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时间在纠结中其实过得很快,楚恒在半个时辰的思想斗争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并非说楚恒就是跟那姓柳的有啥关系,只是一来年纪尚小对于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种朦胧的好奇,还没有那种强烈的欲望,二来从小接触的都是礼孝仁义的思想教育,虽然他骨子里是个不羁的人,却也觉得侵犯一个认识才一天的女子非是男子汉所为。
楚恒矮下身子小心奕奕的控制着手臂离开莫知晴腋下,以求不要吵醒她。谁知这时莫知晴却正好动了动身子,手臂一耷拉压在楚恒手臂上,这一压不要紧,却将楚恒的手重重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楚恒只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莫知晴朦朦的睁开眼,寂静了几秒后莫知晴终于发现发生了什么,接着是一声直动九天的尖叫。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镇上皆是些行南走北之人,也就二人还未起床,这一声直传出几条街去,顿时整间客栈的人都围到了楚恒这间房门外,街上之人也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知晴尖叫着跳了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穿的齐整后便扑了上来,将楚恒骑在身下,粉拳一顿猛砸。
楚恒此时正捂着耳朵缩在被子里,一股幽香直往鼻子里钻,让楚恒有些心猿意马,我竟和她同床共枕了一夜!少女的那种清新气息对任何年纪的男性都有杀伤力。
突然一个重物压了上来,然后就是不停的击打,知是莫知晴羞愤难当拿他撒气,楚恒躲在里面被被子隔着却也不痛,就任她泄气。莫知晴见楚恒不动不声更加气甚,拉开被子将楚恒的上身露出来,对着楚恒胸口又是一阵猛砸,砸得楚恒哇哇直叫。
莫知晴砸着砸着突然发现楚恒不叫了,瞪着眼看着自己胸口,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纱衣在自己的剧烈动作下早就敞开,里面风光被楚恒一览无余。
楚恒看着两颗由于趴着而显得异常坚挺的小尖笋,尖端粉嫩,圆润如玉,眼睛都瞪圆了,哪还觉得痛;下面的小楚恒也瞬间起立了,若非被子隔着,楚恒都有钻缝的心了。
莫知晴看到后忙将衣服拉起来,委屈的直掉眼泪,这下全赔进去了,被这混小子摸了看了还睡了。楚恒见莫知晴不打了,在一旁越哭越伤心,也觉得心头过意不去,忙想去安慰她。
“秦……”
“禽兽!!!呜呜呜”
“我……”
“你就是个禽兽,连我这么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美少女都下的去手,你还有人性吗?唔唔唔”屋外之人听了狼情激荡起来。
“我没有啊,我做什么了我?”楚恒分辨道。
“还不承认,你这禽兽,不对,你连禽兽都不如。你说,你睡了吗?摸了吗?看了吗?”
“嗯……可是”面对事实楚恒无从反驳。
“呜呜呜,原来你真的摸了!啊!!我要杀了你这个禽兽!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说着又扑了上去。
屋外人来劲了,“到底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啊!”
一个时辰以后楚恒终于走出了房门,见看热闹的终究是散了,便叫来小二打水来洗漱。楚恒在签订了条条皆是丧权辱国并且可以随时增加项目的卖国条约后才将莫知晴摆平,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觉得今后的人生一片灰暗。
此刻的他丝毫看不到他先前的风范了,两只熊猫眼配着猪头,小二半天才从衣服认出他来,也是一副憋着不敢笑的样子。
楚恒暗叹这便宜还真是不能随便占的,出来混还的也太快了,最亏的是占了便宜自己还尝到什么滋味。
楚恒还在发呆,那边莫知晴就在发飙了,“楚木旦,本姑娘要吃早点!你给我去买镇西的油条跟镇东的豆浆。”
“客栈里就有啊!”
“不行,我就要那的!少废话,你去不去?”
