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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要烧香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明药 3898 2021-03-28 20:16

   沈砚山听了司露微的讲述,越听越心惊,几乎激起了他浑身的颤栗。

   若那人一念之差,杀了司露微……

   沈砚山不敢想,一想起来头皮都要炸了。

   昨晚出事之后,城里戒严,他们陪着沈横喝酒的军官们,也纷纷帮忙搜捕。

   谁能想到,杀手藏到了他自己家里?

   那杀手肯定知道这宅子是什么人住。对方踩点多时,有备而来。

   至于为什么不杀司露微,大概是司露微做的东西很好吃,而且她这个人,在受惊之下会不言不动,看上去有点呆傻。

   沈砚山拉紧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代入怀中:“我要去烧香!”

   真是感谢菩萨保佑,让他的小鹿逃过一劫。

   司露微推开他,脸色有点不自然。

   沈砚山还以为她是受了欺负,低声问她:“怎么了?”

   “……不要去烧香了。菩萨都是泥塑的,只有菩萨吃人间香火,可曾见过菩萨庇佑世人?”司露微道。

   沈砚山笑了笑:“世人拜佛,一种寄托罢了。”

   司露微脸色有点白:“是不是对菩萨的敬爱,毫无缘由?”

   “要什么缘由?”沈砚山问。

   司露微就抬眸看了眼他。

   她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那人的话,真是吓到了她。

   她低声道:“五哥,我想起来有点后怕,想回房去躺一躺。”

   沈砚山也有点后怕。

   他点头,自己转身就出去了。

   他去找了旅长沈横,把昨晚自家的事告诉了他。

   沈横如今最器重的下属就是沈砚山,闻言很吃惊:“他还想杀你?”

   “若是在家,怕是逃不过。”沈砚山道。

   “咱们江西地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杜府当时好些人看到他进去的,就是说不清他的长相,真是怪事。”沈横也蹙眉,有点担心。

   这种亡命徒没什么是非善恶之念,只拿钱财杀人。

   前段时间,沈横才整死了黄非同,若是有人替黄非同报仇,买杀手来对他打暗枪,他也性命堪忧。

   “旅座,我想要把警卫班的副官分出五名,放在我家里。这些人的军饷,由我自己出。”沈砚山道。

   沈横道:“保卫长官是他们的职责,要你单独出饷?你自己去调度。对了,我府上也加派一个班的警卫。”

   沈砚山道是,转身去吩咐了。

   他同时花了点钱,暗中打听江西境内杀手的名单。

   江西有不少的杀手,不过他们做暗地里的买卖,素来不图名,一时间还真无从打听。

   沈砚山周转找到了一名掮客,对方告诉他:“您如果想要杀人,出钱即可,至于谁接了您的单,您不必知道,事情会给您办好。”

   沈砚山看着这名掮客,知道他背后不止一条线,哪怕抓到了他,也套不出什么,就有点好奇:“这么好的本事,那杀手真不图出名?”

   “长官,有人只图财。再说杀手是刀,太过于出名,这把刀就不锋利了。”掮客道。

   沈砚山没办法。

   他家多了五名副官,日夜在前后门值守,无人再到他家里,他也增加了防范。

   转瞬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家里平安无事,沈砚山又忙着招兵和集训,逐渐把此事忘到了脑后。

   司露微重新和徐太太商议,她要帮沈砚山持家,每个月只去馆子里做一天,固定在每个月初五,客人如果想要吃她做的招牌菜,就定这天的宴席。

   她以前是做三天的,即初五、十五和二十五这三天。

   徐太太知道沈砚山升了官,如今南湖县就是他的团驻守,知晓他一个令下,就能把徐家满门灭了,对她很是惧怕,又觉得司露微和司大庄是有了靠山,替他们兄妹高兴。

   总之,她的心情是很复杂。

   “如此也好。”徐太太笑道,“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她转而又和司露微说起徐风清。

   司露微就觉得,徐太太真是个善良至极的人,她从不把司露微往坏处想。

   她心里发热,就觉得前些日子沈砚山在她床上睡觉,又拉她、抱她,很羞耻,很对不起徐太太和徐风清。

   “……督军府说要筹备大学的,后来又没了消息。他们如今是跟着几个人一起念书,说要去上海的。”徐太太很忧心。

   司露微也跟着发愁。

   “要去很远的地方?”她问徐太太。

   “去上海还好,我就怕他想要出国。他说很多人出国的,外国有好学校。我不放心。”徐太太叹气。

   司露微的心也揪了起来。

   她无端感觉不安。

   若是徐风清出去了,以后会如何?她自以为没什么见识,等他更加有了学问,那她怎么跟他相处?

   徐太太则拉了她的手:“露微,若南昌的大学堂真不办了,他不管是去上海还是出国,你都跟着他去吧。”

   司露微的神色微变。

   她极力镇定心神:“会不会影响他?”

   “他倒是说过要专心读几年书。”徐太太道,然后又叹气,“他啊,也只会念书。要是朝廷还在……朝廷没了,他也是一团糟……”

   司露微应答着。

   她心事重重回了家。

   回家之后,才半下午,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却看到桌子上有封信,是佣人送进来的。

   还是徐风清的信。

   司露微正要打开,身后突然有了声音:“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

   她整个人僵住,脖子瞬间石化了般,怎么也扭不动。

   她记得这个声音。

   听闻他杀了南昌府过来的高官。

   沈砚山为此增加了府邸的巡卫,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司露微遇事的时候,恐惧总是会慢一步才爬上来。

   她甚是学会了沈砚山的思考方式:“假如他想要我死,上次就杀了我的。”

   想到了这里,她转过身去。

   那人站在她的床尾,正好日光斜斜照进来,在床尾投下一片阴影。他站在阴影里,很高大,怀里抱着司露微的狗。

   玛丽很安静躺在他的臂弯,任由他一下下抚摸着它的脑袋和背脊,很舒服的样子,并没有因他是陌生人而狂吠。

   司露微看了眼自己的狗,又去端详他,仍是觉得他眉目看不清楚:“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沈团座家里。”

   “那你还敢来?”

   “馋。”他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轻轻笑了下。

   司露微:“……”

   她犹豫了下,又问他:“想吃什么?”

   “上次那种粉就行。”他道,“还要两碗。”

   司露微道:“那是汤好。你要是真喜欢的话,我把汤的秘方告诉你。”

   男人问:“秘方随便能说?”

   “我怕死。”司露微如实道,“任何身外之物,都没有命重要。你若是常来,我怕哪天不慎就要死在你手里。”

   对方道:“我不会做饭,也不要你的秘方,也不杀你。我杀人收钱,不收钱的时候不杀人。”

   司露微:“……”

   这话虽然叫人安心,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她的命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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