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灏然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就像一个时间漫步者,双眼被黑线缝合起来,穿行于历史河流当中,宛如置身世外的旁观者,用心感受新朝旧代的更迭,世间人情冷暖,子民悲欢离合。
不悲不喜,只是静默地以局外人的身份经历着这一切。
无数的哀嚎和欢呼,无数的挽歌和庆乐,画面与声音交织,让洪灏然分不清真实与虚妄。
就这样走着,直到世界变得纯白...
温暖的纯白世界突然下起了雨,昂起头,雨水打在洪灏然脸上...
内心的渴望,如同新生的婴儿渴望睁开双眼看清这个新奇的世界。
洪灏然硬生生地将被线缝合的眼皮撕开了!
有时候,想看清真相,需要经历痛楚。
纯白色的病房,洪灏然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眼泪打在他脸上的严漫娴。
她惊喜万分地捧着洪灏然苍白的脸,甚至忘记了伏在他胸口尽情地哭泣,以发泄他沉睡一个月来的提心吊胆和万念俱灰。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既残忍又无奈,面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他却问起另外一个女人的情况。
“阿璇呢?”
严漫娴微微一怔,瞬间将酸楚咽下肚子,看着他忧心匆匆的脸强笑着答道:“她没事。”
洪灏然身体放松了下来,又沉沉睡了下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又觉得自己没有用。总之需要大哭一场,不管是因为他的醒来而开心,还是因为他的多情而不快。
三个月来,埃及、南非、苏丹、利比亚、泰国、马达加斯加、韩半岛、利比亚、科特迪瓦、叙利亚;世界各地纷争频发,如果说这些都跟带着怪物出神墓的拿桑奇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事。
柬泰领土之争、巴以之战、朝韩问题、英国和阿福克群岛之争、塔吉克斯坦内乱,车臣;新闻报纸关系世界大乱的头条铺天盖地,党派、部族、宗教之争,地区、边界问题以及争夺自然资源,所有的一切都让洪灏然联想到了一个根源。
没有任何留言,洪灏然决绝地离开了医院。
跟萨道通简单见了个面之后,洪灏然离开了。
非洲某小国。
洪灏然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背着帝释剑的单薄身影,在手持ak-47和m16加上全身挂雷的黑人兄弟面前简直成了笑话。
可没有人敢耻笑一声,洪灏然脸上戴着的半边金色鬼脸面具成了他的标志。对于刚刚成功平息了南美毒枭夺取政权的洪灏然,旁边荷枪实弹的黑人兄弟心中除了至高的崇敬,就只剩下被洪灏然极富神秘色彩的传奇经历所折服。
枪炮甚至坦克导弹都无法摧毁怪物,到了洪灏然眼前只不过是渣渣。更有甚者,国际间沸沸扬扬地传颂着,半边金色鬼面的救世主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白天几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在沙漠地区很常见,这里简直就是上帝的烧烤场。
洪灏然矮身钻进帐篷,看到黑皮肤厚嘴唇塌鼻梁大鼻孔卷毛的非洲兄弟,这哥们肩上的花和杠放到国内估计顶天了,什么五道杠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您终于来了!欢迎您!”非洲哥们倏然站了起来,操着生硬而又带着口音的英语问候洪灏然。
“他在哪里?”洪灏然用英语简单地问道。
眼前的黑人哥叫巴布鲁,是这个小国家的前任元帅,相当于军委主席。为什么说是前任呢?因为半个月前叛军推翻了政权。
“他们半个月前占领了总统府,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巴布鲁义愤填膺,语气中充满了憎恶。
“你们还有多少人?”洪灏然大学虽然没过四级,但通宵达旦地研究生理教学片让他熟练地掌握了日语,韩语,英语,泰语等多个国家的常用口语。
“人马不用愁,用你们中国话就是‘全民皆兵’,缺的是武器。”巴布鲁闪过一丝狡黠的眼光,在他看来,放着洪灏然这样的大腿不抱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
“你们这里ak-47比避孕套还要便宜,怎么会缺武器?”洪灏然打趣道。
“额...洪先生有所不知,所有的避孕套,啊不,所有的武器都让伪政府收缴了,我们这些反抗军实在无能为力...”巴布鲁尴尬地答道。
“明白了,我只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情,发动所有人搜集情报,用最短的时间帮我找到一个人。”洪灏然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在讲诉一件完全与他无关的事。
“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哪个国家的人?有什么特征?”非洲兄弟就是实在,巴布鲁头上立马打出n个问号。
