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长,你好像不久之前还不是这么说的吧,当时你好像说要让医院的保安把我的朋友给抓起来,然后还要报警什么的,难道你这么一转眼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当丁家树见识到自己的能力之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想要讨好自己的脸色,可是林子逸却并不打算照着他说的去做。
因为他早就已经看出这个丁家树和女护士关系不一般,要不然先前丁家树也不会纵容一个普通女护士当着自己的面和医院的病人家属吵得这么不可开交。
而且事后他不仅不给病人家属解释的机会,甚至还要让保安把他们抓起来,这简直是有些太过分了。
最让他气愤的是,市一院这种公立医院本来应该承担的责任是救治和让普通老百姓享受到用心和最好的医疗服务。
结果他却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利用医药赚取灰色收入的医护人员,而且再加上还有医院的高层包庇她,这简直是让人太寒心了。
当当当。
就在这时,加护病房所在的楼层走廊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所有人就见到一位穿着白色医生袍,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五旬老者向他们赶了过来。
“林秘书,真是不好意思啊,要是知道你今天大驾光临,我说什么也要去接你啊,希望你多多包涵。”
马瑞霖走近之后,也不管其他人还在一旁,他立刻走到林子逸身边,然后使劲握住了他的右手,然后诚恳的说道。
“马院长,你太客气了,我也是陪着朋友过来的,结果却遇上了一些麻烦事,这才冒昧的给你去了个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办公才好。”
林子逸也是非常得体的和马瑞霖握了握手,随后又非常客套的回了一句。
马瑞霖见到林子逸说话这么随和,他当下也是笑着挥了挥手,“哎,林秘书,你这是什么话,你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我们医院指导工作,我可是求之不得啊,至于打扰,根本就没有这事。”
“这样吧,林秘书,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马瑞霖看了看周围的一大群人,随后他提议道,不过他还是征询了一下林子逸的意见,毕竟这里他最大,自己也不能擅作主张。
“杜飞,你怎么看?”哪知道林子逸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起站在洪思月身前的杜飞。
杜飞略一沉吟,“也好,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说说这事。”
“既然我的朋友没问题,那我们就听马院长你安排了。”
“哪里话,林秘书你真是太客气了。”
马瑞霖见到林子逸居然这么和颜悦色的询问起杜飞的意见,他当下也是盯着杜飞打量了一会,因为他想要第一时间看看杜飞是不是他认识的某些大人物,以免自己礼数不周,得罪了人就不太好了。
可是他看了一会也没见到杜飞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这才招呼了一声丁家树,然后带着一行人向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和杜飞还有洪思月他们的一脸轻松不同,丁家树此时心里早已经是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事情一定会向着对他十分不利的地方发展,不过他却完全不敢在表面上露出任何一丝异状,省得让马瑞霖知道这事都是因他而起。
“林秘书,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
马瑞霖先前见到走廊里围满了一堆医院的职员还有住院的病人家属,所以他这才提议换个地方说话,当来到楼上的休息室之后,他先是把林秘书让到上位坐下,紧接着才笑呵呵的打量起杜飞等人。
“恩,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其实这次遇到麻烦的主要是这位叫周倩儿的女士。”
林子逸通过刚刚和杜飞的私下交流已经知道了洪思月和周倩儿的名字,而他也让杜飞跟他们说一声,一会的沟通将由自己来进行,他一定会帮他们争取到应有的权利。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朋友的男朋友在你们医院的加护病房住院,结果因为住院费有点多,所以一时间没带够钱,结果哪知道被你们负责收费的护士当做了无赖,结果还发生了口角,结果后来丁院长来了之后居然说要让保安把我们的朋友抓起来然后报警,我对于他这种处理方式实在是有些不敢认同,不知道马院长你怎么看?”
林子逸也不想让马瑞霖脸上太过难看,所以他只是挑了一些不太让人尴尬的内容说起来。
“马院长,我刚刚也是一时糊涂,我要知道他们是林秘书的朋友,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让保安抓他们呀,还有刚刚我也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的,请林秘书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林子逸一说完,丁家树就迫不及待的求饶起来,虽然他还不知道林子逸的真正身份,但是光看马瑞霖对他的恭谨态度,也知道他的身份十分不凡了,所以他觉得这时候自己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先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丁院长,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吧,就算这些人只是来看病的普通人,难道你就能让人把他们抓起来?虽然他们可能是一时间没能拿出住院费,可是她男朋友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难道她们还能跑了不成,市里每年都会拨出不少医疗费用,这些费用也是拿来灵活应用的啊。”
丁家树一说完,林子逸的脸色立刻变的更加难看起来,听他的意思,好像因为自己身份不一般,他就立刻知错了,难道这件事换了个普通人就活该倒霉了?
虽然林子逸也不是什么天真的小朋友,他也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但是他既然做了人民公仆,他就要慢慢改变这些不公平,而不是任由它们变成让所有人习惯的潜规则。
但是林子逸深知光喊口号是没用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说出口,他只是在默默的努力做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