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酌这声大吼,不仅吓到了本来就一直处于愤怒状态中的刘伟平,连旁边熟悉李酌的马腾也被吓了一大跳。
马腾心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李酌嘛,从刚才的阴笑,到现在的强势,而且还是特别的强势,这才是真嚣张啊。可不像自己带个墨镜装装黑社会。此时马腾都能感觉到李酌身上的‘杀气’,瞪着双眼,一脸惊讶的看着李酌。
李酌就这么一直死死的盯着刘伟平,保持着刚才吼完后的面容。
“老子就这么烂命一条,看你能怎么让我死,现在给我滚!”刘伟平大吼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不过就连马腾也能听出声音中的颤抖,完全是用吼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李酌深深的看了眼,阴笑了两声说道:“我们走!”连个商量都没有,拉着马腾直接就往外走。
马腾一脸郁闷的被李酌拉了出来,正准备开口询问,突然里面传来一阵颓废虚弱的声音:“你们不是李老板的亲戚吧?”
马腾看着李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跟着刚走出来的李酌走进去。
“早这样不就得了,干嘛绕这么大个圈呢?”李酌走进来,看着无力坐在椅子上是刘伟平讥笑的说道。
刘伟平尴尬的笑了笑,抬起头对站在面前的李酌说道:“呵呵,别废话了,就算弄死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李老板的亲戚?你是怎么知道的?”马腾愤怒的对刘伟平问道。
刘伟平并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似乎觉得这种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一脸阴沉的看着李酌,等待着他的问题。
“这是五百块钱,够你爽几次了吧?”李酌上前拉了拉马腾,示意别说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到刘伟平面前说道。
马腾看着李酌不仅不问,还给他钱,又加上刚才被骗,心里一阵火大,狠狠的看了眼刘伟平向门外走去。
看着马腾的离开,刘伟平笑了笑接过钱说道:“你还蛮会做人嘛,知道先打一棍,然后还不忘给颗枣。”
“现在我们也别废话,你到底知道什么?”李酌掏出烟抛了根过去,不是很客气的问道。
“你是想问朱忠实的事吗?”刘伟平点燃香烟,笑着反问道。
“对,也可以说是他跟陈国强之间的事。”李酌紧盯着吊儿郎当的刘伟平一字一字的问答。
看到刘伟平抽烟的手都抖了下,李酌笑了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刘伟平知道的肯定不会少。接着道:“说吧,我知道你知道。”
刘伟平也跟着笑了笑,看着手里的五百块钱无奈的说道:“看样子你知道的事还不少,能告诉我你们是干嘛的吗?”
“我们是干嘛的你不用管,反正肯定不是警察,你放心的说。”李酌又顿了顿接着道:“要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钱还会有。”
“哈哈!”刘伟平一阵大笑,接着突然脸上一阴,恶狠狠的说道:“行,给我10万,我全部告诉你。”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更何况你认为你的话能值10万吗?或者说你觉得朱忠实那条烂命能值10万?”
“那陈国强的冤屈值不值呢?嗯?”刘伟平又是一阵大笑,贪厌的看着李酌问道。
听到这话,李酌心想看样子刘伟平还真知道的事不少,仔细在心里划算了下说道:“可以,10万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证据我没有,我只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至于怎么找线索,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想知道就给我10万。”刘伟平见李酌还在考虑,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李酌说道。
刘伟平又怎么可能会想到陈国强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李酌呢?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李酌两人只能从外部出手,重新开始查起。在见到李酌的犹豫,或许刘伟平还在觉得自己知道的是唯一线索吧。
“那没得谈了。”李酌摊着手,也是一脸无所谓得对刘伟平说道,说着就要往外走,不过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一脸淫笑的刘伟平接着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能找到你这里来问陈国强跟朱忠实的事,就应该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你知道的我们也知道,问题是证据,懂吗?你没有,那就一分钱都不值,那五百块就当送你的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祝你好运,拜拜。”说着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
“等等。”刘伟平站了起来,连忙对已经走到门口的李酌喊道。
李酌笑着转过头,讥笑着问道:“怎么?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什么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的肯定比你要详细,现在我告诉你,以后你们也别再来烦我了。”看着转过来的李酌,刘伟平的心才算放了下去,刚才那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祝你好远’那不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
李酌见刘伟平蔫了下来,又是一剂强心剂过去,笑着问答:“陈国强的事跟你有关吧?”