楚恒无奈,谁让自己一时糊涂呢,只得顶着个大猪头出门买早点,回头率自然百分之百。小镇不大,楚恒在别人别样的目光中走的也是特别快,只一炷香时间就买好东西回来了,此时莫知晴已经梳洗完毕。
刚哭过的大眼睛还有点微红,在洗漱后却有种骤雨初晴的动人感觉。楚恒东宫的侍女不但少而且都是楚极舒特意安排,以楚极舒的性子自可知都是什么样的,楚恒这辈子见过的漂亮女性其实不多。
楚极舒不好女色嫔妃极少,是故楚恒算上母亲跟其他妃子见过的美女也不足双手之数,而且大多都是长辈,少年心思悸动让他现在对漂亮异性也没什么抗性。
莫知晴接过早点就吃起来,楚恒看着莫知晴往小嘴里胡乱塞着东西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反感给她跑腿,看着她吃得这么开心心里也有些许满足感。
莫知晴见楚恒盯着她吃东西,便叱道:“看什么看啊,不吃一边去!”楚恒被她一叱便觉悻悻,拿起东西去窗边吃起来,动作比莫知晴秀气多了,这么多年的习惯终究是一时半会改不了的。
很快莫知晴便吃完了,吃饱喝足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便道:“我们今天便上路吧。”
楚恒下意识的问了句“去哪?”
莫知晴的脸一下就暗了下来,“刚说过就不想认了吗?你说要赔罪的,在你没赔完之前,你去哪我当然也去哪?我不喜欢骑马,去给我包辆马车,你自己骑马去!”
楚恒一想到那条约就头疼,那哪是让他赔罪啊,那就是奴隶条约。刚出门就遇上这事,梦想就这么破灭了,你见过带着姑奶奶的大侠吗?什么行侠仗义,什么御剑江湖全泡汤了。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了的又岂能不做呢!只能甩甩头,出去找马车了。这日子就像是轮x奸,过了第一个后面的也就好过了。
可是这第一天还真不是那么好过的。楚恒好不容易雇来辆马车,莫知晴嫌它脏了,没办法楚恒赏了车夫点银子又去换了辆,这一来一去雇好马车就已经是午间十分。
这时莫知晴又道:“我饿了!”楚恒无奈这姑奶奶比自己还娇贵,只得帮莫大小姐准备好午膳又安排车夫去吃了个便饭,刚回桌边想吃饭,莫知晴就让他去端水,水端来了刚摸起筷子又得去盛饭,盛好饭总可以吃了吧。
莫知晴又说话了,楚恒只差没甩筷子拍桌子了,却听莫知晴说行走江湖干粮饮水要带好,让楚恒吃过饭跟她去买些物品。听了这话楚恒的气又憋回去了。吃过饭便随她去了,可去了后楚恒才后悔得无可附加。
到了街上,莫知晴便如苍龙入海再也拉不回了。眼见身上手里东西越来越多,干粮什么的还没着落,身上的银票却是越来越少,楚恒心里也有些急了,便催促莫知晴回去。
倒不是楚恒心疼钱了,是想着还有这么远的路,银子用完了难道二人一路乞讨算了?不过又想若是银子用完了,莫知晴呆不下去了自己苦难日子就到头了,到临江时便可去临江王府找皇叔支取些银钱。
母后只说莫向外人泄露身份,皇叔该不算外人定无妨,只要在到达济州前正好将银子花光,这姑奶奶一离开,那是天高任鸟飞。
一想到这里楚恒便不再管莫知晴,二人便抬起杠来花银子。莫知晴只当楚恒使性子却不知道他的小算盘。本来这街市也没什么贵东西随便侃侃价,花不了多少钱,偏偏莫知晴像个冤大头人家说多少就多少,还跟人抬价,楚恒也不是个会讲价的人,见什么贵买什么,见了花子打发的也甚为大方,一折腾下来也花了三四百两。
莫知晴买的胭脂饰物还有些作用,楚恒买的却是瓷器玩物,都是些劣品价钱却不便宜。这些东西都不太重却架不住拿这么长时间,楚恒已是一佛出窍二佛生天了,只纳闷什么十大酷刑中为什么没有陪女人逛街,后悔没雇个伙计来。
二人这一逛,逛得天昏地暗的哪还顾得时间,回头一望已是夕阳西落,干粮却还是没影,哪里还走的成,没办法只得再回客栈。
楚恒回道客栈只得打发车夫十两银子,车夫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照样有工钱拿自然开心,客栈掌柜见楚恒一回来送了他一大包瓷器更是开心,楚恒见逃出生天有望自然也心情舒畅,莫知晴今天逛的也是甚为畅快,一时间皆大欢喜。
晚餐时莫知晴竟然意外没有挑什么刺,楚恒也大为欣慰,这天总算要过去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吃过饭回去洗澡睡觉,扒拉几口就想上楼去,莫知晴突然叫住他“等下到我房里来下!”
