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抛弃的小狗
夏乐西变魔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盒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看得南音眼冒精光,险些扑上来连带着夏乐西一块儿吃了,可是她全身饿得没有力气,只能靠着夏乐西喂养。
夏乐西难得体贴一次,一手将人扶着靠在枕头上,两人的呼吸一时凑地很近,南音满脑子都是粥的香味,一时没有发觉夏乐西的眼神落在她脖颈处有多火热。
“你动作麻溜点。”
夏乐西被她这么一吼,手都差点抖地扔掉了粥,然后红着脸做回床边,手有些发抖,不敢看她一眼。
南音看他小姑娘怀春的表情,嘴角一抽,“夏乐西,你丫的发春了?”
夏乐西满脑子旖旎之思都散地一干二净,顿时一巴掌拍过去,然后在她发火以前,抽搐着唇角说,“你内衣都露出来了。”
南音低头,病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两颗,露出了粉色的内衣,还有雪白的浑圆挤出了一条不小的沟壑,十分傲人。
她小脸一红一青,连忙扣好扣子,若不是没有力气,非要将夏乐西暴揍一顿。小姑娘心虚又羞窘,大吼,“我要饿死了。”
南景寒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唇角莫名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大手刚刚打开一条门缝,却看到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十分体贴地喂她喝粥,还用手擦去她唇边的粥,嗔怪一句,“饿死鬼投胎啊你,高烧不退还饿到脱力,南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南景寒身体僵住,大手顿了顿,却是没有推开门,安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一片晦暗之色。
南音抿了抿唇,神情陡然失落,看得夏乐西一阵心疼,正要说话,却见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办法,我就是被抛弃的小狗,没人要了只能饿死,谁让我什么都不会呢?”
她越是这样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让门里门外两个男人怜惜不已,南景寒更是油然而生一种愧疚和疼惜之感,他问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高烧加脱力,这个丫头是真的狠了心折腾自己。
若不是他当时一狠心直接将手机交给秘书,不闻不问,兴许早就投降了。
他正要进门,却看夏乐西忽然伸手将南音抱进怀里,柔声安慰,“你怎么会被饿死?我这人最有爱心了,没事就喜欢收养小猫小狗,你要不要考虑,投入我的怀抱啊?”
南音眼眶一热,吃了东西有了一点力气,她抬手一拳砸在夏乐西背上,没好气道:“西瓜你丫的今天吃错药了吧?搞得这么煽情,老娘的眼泪不要钱吗?”
说着,她声音哽咽起来。
夏乐西哼哼一声,任由她发泄,嘴上却是打趣道:“谁让我这么倒霉刚好在你要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呢?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呗。”
南音抽抽鼻子,忽然抱住他,将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身上,低低问了一句,“西瓜,我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夏乐西心口微疼,拍了拍她的背,扬声道,“能啊。”
风吹起蓝色的窗帘,送来明媚的阳光,落在雪白病床上的一对相拥的璧人身上,散发着温馨的味道,让人觉得分外刺眼。
南景寒凉了眸子,大手一掰,‘咔擦’一声,他低头,自己竟然生生弄坏了门把,而里面夏乐西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笑话,南音笑得趴在他怀里起不来,笑声掩盖了这样破坏的声音。
南景寒收回手,一脸阴沉渐渐变得平静,他转身,大步离开,寂静的走廊上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渐渐凝结了地面上猩红的血滴。
南音出院以后,和夏乐西一起在大学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两室一厅,正好一人一间。夏乐西出身富裕,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为了不被南音嫌弃,他特意去学了厨艺,还拉着整日里精神不振的南音一起去。
两人高中三年同桌,相处熟稔自然,南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就这样一直混到了开学,她发现全系就自己没有交学费。
A大是全国有名的贵族学校,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学费自然昂贵,一学期五十万,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南音10岁以前也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头,知道五十万是许多人都望而却步的数字。
夏乐西学的是管理,她学的是医药学,两人不同专业,这样的事情,南音有些没有脸面和夏乐西说。
她知道,南景寒这是在逼她主动认错。
南音最终还是乖乖回了家,不为学费,也是因为……她想他了!
别墅还是一样的清冷雅致,南音背着单肩背包准备换鞋,却看到了一双属于女人的米色高跟鞋,高级定制的款式彰显着女人的尊贵身份,她脚步一僵,连鞋都来不及换便往进冲。
南音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南景寒居然把女人带到这个只属于他和我的家里来了,真是过分!
南音犀利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清冷如常,她捏紧了背包,直接飞快速上楼,帆布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明显,却仿佛铁锤一般敲在南音的心上。
她直接奔着南景寒的卧室而去,在楼梯左手边最里面的房间,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上。南音刚刚走近,便听到了女人暧昧的呻吟声。
“景寒,我好想你……”
一字一句,仿佛利刃一般割在南音心上,她只听到了男人的一声闷哼,脑海里嗡嗡作响,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伸腿踹开了房门,大吼一声,“南景寒,老娘的学费你打算什么时候交?”
床上的女人一声尖叫,南景寒利眸一扫,直接将黑色的被褥掀起来盖到她身上,他赤裸着精壮的胸膛,甚至胸口还有暧昧的吻痕,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南音突然闯入,这里会发生什么……
男人气息幽冷,直接下床将门口的南音拎了出去,疾言厉色,“谁教的你,进门不敲门?”
南音脑海里还回放着一头海藻般的栗色长发的女人趴在他身上亲吻他胸膛的情景,一双眸子又愤怒又委屈,她冷笑一声,“我有爹生没娘教,粗鲁野蛮有什么不对的?”
她说着,双眸骤然含了泪花,一强一柔在这一张俏丽的小脸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南音!”
南景寒心口微缩,嘴唇动了动,刚刚要伸手拉她,却被气怒的小女人打开,只听‘啪’的一声,男人的胳膊上便多了一条红痕。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这只手刚刚抱着别的女人,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真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