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丁聪手刀就要直切安正如的脖颈,取走她的性命。恰在这时,那十个使女已经度过了呕吐的艰难期,刚向这边张望,就见大教主有危险,忙身形一错,就拦在丁聪与倒地的安正如之间。
她们,也亲眼见了丁聪的威风与实力,知道即使再来百个、千个自己,也抵挡不了。可那既是自己的大教主,又是情日姐妹的安正如,纵使是搭上了身家性命,也要一搏!
“嘿嘿,”丁聪阴阴的一笑,心道:“就你们几个垃圾,也想阻止我么?”
他就要辣手摧花之际——
“拜见大教主……”
那十个使女却也有够机灵,明知道不是对手,眼见有丧命之虞,脑筋转的就比平时快了许多,而记忆也是清晰无比,一生所经历的事情,刹那间就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遍。当记忆停顿到呕吐前后,因为吐的一塌糊涂而没注意的,丁聪与安正如之前的对话,也就都记忆起来了。
这人叫丁聪,这男人就是神谕里提到的那个丁聪!
没错,丁聪,在战族的山谷里居住的丁聪!
他就是混沌至尊的第一代大教主——丁聪!也是前任大教主安正如受界神之令要下嫁的那个丁聪!
如此,当有活命的机会啊!
就这么的,那十个使女几乎是同时喊出了那几个字。
丁聪听了不由得一楞,他很奇怪,这十来个女人,怎么叫他教主?怎么知道他新近成立的混沌教?难道,是有奸细透露?
不可能啊!
丁聪这手,却是因此而迟迟没能放下。
如果说有奸细渗透进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既然知道了,装在心里头,总不是回事儿,必须得解决了。
留着这几个女人,才有机会知道个中情况。看来,有必要怜点香而惜会儿玉了,谅她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他如此一想,那安正如与十个使女,方才保留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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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攻伐,七千精锐,一战下来,竟然因为丁聪的意外变故而全军覆没。只在山谷里的空地上,留下了一堆堆白花花的人骨头。那骨头上,还依稀能辨别出,似被利器割刮过的痕迹。
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以鼠族为主打扫,战族负责搬运。等清扫完毕,东方已然大亮。众人奔波战斗了近一夜,却由于首战的胜利而兴奋的无法休息,纷纷奔走相告。有一些由鼠族人组成的小分队,竟然还在鼠族族长的授意下,分赴各个种族,进行宣扬。这一来,短短不到半日,丁聪之大名与混沌教的名望,是一路水涨船高,响彻了整个北地。
出现了一个敢于对抗并且有能力对抗魔教的人物,对于北地各种族来说,绝对是个震惊无比的消息。为了进一步的证实,他们纷纷派遣使者前来,名义上是加深与战族的联络,实则就是为了亲眼见证一番,这消息是否可靠。
所以,近些时日,战族的居地山谷里,是空前的热闹。那些使者前来,总不能空手吧。而且,反正都是要带礼物,若是送的不好了,还不如干脆不送。可是能不送么?所以,自然是要带些好东西前来。暂时看,或许这样做比较吃亏——因为各族的条件也不太好过,都是被魔教一方独大给压迫的。可若是长远的思量,倘若那叫做丁聪的横空出世的人物,真有如消息中所说的能耐,那么,这点礼物,就还显得寒碜呢。
早巴结,总比晚来强啊。
因此,那北地的数十个种族,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来了。至于接待的工作,自然是标准的配置——一个鼠族人和两个战族人。
为什么这样搭配?完全是处于完全考虑。论外交什么的,自然是鼠族人厉害。他们一族原本是北地种族中最弱小的一族,自从靠上丁聪这颗大树后,才猛一翻身,扬眉吐气。而在倍受欺负的岁月里,鼠族人就养成了善于察颜观色的本领。若说和平外交,无出其右,这一点倒是出乎丁聪的意料。而那跟随在左右的战族,说开了就是配搭。怕的是万一起了冲突时,一个对抗战斗,一个则保护鼠族人。平时么,就起个震慑的作用。
因为来员颇多,人又芜杂,便在山谷中临时搭建了许多的住房。虽然简陋了些,总比露天的要强。而且那些前来的也知道战族的人神经大条,能给个住的地方,其实已经是不错了。
山谷里热闹,原一线天的后面,却显得颇是冷清。丁聪自那日活捉了安正如后,就将这十一个女子都用一种特殊的截脉之法,给封闭了本事,若他不解,估计她们就再也动用不了魔系的能量了。
当时押解到后边,那沙莲见丁聪出去好久也不回来,颇是担心丁聪的安危,故而也就穿戴好,出到了外边。哪曾想,刚一出来,第一眼就见丁聪亲自抱着一个貌美倾城的女子走了过来,登时就有些恼怒,心道:“到底是改不了这好色的本性,刚刚把自己吃了,还不够,竟然又自己到外面抱回一个来。难道,我就那么的没吸引力?还是我满足不了你?这个该死的色鬼……”
心里如此做想,脸上就带了一丝薄怒,看丁聪的眼神也就恼怒加幽怨,两颗斗大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却就是不落下来。真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美人的风韵。
见惯了沙莲或野蛮、或活泼的样子,这突然换了一个神态,丁聪看的是心头狂跳,那无边的欲火便汹汹的燃烧了起来,不可压制。
既然那安正如等人没了反抗的能力,也就不需要自己再费心,便交代了战族人好好看管。等他有空了,再行审问。
之后,就心急火燎的去找沙莲了。刚及房门口,就见沙莲带来的十个侍女横列成两排,挡住了进去的路。
丁聪着急,边要进入,不料那十个女子楞是不允许,只说沙莲公主已经休息了,外人不能打扰。
丁聪后一听,怎不发怒?我,算外人么?都和你们公主那个了,还外人?