楚恒这心里咯噔一下,不妙!又要出招了,但是没办法,遛回房洗完澡便怀着待宰的心情来到莫知晴房外敲门。
“门没关。”莫知晴答应道,楚恒推门进去看见莫知晴在烛光下调配着什么,心想:坏了,她不是想给我下药吧?又想怎么玩我呢!
莫知晴也不理他,自顾自调配着,不时掺些水进去,不多时像是配好了后便对楚恒说“过来,坐好。”楚恒此时隔着他老远坐着,莫知晴看他一副怕怕的样子,没好气的说“过来,快点,不会吃了你的!”
楚恒只得慢慢的挪过去。灯光下的莫知晴更有一种朦胧美,楚恒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两个小尖笋和那种美好的手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莫知晴突然抬起楚恒的头,拿着那用布包着的东西在楚恒眼睛上揉起来,楚恒的熊猫猪头脸过了一下午总算消了一点,此刻看起来依然很明显。
莫知晴冷着脸揉着揉着突然扑哧笑起来“禽兽,活该,看你以后还占女子便宜!”这一笑只笑得楚恒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触,这样的笑容他只在三个人身上见过,感触却全然不同。
一个是他的母亲皇后苏颜,苏颜虽然常故作严肃训斥他,但是楚恒鬼灵精每次都能逗得一脸怒容的母亲发笑,那种母亲的溺爱让他感觉无比的温馨。
还有一个是出来第一天在破庙遇见的穆随心,穆随心一身坎坷饱尝世间冷乱,一颗心早已冰封,却因为楚恒的天真,绽放出灿烂的一笑,那一笑让楚恒看到的是一座融化的冰山,让他的心清凉无比。而
今日看到的这一笑,却让楚恒看到了快乐,这张娇颜上浮现的是她主人一生快乐的沉淀,少女晶莹剔透的情感感染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
这都是一瞬间的感触,莫知晴见楚恒盯着她看,故意用大了力,疼得楚恒直咧嘴,至少眼前他的苦难还没完呢。
在楚恒的哼哼叽叽中,莫知晴总算帮楚恒把药敷完,“好了!”楚恒如获大赦,起身想走,“慢着,坐下!”莫知晴喝道:“本姑娘没睡着前不许走,给我讲故事!”
楚恒一听立刻变成了苦瓜猪头脸,他哪会讲什么故事,从小他父皇都是给他讲典故,谁敢给他说故事还不给当作妖言惑上而治罪。
所以让他说典故他倒知道些,说故事他也只知道什么孟母三迁,精忠报国什么的,一说就听得莫知晴直呵欠,用来催眠却跟他父皇的祭天檄文一样有效。
倒是莫知晴知道的故事很多,到后来便成了莫知晴给楚恒讲故事,楚恒听的有趣也不时搭腔,二人一阵乱侃不觉中已快中夜。
莫知晴犯困只得去睡觉,和衣躺下之前还交代楚恒她没睡着不准走,楚恒暗道这丫头就不怕再被占便宜吗?
左右无事,便推开窗子,观赏起夜色来,捏了捏手中的黑色珠子,楚恒神色恍惚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楚恒就有了没事把玩那珠子的习惯,此刻走神的他没有注意到他周围的月光像被他吸引一般聚在他身上,造成了他周围地上一圈明显的暗带。
出来这几日便如同过去了很长时间一般,不觉已是月中,半空中那轮清月圆润,却只有孤星几颗相伴。不知此刻父皇母是否也在想念自己,是了,母亲肯定会哭泣,父皇会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想着想着眼角也有些酸涩了。
楚恒不由的自嘲道“这才几日啊,难道我楚恒终究是只离不了巢的雏鹰?”夜露湿寒,楚恒甩甩头关上了窗子,见莫知晴好像睡沉了,便来到床边,看着这张娇颜,暗道还是睡着了可爱。
摸摸脸上依旧潮润的感觉,想着她先前为自己擦药时的片刻温柔,便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快要碰到时却又缩了回来,为她拉了拉被子将露出来的藕臂盖住,转身吹灭蜡烛,出门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