看我,一脸狞笑。

  “就他妈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往后撤了撤身子,顺手拎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子。他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他脑袋开瓢。

  陈谦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自语道:“本想着跟着你,你能把我带到她面前。既然你不肯说,那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他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看看吧!”

  我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都是英文字母,抬头问他:“什么玩意儿?我看不懂。”

  “和你有关系的,最后问你一次你告不告诉我她在哪儿?”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缺弦儿啊?”我看他不依不饶的,顿时恼了,“都和你说,我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妈,你他妈爱找谁找谁去。”

  陈谦嘿嘿冷笑,“你是不是他妈,可她说她现在和你过呢!我不找你找谁去?”

  我一怔,“谁他妈说的?”

  “黄月,她自己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几乎抓狂了,这也太能扯了吧!

  “一个月之前,她亲口跟我说的,说现在已经和你在一起了。”陈谦言之凿凿地说。

  我挠了挠头,心想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啊?“她骗你的,我从来都没和她在一起过。”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想起当时在车里的那一幕。

  “你说真的?”陈谦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真的真的,我他妈骗你干嘛!爱上哪找上哪找去吧!”我真有些不堪其扰了,说完站起来,掏出一百块钱扔给他,“喝完你自己结账吧!我可他妈不陪你了。等一下,你得把那张纸上是什么告诉我啊!”

  陈谦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把那张纸又递给我,声音怪异,“要是看不懂就扔了吧!”

  我莫名其秒,但还是把那张纸揣进兜里,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那司机地点,顺便让他把后灯打开。从兜里面掏出那张纸,看样式像是一张医院开的化验单,勉强认识几个单词,name,名字,后面写的是linxiaoru,林晓茹?晓茹的?怎么会在他那儿?我越想越是觉得匪夷所思,只是那张纸上再也不认识其它的字了。看着出租车驶过一件大医院,立刻让那哥们开回去,付了钱,打开车门跑下去。拿着那张化验单问了好几个大夫,总算是有个认识的,心里面像是有一堆耗子在挠,心想着千万别是什么不治之症啊!

  那年纪轻轻的医生,看了一会儿,抬头笑着看我,说:“是张化验单,而且是妊娠反应的。”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懂。

  “就是测试怀孕的,你媳妇的吧?你媳妇怀孕了。”

  那医生说完就走了,我怔了半天这才反映过来,立时长出了一口气,操,吓死我了,还以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不就是怀孕吗,我早就知道了。

  哼着小曲,一身轻松地往出走,走到一半时猛地站住,把那张纸掏出来又看。只见日期一栏写的是01/20/2008,2008年1月20日,我一字一句地默念,霎时间脑袋像是狠狠地被高速驶来的火车撞上。林晓茹是1月30号回来的,化验单上写的是20号,*妈,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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