结果那十个女子羞涩恼怒中,便说:“我家公主说了,她已经休息了,而这北地,却不太平,多的是色狼,为了安全起见,要我们姐妹好好把守,不得放一个色狼进入。否则,便要族规处置。”
“……”丁聪听了,当时一番白眼,险些就晕过去。心道:“果然这女人不可得罪,不可招惹。想我丁聪,怎么说也是闯荡过的人物,不料今日竟然也成了色狼的同行。我就奇怪了,怎么得罪了沙莲的呢?”
硬来,必然是要伤到这十个娇弱女子,可是不进,自己这满腔的欲火却去哪里释放?唉!,我的沙莲宝贝啊,你到底是怎么的了?
“啊!”陡然,丁聪想起刚才沙莲亦嗔亦怨的模样,心里恍然道:“哦,是了,我明白了,定然是她见我抱着那什么魔教的大教主,误会我又去寻新欢,却忘记了旧爱了。唉,宝贝啊,想我丁聪虽然好色,却也不是那贪恋花草、朝三暮四的人啊。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恩,有必要让你加深了解才行。”
想及此,他却不怒反笑,眼珠一错,便道:“我听沙莲说,你们有伊族的女子,都是有体香的,可是真的?”
“那当然。”其中一个无什么心机,顺口就应承道。
“哦,我还听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们的体香就会逐渐的隐没入体,而等到有了意中人后,才会再度的香起来,可都是真的?”
这话问的,颇有点暧昧,所谓的意中人和再度香起来,却是影射男女交合。那十个女子对旁事可能想不通透,可在这事上,却是一点就明,当时脸上就红霞翻飞,纷纷嗔了丁聪一口。
丁聪见他们不做声,知道是害羞了,便进一步激道:“难道,这说法有误,根本就无此事?而是你们自己吹嘘的?”
“那才不是,这是事实,我们有伊族的女子一旦和男人……和男人……那个……”还是那心思单纯的女子,首先受不得,为了维护本族的尊严,抵抗这诽谤歪曲的言辞,鼓足了勇气和丁聪辩解起来,可说到要和男人交合时,却也是羞于启齿,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然,一见那公主口中的色狼一副就是的表情,登即道:“和男人到一起了以后,真的是会有体香的。”
她刚说完,丁聪仍是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却让那女子着急起来,满脸通红,贝齿紧咬朱唇,脱口道:“你怎么不信呢?要不,要不,要不,你试试便知道了。”
她这话,想表达的意思却是,要等丁聪寻到有伊族一个倾心的女子,在成为夫妻后,就知道了。可她因为心急,表达的有了疏漏,怀念容易让人误会成:你和我试试就知道了。
这话一说出口,她也觉得有些暧昧,便羞的嘤咛一声,躲避到了姐妹的后边,是再也不露面了。
那边丁聪仍继续调戏道:“哦,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的啊。那咱们什么时候……哈哈哈……”
“好啊,你还欺负我的侍女。好大的本事,就知道欺负我!你给我进来……”他正开心的大笑,蓦的房门一开,沙莲就怒气腾腾的朝他喊了这么几句。
丁聪见了,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就是要这效果,你不是吃醋么?我就是要你吃醋,看你让不让我进?”
公主已经发话,里面的意思,白痴都明白,况且二人本就无什么间隙,哪里来的真隔阂?那十个侍女自然是不好再阻挡,丁聪也就嬉笑着大步的走了进去。
临到门口,丁聪却又停住脚步,正在众女不解时,那一只贼手却又在那个单纯侍女的脸蛋上,轻拂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她的小下颌,面泛轻佻。
沙莲在门边见了,更是没来由的醋意大发,一把就将丁聪扯进了房中,门也随后在“咣当”声中,关合的严严实实。
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怎样发展,有何等风情,却不足为外人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