“很容易找到的,他身边时刻跟着一个高达三米的‘金刚’,寸步不离,确认他的位置,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洪灏然脑海中浮现出放肆疯狂大笑的拿桑奇的嘴脸,只是他再也无法愤怒,因为这样会影响他的判断。
“这个容易!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先生您先休息几天,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巴布鲁咧嘴微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歪歪斜斜地敬了个军礼。
洪灏然微微点头,跟着帐篷外的士兵来到了自己的帐篷。
大沙漠的夜晚美得让人蛋紧,天上的繁星似乎举手可得,夜空清澈无比。
营地的中心燃着大堆的篝火,能歌善舞的黑人哥姐们跳着充满原始部族气息的舞蹈。
非洲人民对性的态度十分大胆和开放,或许跟他们不穿衣服有关?不得而知。
跳着跳着也就群魔乱舞,男男女女寻找到自己中意的对象就肆无忌惮地钻进帐篷,清清嗓子准备决战到天亮。
整个营地的帐篷就像醉鬼端了一笼汤包,整晚摇晃个不停。
洪灏然躺在帐篷里,因为身份特殊,隔壁还算安静。
解下背上的帝释剑,洪灏然摩挲着黑色剑刃,自从蚩尤巨尸碰触自己之后,洪灏然发现帝释剑竟然诡异地开了锋。
剑体表面的木质全部脱落,露出里面光亮的黑色剑刃。剑刃上隐隐浮现的蛇纹让洪灏然倍感亲近。
轻叹一声,洪灏然脱下脸上的半截金色鬼面,光洁如镜的剑刃上倒映着洪灏然鬼面下掩盖着的半边脸。
青色的鳞片层层叠叠盖着洪灏然的左脸,左眼已经变成了纯白的竖立蛇瞳,显得狰狞可怖。
帐篷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洪灏然赶紧戴上鬼面,免得吓坏非洲小朋友。
一个肥硕的非洲妹子钻进了帐篷,硕大的奶~子像两颗木瓜垂到了肚皮上。
据说,这里的审美观已经赶超了唐朝代,同样以肥为美,巴布鲁送来的这个妹子应该是众多非洲屌丝心目中的女神级人物...
从黑妹子轻佻诱惑的眼波中,洪灏然读懂了身体的渴求。这段日子,洪灏然也的确品尝过各种肤色的妹子,个中滋味不一而足。
只是眼前全身上下只绑了条绳子当丁字裤的黑人妹子实在是太重口,洪灏然感觉自己是力不从心,可人家姑娘主动送上门,可谓盛意拳拳。
“谢谢,我有点累,抱歉了。”洪灏然用英语讪讪地推辞道,‘东坡肉’可不是每个人都吃得下的...
妹子似乎听不懂英文,用土著语言说了些什么,语气颇为豪放,话语间更是揉~搓着自己胸口的木瓜,挤眉弄眼的卖弄风情。
语言不通真是坑死个爹啊!
洪灏然尴尬之时,妹子已经扑了过来,卖力地开始试图扒洪灏然衣服,可惜变装服柔韧无比,非一般妹子能解开。
这种遮遮掩掩的小调调似乎极大地挑起了黑妹子的情绪,两眼放光开始舔~起洪灏然的身子手脚。
如果闭着眼睛,肥厚温润的嘴唇湿湿的将你的身体舔个遍实在是极乐境界,可惜洪灏然化身阿杜,高唱: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睁开眼睛还是他妈的天黑...
黑妹子开始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质疑,看到洪灏然挺尸一样静躺着,身体毫无反应,不禁开出大招。
厚嘴唇慢慢地移到了洪灏然的大腿根部...
半个小时之后,黑妹子放弃了努力,有点同情地看着洪灏然,默默地走出了帐篷。
守在帐篷外的士兵朝黑妹子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询问妹子的极乐感受,妹子不满地竖起一根中指,然后无奈的弯曲了下来。
士兵幸灾乐祸地捂肚子偷笑,似乎完全没想到洪灏然的形象一下子从伟人跌落到了痿人的低谷。
洪灏然开始怀念国内的妹子了...
在军营无所事事的几天是洪灏然一辈子最为郁闷的几天。
一到晚上,营地的妹子似乎约定好了一样,都钻进洪灏然的帐篷,一番努力之后欲求不满地走出去,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神人洪灏然没有一丁点生育能力,纷纷表示要带洪灏然前往象人族部落求一良方...
这样的日子终于到了头,情报送到洪灏然手中的时候,他失态地跳起了非洲兄弟的原始舞蹈。
周围的妹子以为他终于有了起色,纷纷寻思着晚上再去挑逗一番,一定要为这个国家留下英雄的种!
在车上颠簸了大半日之后,洪灏然跟着伪装成普通平民的士兵来到了这个小国的首都。
这个不靠谱的首都繁华喧闹,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跟原始贫穷的村落部族实在是云泥之别。
满载士兵的装甲车和武装越野车时不时呼啸街头,交通杂乱不堪,枪声更是彼起彼伏,完全是罪恶之城的真实写照。
洪灏然抬头看了一眼最高的建筑物,上面的金顶折射耀眼的日光。
洪灏然似乎看到了安坐在里面的死对头,拿桑奇!
游戏,开始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