“没有,没有,我可不敢杀人。”刘伟平连忙摆正手,激动的解释起来。
看着刘伟平激动的样子,李酌又接着问道:“那朱忠实就敢杀人了?”
刘伟平顿时一阵语塞,只有一个劲的说着没有,没有。
李酌见到自己已经成功的带动了刘伟平的情绪,这才转回到正题上来,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杀了陈国强的?”说着还阴阴的笑了笑,心想,这个刘伟平不对他来点刺激的,他就不可能老实。
刘伟平眼巴巴的看了李酌老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不过我也出过主意,不过我可没要他去杀人。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朱忠实家住一起,他的情况我清楚的很,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只要没钱去城里回来后就有个一两千的进账,后来还越来越多,生活的逍遥自在,我就觉得很奇怪,也问过他,不过他不说,就会瞎扯,说什么自己有本领,去城里随便走一圈,就跟捡似的。我当然不会信拉,后来我就跑去跟踪,才知道他是找城里开酒楼的陈国强要的钱。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家亲戚什么的,后来一打听发现村里没一个人认识那个陈老板,要是亲戚朋友的话怎么可能给钱他花?给钱他去赌?就朱忠实那样别人可能有求于他吗?别人开酒楼的大老板怎么可能跟他扯一起,而且每次都是没钱的时候去,后来有次我就跟进去了,才听到朱忠实对陈老板吼,还威胁着说什么陈老板跟他老婆有一腿,要补偿。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朱忠实拿自己老婆去勒索陈老板。那天回来后我就找到了朱忠实,把他的事假装编了个故事讲给他听。他就问我是不是知道了,那时候要是村里谁老婆偷人可是特别丢面子的事,所以他为了堵我的嘴,就有时候分点给我花花。就前段时间他听说那个陈老板将店给转了,于是急了,就找到我商量,我就给他说,让他去找陈国强最后要一笔钱,就说以后好好过日子,互不来往了。还给他解释说谁天天被这么找麻烦也会心烦的,他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后来又怕陈国强不见他,还带上了他家的小宝。我还问他要不要我去,估计他是怕我知道他要了多少钱,没答应。不过晚上我还是偷偷的跟着去了,我见到他把陈老板带到前边那条河边,不知道怎么的就吵了起来,后来陈老板就把小宝支开了,没过会我就听到陈老板叫了声,看到朱忠实不知道哪里掏出把刀连捅几刀,还把陈老板推到河里了,我看到这就跑回来了。”
李酌理了理思绪,问道:“那你怎么断定朱忠实就杀死了陈国强呢?”
“呵呵,半夜三更的,还捅了几刀推到河里,而且我们那边河水本来就急,通到长江的,没一会就冲走了,到时候尸体估计都被鱼吃干净了,还能不死?”刘伟平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本以为刘伟平能掌握点什么证据,谁知道他也就是半看还加点半猜测,不过他的确蛮聪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李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接着问道:“那你能找到什么证据吗?”
“有证据不就是10万块了吗?而且那边也没谁会去,又是大晚上的,要不是我想弄点好处跟过去,估计也不知道。”
李酌听完,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嘀咕道:“这下可就难办了,就算想搞他也没有证据啊!”
“你跟他有什么过结吗?”刘伟平听到李酌的嘀咕好奇的问了句。
“没有,不过他这样的人一定要去坐牢,最好是死刑,这是他应当的!”李酌还陷在自己的思考中,却不知道这句话听的刘伟平心里一阵发寒。
刘伟平在心里猜测着到底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跟朱忠实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就算是警察,没报案也不至于这么较真吧,莫非是陈国强的儿子?也不像啊,要是真是陈老板的儿子,或者什么亲戚朋友的话应该会迁怒自己才对,不会这么平静的。甚至到现在自己都还怀疑陈老板是不是真勾搭了朱忠实的老婆,他老婆又胖又丑的,陈老板又不是没钱,找个比他老婆好多的太容易了。
不过看着李酌这么狠,本来还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刘伟平,此时心里也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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