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心机深
苏婧都没有反抗,虽然被晁天王掐的几乎无法呼吸,双眼也开始翻白,但是她就是不反抗。
晁天王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放开了苏婧。
苏婧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喘气。
晁天王捏着拳头,冷漠的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苏婧看了他一眼,骂道:“蠢货!”
晁天王勃然大怒:“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婧轻蔑一笑,慢慢的站起来:“说你蠢你果然蠢,难怪比不过人家南斋。跟你这样的人合作老娘真是瞎了眼了。有种你今天就弄死我,否则你他妈就是我孙子!”
晁天王气的三尸神乱跳,忽然爆吼一声一脚踢在了舞台边缘的探照灯上,坚固的灯泡外壳被当场踢了个稀巴烂:“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苏婧长长的舒了口气,走过去摸摸晁天王的脸,声音转为柔和,说:“好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晁天王漠然的看着她:“以前清楚,现在不知清楚。”
“你呀……真是个小孩子呢。”苏婧笑了笑,踮起脚尖在晁天王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喜欢张霄呢?我喜欢的是你呀!”
这句话就如同世界上最厉害的腐骨毒药,晁天王坚硬的心肠立刻变成了绕指柔,他的神色也缓和下来,说:“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笨笨笨!”苏婧点了点晁天王的额头,解释道:“你跟南斋斗了也有七八年了,何曾见过她如此狼狈?何曾见过有人能把她逼得这个份上?张霄是头一个吧,这样的人如果都不算人才的话,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人才呢?你知道吗当初我跟张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敢当着我的面暴打徐立成,甚至还直呼谢三爷为谢孙子,当时我就觉得这家伙很牛逼,是一个可以吸纳的人才。
只是他的脾性比我想象的还要倔强,我曾经三番两次的试图招揽他,结果都被他拒绝了。可是现在他得罪了南斋,谢三爷在这事儿上也基本上是支持南斋的。张霄一口气得罪了两位大佬,咱要是伸出橄榄枝,何愁他不肯归附?”
晁天王并不蠢,他只是被苏婧一开始的态度给激怒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是实力越强的人性格也就越倔强,想要招揽张霄并非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啊。
而且晁天王隐隐感觉苏婧没有说实话,她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晁天王的眼神并没有瞒过苏婧,她直接解释道:“我想让张霄去追求我二妹。”
晁天王:“哈?”
这话把他吓了个够呛,甚至一时间都跟不上苏婧的脑回路了。
一方面说恨张霄,一方面又怂恿自己去招揽他,现在更是鼓动张霄去追求苏清。
苏婧啊苏婧,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居然都能下得去手?
说真的,晁天王在这个瞬间都感觉有些发冷。
苏婧继续说道:“宫家敢违背誓言,那就别怪我搞事了。二妹跟张霄之间本来就有小小的暧昧,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张霄么?以为他曾经在我家,当着全家的面说过要破坏二妹的订婚仪式,当时我就想找人杀了他的。可是现在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张霄的作用在这时候才能完全发挥出来。我就不信宫家会眼睁睁的看着张霄追求我二妹而无动于衷,只要宫家有了反应,那么主动权就在我的手中了。”
晁天王看着她,眼神相当的复杂。
“你太可怕了苏婧,连自己的妹妹都算计。”晁天王冷冷的说道。
苏婧默然的说道:“这不叫算计,只是合理的利用。而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何错之有?你不知道我家的复杂就不要乱说话!”
晁天王吸了口气,说:“我是怕你那天把我也算计进去!”
苏婧温柔一笑,道:“怎么会呢?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晁天王闭了闭眼,叹道:“罢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张霄那边……你去接触还是我去接触?”
苏婧严肃的说道:“我去吧,先跟他沟通沟通,释放一点善意,那家伙对我的成见很深,我得先把这个沟壑给填平了。你暗中派几个人保护他,别让南斋的人把他弄死就行。当然,也可以让他吃点苦头,雪中送碳方能最大化的展现诚意,对不对?”
……
……
张霄试着扭动身子,然而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得,稍微一动就是刺骨的剧痛,最终不得不放弃。
不过他的这番动作还是惊醒了睡在旁边的侯小雨。
“霄哥哥,你醒了?”侯小雨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花眼之后,激动的说道。
张霄吃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眼神飘到了窗外,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我睡了多久?”
“三天啦!”侯小雨心有余悸的说道:“医生说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无法苏醒,当时把我吓坏了。”
说着说着侯小雨就忍不住啜泣起来。
过去这段时间,张霄已然成为了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他,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侯小雨连想都不敢想。
在医生告诉他张霄很可能无法转醒的时候,侯小雨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倔强的守在了张霄的床边,就这么一直守了三天两夜。
张霄慢慢的抬起头放在了侯小雨的后背上,手指轻轻的挠了挠,说:“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么?再哭就不好看啦。”
侯小雨咬着嘴唇瞪了张霄一眼,旋即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讨厌啦……不要看,好丑的。”
张霄说:“我妹妹什么时候都好看。”
侯小雨听到这话,擦眼泪的动作稍微有那么片刻的停滞。
妹妹……只是妹妹么?
“我去叫医生!”生怕被张霄看出自己的失态,侯小雨捂着脸垂着头一路小跑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