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4
那几年里,普通族人和普通教徒谈到红莲圣女无不顶礼膜拜,赞赏高呼。
“红莲圣女……”乔伊喃喃重复着族人和教徒们的话语,一下便醒悟过来,“那她不就是我的娘亲吗?”本来,谈不上什么亲情,可不知为何,当一意识到这些时,她的眼角便禁不住有些湿润。
或许是想起了这可怜娘亲对师尊爱而不得的感情,或许是发自这身体本身的主人那一份天性的亲情使然。
总之,当族人和教徒们在岸边激动地高呼‘红莲圣女’的时候,乔伊也不禁激动地朝着那小竹筏子大声喊着:“娘亲——娘亲——”
可惜,她的声音还是太小,完全被激动沸腾的族人和教徒们的声音给掩盖。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曲子还在继续,而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下,只见砰地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火,那红衣白发的女子和竹筏上的红莲都烧了起来,那火就仿佛红衣红莲里滴出的红,耀眼夺目的同时又那么瑰丽而壮观。
“娘——娘——”乔伊一个没忍耐住,便失声哭叫起来,一下冲到了水里,俯身便要向竹筏子划去,却被身后的一道力量给拉住。
“别去,你就随了他们的愿吧……”身后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悲惨,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师尊对乔伊说往事的时候,北阡陌也在场,所以,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了师尊与红莲圣女之间的爱恨纠葛。
岸上的人们都静默了,辈分低的都跪在了岸边,将头压得低低的朝着小筏子的方向拜着,只有少数几个年长而辈分高的站着,却双手交叉在胸前,态度虔诚地朝同一方向拜着。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支莲……”曲子到这里忽然就中断了,而红艳刺目的火焰却还在熊熊燃烧。
“放开我,放开我!”乔伊哭喊着打闹着,不停地挣扎,而北阡陌却如一颗大树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去打闹发泄。
水葬了师尊后,按照他老人家的另一个遗愿,乔伊毫无悬念地被拥护了成了圣莲教新一代圣女。
在进行圣女拜祭仪式的前一晚,乔伊苦苦哀求着北阡陌要他放她离开,她不想做什么圣女,同时也明确帝告诉了他,她只想着一个人的妻子而已,而那个人非轩辕澈莫属。
听到这样的话,北阡陌沉默了很久,才默不吭声帝一把将乔伊抱了起来,然后,纵身而起,几个跳跃之后,很快,他便将她带离了圣女殿,一路乘风而行来到了浩淼无际的海边。
月色下,他脸色阴郁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条乌棚小船说道:“那里有船,能不能找到他要看你的运气了。”
“谢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虽然船很小,也许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是,为了能与轩辕澈早日团圆,乔伊还是打算赌一把。
话落,便径自上了船。
“你会后悔的……”北阡陌站在岸边望着小船离开的方向喃喃而语,那一夜,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