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个不同的点,这神机山,拜月亭应该就是本源世界的出口吧!”
“没错,你现在知道了这两个点,已经可以自由的在衍生世界和本源世界之间穿梭,不过每次都只会出现在这两个地方,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去处,就必须得到更多的时空经纬。”诸葛知机点点头,表情严肃的说,“但是你必须记住,自己掌握的时空经纬绝不可以告诉别人,不然以后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逃生,别人就能很快赶上,实力更强的人甚至可以直接改变时空经纬来暗算你。”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可要是想要自由的在各个世界穿越,那要记的时空经纬岂不是多到无法记数,也太累了吧!”刘穆想想今后可能要记下的时空经纬,便不由一阵头大。
“那倒也不用,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也就是成为仙人,便可以看穿每个世界和界外虚空之间的联系,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直接到达,不过你要成为仙人,还是以武者的身份成仙,没个几千上万年,我看是难了。”诸葛知机说的话半来让刘穆刚刚觉得轻松点,可听到说要成仙居然会要那么长时间,顿时感觉这办法当真是水中之月,能看不能摸。
“好了,两个地方的时空经纬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就可以去本源世界,如果暂时不走的话,也带上你那些朋友离开吧,这山谷被破坏的地方,还需要很多时间修整,有你们在,我做起事来不太方便。”
他还在为刘穆破坏山谷的事耿耿于怀,刚把正事说完,就变了脸色。
“好吧,我这就带他们走。”刘穆现在把想学的和想知道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也是该启程做自己的事了,没有耽搁,便朝岳中骐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准备带他们离开,不过临走时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诸葛知机心情大坏,又怕又悔,“反正我有这里的时空经纬,什么时候想这了,就过来一趟。”
走到山谷另一头,岳中骐正在和他们说着什么,个个都面容古怪的笑着。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穆凑过去。
“就是诸葛知机交代你的事啊,他应该和你说了很多吧。”岳中骐怀笑着。
刘穆以为他说的是本源世界的行事规则,却想不通着有什么好笑的,点头道,“是说了很多,还提到时空经纬什么的,大哥以前听过时空经纬吗?”
“听是听过,应该和破碎虚空有关,不过我还没领悟到破碎虚空,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出来。”岳中骐的话与诸葛知机所说的倒是极为温和,看来诸葛知机没有骗人。
“我在这的事暂时了解,诸葛老头已经开始赶人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告别什么的也不用了,看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我们踢出万里冰川。”离开衍生世界之前,刘穆还有些事情要做,得回去中州大陆一趟。
从万里冰川离开,比进来时顺利的多,再也没有遇到过出来骚扰的雪人。
回到当初登岸的地方,那艘木船已经和冰面冻到了一起,成了个巨大的冰坨,虽然要把它从冰中取出有些麻烦,但总比它被大风和海流带走要好。
花了半日时间把整个船体从冰中解脱出来,依旧是由虎贲兄弟发劲驾船,驶往中州大陆。
回去的行程中,刘穆一直在听岳中骐讲述本源世界的事。
现在的本源世界门派众多,但主要的力量还是集中在由实力最靠前的十三个门派组成的门派联盟,焚香谷早期实力不错,甚至达到过联盟第三的位置,但现在已经衰弱,论落到了十三位,随时有可能被新的门派挑战,失去联盟席位。
而岳中骐投身的傀儡门却风头正劲,从当初的掂底,到现在挤身联盟第五,弟子数量众多,真要扯虎皮拉大旗,说自己是傀儡门的人倒更安全一些。
至于本源世界的混乱,倒是真实存在的,原因也是门派之间的互相拼斗,对联盟席位的争夺,而且还有些实力强大的散修,多人联合在一起,对各个门派弟子还有落单的修士进行猎杀,总之是暗流汹涌,水深的很。
“你现在的本事算是不错,不过也不能大意,我建议你上去之后,就找个门派加入,有了门派的后盾,稍微会安全的多,总之,如果不是现在是寻找你哥哥的大好时机,我还真不建议你单独上去,有我陪着你总是放心些。”
“我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还得到中州大陆一趟,把一件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刘穆看着几位所无血缘联系,却远胜血脉至亲的人,“说不定等我要回那东西,上行通道又打开了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岳中骐叹了口气,看着空闻和虎贲兄弟,还有清音,世事难料,当初谁也不会知道这些人能走到一起,就象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刘穆一起去到本源世界,又或者刘穆单独去了本源世界,还有没有再次重逢的机会。
空闻虽然一直把事事随缘挂在嘴边,可这几天也变的有些反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一脸木纳的修炼,要么就是发呆。
清音也是心事重重,刘穆领悟了破碎虚空她虽然很高兴,但眉间却总是有愁云缭绕。
唯一没心没肺的开心的只有虎贲兄弟了,看见主人一步步变强,心中止不住的自豪,主人终于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力量顶峰,能跟着这样一位绝世强者,真是自己兄弟的幸运。他们的眼光仅仅局限在衍生世界,看的很短,但很容易满足。
因为实力已经提升到无为境,驾船的速度大大增加,加上这片海域再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荒兽出现,只用了两个多月,便安全的返回了中州大陆的千波镇。
还没下船,就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还有阵阵悲呛的哭声。
急忙下船,走进千波镇,发现路上到处都洒满了白色的纸花,不过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和上次过来的情形很相似,难道又是强盗洗劫?
怀着这个猜测,他们加快速度,一直走到镇中的黄泥坝上,才看到镇中的村民,一个个披麻带孝,神情绝望哀伤。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长长的木台,台上插着十多根木头桩子,每个桩子上都绑着一个人,这些人全都没了脑袋。
木台下方是一堆堆焚烧冥钱的火堆,那些村民正不断的往火堆中投入冥纸。
这个情形看起来很不正常,但绝对不是之前猜想的强盗来袭,虽然也会有无聊的强盗会不遗余力的建造木台,用这种办法来杀一儆百,但木台上丢着的一根根贴有官文的插标却否定了这种可能,这是官家所为。
而且这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爬满了肥大的蛆虫,显然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把尸体暴晒,这是官府常用的示众行为,通常被这么做的人,生前肯定会有极大的罪行,但是在这小小的渔村,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罪行重大的人,以刘穆之前和他们的接触,全都是心地纯良的老实人,连反抗强盗都不敢,又怎么敢做出什么比强盗更大的恶行。
“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刘穆上前询问,但是所有人都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我家主人问你们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说话啊!”摩诃能大着嗓子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