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冯殷双眼凶光一闪,左手一挥,猩红色飞刀迅速调转方向,向谷风背脊刺去。
“砰!”一件浅绿色斗篷状法宝挡了下来,丝丝的裂缝浮现在飞刀之上。
冯殷心中骇然,自己的断血刃可是由鸣金所炼的凝器法宝!怎么可能输在区区一件斗篷上?
在他难以置信的时候,浅绿色斗篷迅速地将断血刃包裹了起来,一阵清脆得仿佛鸡蛋破碎的声音传来,他就再也感觉不到缭绕在自己神识上的断血刃神念,眼看着浅绿色斗篷迎风狂涨的扑来,他不禁慌了。
“岳父,先不要管他,还是救苏银要紧啊。”谷风急道。
“这位小姑娘中了断血刃的特殊内创!五脏六腑俱损,并且流血不止,换了一般人早已殒命,不过即使是这位特殊体质的小姑娘也得尽快为她输血!”卿太极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苏银,倒吸了一口凉气。
谷风忙道:“那我输血给她?”
“不必了,我不会死的。”这时,苏银却突然喘着气说道。
“可是你的身体……”卿太极皱了皱眉,忽然脸色微变,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原来如此!”
谷风急道:“到底怎么样?”
接下来卿太极的话让他松了口气,“放心吧,她根本一般人不一样,不会那么容易死,我们先带她回去,断血刃的嗜血内创并不难治疗,跟度度联手的话会更快一些!”
半个时辰之后。
耀目的秋蝉鸣泣,卿太极和卿度度两父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脸上都有了笑意,谷风才松了口气,“幸亏岳父你赶过来了,否则的话我们两个都要死在他手上了。”
卿度度秀眉紧锁道,忍不住问道:“爹,你知道这冯殷到底是什么人吗,不仅凭借一个聚气期地仙驱使一件点化凝器,而且还对风哥和苏银你们两个暗下毒手,真是太卑鄙了。”
“爹也不知道,所以才不敢擅自杀了他,只是用绿影浮纱戏弄了一番,毁掉了他引以为傲的凝器而已!”卿太极叹了口气,“谷风,你不会怪岳父没有替你们报仇吧?”
谷风摇头道:“能将一件凝器给自己弟弟的人,并非普通人,岳父你要是选择杀了他,那他哥哥一定会替自己的弟弟报仇,有如此大敌暗地里潜伏着,到时候我和度度还有苏银全都危险了。”
“也是作为你们长辈的我实在是没用。”卿太极自责道。
就在这时,秋蝉鸣泣的院门外边传来一阵叩门声:“谷道友,外面有两个自称姓冯的人找你。”
谷风和卿太极相视一眼,卿度度严肃道:“看来已经找上门了呢。”
“让他们进来吧!”谷风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声。
很快,竹制风格的院门被轻轻地拉开,除了一脸不快的冯殷外,还有一个手持短笛在手的白衣青年,俊俏的容貌,举手投足间显得温文儒雅,仿佛天上的繁星绚丽璀璨,让人无可挑剔。
白衣青年用手中的短笛轻轻地推了一下冯殷,可是冯殷却依旧无动于衷的模样。
“哼!”白衣青年似乎加大了力度,冯殷被他推得跪倒在地上。
当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时,白衣青年已经快步来到他旁边,按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谷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懂得来找我?猫哭老鼠假慈悲,我说我想杀了他,可以么?”
白衣青年却是面不改色,保持着原来的镇定自若,“谷道友,请容许在下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姓冯,单名一个箐字,如今是我领着他来向你们负荆请罪,他爹娘死得早,一定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好生照顾他,我不能看他死在我面前,你要是真想动手的话,在下可以奉陪。”
“冯箐吗……”谷风听着觉得有点耳熟,不过也没有细想,“你的修为比我高,我谷风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敢跟一个能够随手将凝器这等法宝交给自己弟弟的人动手。”
“那谷道友要怎样才肯原谅舍弟对苏姑娘所做的一切?”冯箐微笑道。
谷风冷哼一声,转身进入了房间里。
冯箐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难道除了死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冯箐,你也是西域七镇的风头正劲的人物了,你来这里希望在下爱婿原谅你的弟弟此事,卿某也不感到奇怪。“卿太极忽然开口道,“这样吧,你只要保证以后绝不把凝器法宝交给你弟弟,就可以走了。”
“好!”冯箐点了点头,斥道:“叩三个响头,然后才能站起来。”
“砰、砰、砰。”冯殷满脸通红地叩完三个响头,冯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拧了起来,踱步而去。
“爹,这冯箐到底是谁?”卿度度不禁问道。
卿太极咳了咳,“这个……很难说的,度度以其听我废话倒不如进去陪谷风好了。”
房间之中,苏银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依然尚未散去。
“风哥别担心,苏银她知道有一个无时无刻都支持着她的哥哥,一定会很快醒来的。”卿度度安慰道。
“哥哥?”谷风愣了一下,脸色古怪起来。
卿度度狐疑地看着他,“是啊,风哥不就是苏银同母异父的兄妹吗?”
同母异父的兄妹?
谷风下意识地看向了双眼紧闭的苏银,心中感到十分奇怪。
卿度度笑了笑,“看来风哥你还不习惯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呢,也难怪,你们相认也没有多久,没有普通兄妹那般从小到大互相照顾,相依相伴的感情基础,不过从苏银毫不犹豫地救风哥你可以看得出来,苏银她绝对是承认你这个哥哥的。”
“是啊,她是绝对承认我这个哥哥的。”谷风感叹道。
卿度度迟疑了一下,“风哥,我爹他放那冯箐走了,你……”
谷风摇头道:“既然苏银也并无大碍,那此事只能不了了之,况且你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说起来冯箐这名字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风哥有听说过吗?”卿度度问道。
“连度度你也是这样子?”谷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苦笑,“可惜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
“咦,怎么度度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刚才为苏银疗伤导致出什么问题了?”谷风一惊。
“呃……风哥,我、我想我记起来了。”卿度度吞吞吐吐地说。
“是吗?那他是什么人?”谷风好奇道。
卿度度无奈地说道:“风哥你真的记不起来吗?你仔细想清楚,就是那本书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小得就像是蚊子。
“哪本书?”谷风皱了皱眉,“我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哪本书上有他的名字啊?”
“风哥,你、你是不是故意耍人家的啊?非要人家说出那本书的名字不可,要知道苏银她还在这呢,真是的!”卿度度扁了扁嘴,脸上闪过一抹幽怨。
“啊!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啊!”谷风惊呼一声,“名字好像是叫媚宫图对吧,说起来自从第一次买到这本书以后,就再也没有仔细研究过书中的内容了,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卿度度俏脸一红,鼓起腮帮子,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风哥!现在说的是那冯箐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书本的封面上,不是研究里面的内容,你又来了!”
谷风咳了咳,“是啊,看他英俊潇洒的君子模样,怎么会是这本书的写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