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灰机看到可以将老典训练成中国刀锋的话,估计那时候才不会花上大把力气救他。
反正听不明白,干脆不问了,坐在汽车里,脑袋伸出窗外望着那洗衣机摆放的位置,眼睛不断的在六号房内外扫视。嘴里还念念道:“老板,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在这里等着?”
“当然不是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们救的还是一有钱人。”灰机冠冕堂皇道。
天色渐晚,黄昏已经消失,夜幕开始笼罩大地,但始终不见有人进出六号房,老典与灰机两人那魁梧的身材什么都经得住,经得起风吹雨打就是经不住饿。
“咕噜……”灰机正观察着六号房的动静时,却听见自己五脏庙的声音响起。
灰机吩咐刘上海去买些吃的,而自己则是在车内继续监视。跑腿老典倒也不反对,只是他是从乡下来的,身上又没有钱,在灰机这里的工资却还没发,哪里的来的银子去买东西。
下车后,将手伸到灰机面前,正在仔细观察着六号房动静的灰机慢慢将目光转移过来,很是不满的望着老典:“老子不是叫你去买东西吗?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那把破剑给砸了做菊花飘?”
老典身无长物,最宝贝的就是那把剑了,听到灰机如此说来,赶紧用右手将剑取下紧紧抱在怀里,虽然知道会挨骂,还是说道:“老板,你还没给我钱呢?”
灰机右手高举,大喝道:“我……”正想发难之际,却又想起,好象自己确实没有给他钱哦。也不为自己的过失而感到愧疚,随手从包里摸出十块钱递到刘上海手里:“我要扬州炒饭,叫老板给我放四川辣椒,你要吃什么自己买吧。记得带一包中华香烟回来,我估计这屋里的犊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
立时,老典的脸开始出现面瘫似的抽搐:“你买完扬州炒饭就不知道还剩多少了,还买中华烟?你说的是吊中华(吊中华指雄性两|腿|之|间的一部分,也有其他地方称之为雪茄。)吧?”
本来全神贯注在监视六号房的灰机正yy着如何让这家里的人掏出大把银子而欣喜,不料此时老典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脸色就像翻书似的。跳下老爷车。走到老典身前,语重心长道:“上海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老板,你得尊重我啊。像这样的话以后还说不?”像教育小孩子般的语气,显的很平和。可老典却深知这平静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搞不好就是一顿毒打。灰机的功力自从上次因为在他家无意打碎了一古董花瓶而被打断过一只手后,老典是再也不敢尝试。
未等灰机把话说完,夹着尾巴已经逃出老远,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算你小子跑得快!”这才有回到老爷车内继续等待着那神秘的六号房主人的出现。
此时老典则正在努力的转移商店老板的注意,因为灰机只给了他买炒饭的钱,其余的东西要是不买回去的话,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咯。
“那个多少钱?那个……那个……”老典的手对着商店的内的东西乱指一通。因为商品的位置比较高,老板的楼梯也在随着刘上海所指的方向不断的调整位置,直到指着一个最高的地方,赫然是一件——方便面。
老板,左手(真名无从考证)伸手去拿时,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顾客也就是老典就差没爬上那个摆放香烟的柜子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刚好构得着灰机所要求的中华香烟。
待老板回头时,老典已经拿起香烟消失无踪了。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左手才骂了一句:“神经病。”话一出口,立即反应过来,只见烟柜中的香烟少了一包,赶紧大喝道:“来人啊,抓贼啊。”
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大喝着冲了出来,此时已夜深人静,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左手只得暗叫一声:“倒霉!”
半小时后,灰机眼睛一直盯着六号房子,此时,老典已经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方式依然是奔跑,而不同的是,其后追随而至的竟是两只成年旺财。不得不佩服老典能耐,冲至车前,一个纵跃跳进车内,将所有的窗子关好后。才喘着气将买来的扬州炒饭和‘拿’来的中华香烟递到灰机手里。
面对两只在车外不断上窜下跳叫嚣着的成年土狗,灰机回头道:“你把它们怎么着了?莫非是做了第三者?”
老典再次无语,灰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否认了灰机的猜测,老典解释道:“您老就给我十块钱,让我买扬州炒饭就用完了,我就趁老板没注意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包中华香烟。没想到那老板很是厉害,明明看他是背对着我,我才敢拿的,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难道他的屁|眼也能看到我拿东西?幸亏我跑的快。才没被他抓住,结果在半道上碰上这两畜生,一真追着我叫唤,真是狼狈啊。”
“我只给了你十块钱吗?”灰机似乎有些气昏了头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其实十块和百块的区分很明显嘛,一个是粉红色一个是水泥色,也许是因为天黑的缘故没看清吧。
“咕噜……”刚才跑着还不觉得,如今停下来了,肌饿的感觉再度强烈的传来,老典的五脏庙再次响起。
“你还没吃东西?”说话间,灰机手里的炒饭已经一扫而空。剩下老典独自伤感的望着那拼命保护的饭盒,如今已是空空如也。
正在这时,远处的路口一阵汽车前灯光闪过两人所在,灰机惊醒道:“莫不是正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