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是拦不住萧允的,但在这里,自己那么多的护卫和太监宫女,拦住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的毒……
苏无痕长长的出了口气,没有说话,静静的拿着一面镜子照着,半天才轻声的道:“是不是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有着贵妃尊宠却仍旧是要勾引皇子的狐狸精?”
“公主!”三人猛然听到苏无痕这般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苏无痕并没有着急的叫她们起来,只是轻轻的将镜子放下,自言自语:“我看先朝传记,很久之前曾经有过一个魅惑天下的狐狸精,貌似也姓苏,叫苏妲己——”
“先朝传记里所描述那苏妲己,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你想学她,还需要下些功夫——”萧允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大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径直朝苏无痕走去。
苏无痕抬眼看了看他,嘴角隐出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笑意,她挥挥手,示意李嬷嬷三人下去,李嬷嬷带着小珍、小珠小心翼翼的关好了门窗。
“二哥此次前来做什么?”苏无痕每每看见她,心里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曾以为那是心动,可是听闻他细细的为自己将来打算,要将自己送个毕月国,自己不是三番五次告诫自己要远离他么?为何——
“来爱你——”萧允伸出两个指头,挑起苏无痕纤小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是你妹妹,你不能**!”苏无痕冷笑着一把打开萧允的手。
“无痕——”萧允也不恼,第一次在苏无痕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句,淡淡的气息在苏无痕的耳边萦绕,“今天是十五。”
“我知道今天是十五,但是我不是你的食物,我在想你把我送到毕月国之后,谁来替你解毒,要是老是有女子失踪或者发疯,指不定皇上会看出个端倪来。”苏无痕踱开几步。
“你,可是在关心我?”萧允上前两步,再次的捏住苏无痕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转过来对着自己。
“没有!”苏无痕再次扭过头去。
萧允再次扭过来。
两个人孩子般的赌着气。
最后还是萧允的耐心被折磨的消失殆尽,扭她脸过来之后,再也不给她转过去的机会,一个冰冷的唇就落了下来。
苏无痕一昂头,那个吻落到了苏无痕的下巴,“不可以吻我,我总要留点给我未来的夫婿!”
“苏无痕,你!”萧允眉头皱了起来,狠狠的在她锁骨处咬上一口。
整个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只听到两个沉重的呼吸声,和肢体相撞击的声音。
天已经淡淡的发白,苏无痕瞥了一眼身边沉睡的萧允,起身掀开被子,手刚抚上茶壶,就听到床上的萧允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口齿不清的道:“水!”
苏无痕听罢,手一抖,恨不得将茶杯砸过去,但她还是克制住了,端了一杯水递给萧允,不料那闭着的眼睛呼的睁开,毫无聚焦的红色的眸子将苏无痕打量了好一番,猛的扣住她脉门问道:“你是谁?”
不是说自己的身体可以缓解萧允身上的“爱伤离”么?为何今日之后,他的眸子依然鲜红?甚至严重到了和第一次一眼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苏无痕正思量如何和他说,却只见他自己又忽然闭上了眼睛,接过拿茶杯一口气将水喝完,把喝剩下的水杯往苏无痕的手中一塞,然后倒头又睡。
苏无痕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公主、公主、二皇子不见了!”一个冒失的领头侍卫一把扫过阻挡他的李嬷嬷和小珠,推门而进。
苏无痕这才端起的杯子,水还没到嗓子里,就被一群侍卫给打断了。她皱起眉头扫了几人一眼,咬牙切齿的将那杯水和干净,才慢慢悠悠的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公主,刚才有刺客刺杀二皇子,我等冲进去之后,竟然发现二皇子不见了!”侍卫这时才发现苏无痕身上只穿了简单的中衣,披了一件男人的长衫,定睛一看那长衫有些眼熟,似乎正是二皇子白日所穿。
“朱少羽,你太放肆了!”李嬷嬷皱着眉头,看着侍卫在苏无痕身上的目光,冷冷的哼了一声。
“公主恕罪!”那唤作朱少羽的侍卫这才慌忙的按剑跪下。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你们就嚷嚷什么?”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在苏无痕的床上响起,苏无痕看着朱少羽惊愕的抬起头,一脸兴趣的坐在凳子上看戏。
“二、二皇子……”朱少羽的眼睛睁得和他张大的嘴巴一样大。
“朱侍卫,你幻听了。”苏无痕挥了挥手,凑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清早扰人好梦……”
“是!属下告退!”朱少羽抱着宝剑慌张的随着李嬷嬷下去了,似乎这个房间里放着一个吃人的怪兽。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萧允这时候才慢慢悠悠的醒过来,伸手在床边的挂钩上摩挲了半天,没摸到衣服道:“过来!”
苏无痕知道他是要自己身上的衣服,于是乖顺的走过去,将身上的衣服递给他。
对上萧允一片荒芜的眸子,苏无痕心底叹了口气。
“外面冷!”萧允伸手接过苏无痕递过来的衣服,顺便轻轻一拽,就将苏无痕拽进了自己的被子,一股脑裹了。
“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他们?”萧允双手握住苏无痕冰冷的手,一低头含住苏无痕的耳垂在舌尖把玩。
“既然是跟着你出来的贴身侍卫,肯定都是你千挑万选的,为了我随随便便死了,不是你的损失么?”苏无痕强抑住心头的躁动,假装淡淡的道,推了推身边的萧允,闭上眸子欲睡一个回笼觉。
“万一流言流传开来……对你的清誉。”萧允顺势放开了苏无痕,双手枕在头下饶有兴趣的问。
“我还有清誉么?”苏无痕冷笑了一声,四下里又陷入了格外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