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水房里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排号等着的不在少数,不过哥俩儿好歹也是老生了,排队多让人笑话啊,直接找了两个熟人就直接上去洗漱完毕,对于后面排队新生的幽怨和愤怒,只当没看见。
都是从新生过来的,谁都吃过排头,那是成长必须要上的课程。
向海那厮就因为用水的事情,和会电九六的人生了冲突,他抠了那人一冲天炮,那人打掉了他半颗门牙。
从此以后,向海就不太敢嗑瓜子,只因为那半颗烤瓷牙经不住折腾,容易破相。这已经成了向大侠心中永远的痛!
十分钟以后,张仙和洪文武已经人模狗样的走出了寝室楼的南门,穿过杨柳依依的小操场,走出了省农机校高大不宏伟的校门。
今天请客的人是监理九四的孙军,他是张仙王达明贺春海他们的老乡会乡长,是一个在学校里很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猛人。
也就是孙军这个学生会走平道的猛人请客,张仙他们这一寝室的人才敢倾巢而出,否则单单是舍务部的扣分就够喝一壶的,更别说还有可能全校通报批评,罚款还丢脸,为了玩真不值得。
一出省农机校的大门,就是国道。国道南面是一溜的平房,这里面囊括了书店,游戏厅,台球室,饭店,理店,舞厅,录像厅以及小吃部和小卖部等各种铺面。
借着国道北面的省农机校,岭城师范,以及稍微远一点的岭城卫校,岭城艺校和岭城第四高中的东风,这一带的各种铺面生意都很红火,同时也产生了治安问题。
张仙和洪文武一推开游戏厅的破木门,喧嚣声和烟雾热气就扑面而来,张仙眯了一下眼睛,洪文武说了声“我草,真***呛”,便退了出去。
张仙也收住了脚,正要关门,不防里面有人踹了一脚,嘭的一下,门边就撞在了他的额头上,登时嗡的一下,眼前一片绚烂,撞得他一摇晃。
“麻痹,你***骂谁呢?”
一个瘦高个染着黄头的小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个流里流气穿着校服的小子,洪文武一见张仙给撞了,他那张瓜子脸就红了,从旁边窗台上抄起一块板砖,骂道:“就***骂你怎么了?”
洪文武飞快把张仙往后拉了一下,急忙问道:“老十,没事儿吧?”,他平日里十分的文静,看起来很老实的那么个人,只有同寝的兄弟才知道老五其实是个狠人,初中时就曾经用板砖把他们镇上很牛逼的那么个人给干倒了,因为老五他爹是大队书记,人缘很牛叉,最后也就赔了点钱了事。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谁的老实面孔背后,藏着一个凶神恶煞呢?
张仙摇了摇头,他已经没事儿了,轻轻的揉了揉有些火辣的额头,这个地方今天已经倒霉了两次,他心情有些不美好,但还是笑着说:“没事儿。”
张仙不愿意惹事,家里的情况不允许,他也不希望父母担心,可如果事情已经出了,他要是起狠来,杀人放火也不是不敢,就看到没到那个份儿上。
“麻痹,找削是不是?”黄毛使了个眼色,他旁边那四个穿着岭城武校校服的小子围住了张仙和洪文武。
这时候,门嘭的一声又给踹开了,孙军拎着台球杆走了出来,指着黄毛骂道:“黄毛,你赶紧给我滚远点,别以为带几个武校的小犊子来就能在这装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嫌命长了?”
孙军身后呼呼啦啦的出来了二三十个人,都是农机校的学生,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将黄毛这几个人围住了,只要是一招呼,这就是一场人数悬殊的群殴。
“老十,你的脑门怎么了,是他们打的吗?”老二嘴里喷着酒气,摸了一下张仙脑门上紫的地方,本来就大的嗓门这会儿大的震耳朵。
张仙心里一暖,心里头的怒气突然间没了,他笑着说:“没事儿,二哥,孙哥,就是给门撞了一下,不要紧,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进去吧。”
“草,当你们是谁啊,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我看你们是害怕了吧,我们武校可不是好惹的,你们校长在我们校长面前都是个屁,更别说你们这帮小比崽子了!”
说话的是那四个武校学生里个头最小的一个,这个小子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四五,可那阴狠薄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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