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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哭泣道:“我自幼便是弃婴,被养父养母一家收养,但是还有哥哥嫂嫂,等于寄人篱下,我很小的时候吃饭不敢添碗,说话声音不敢大,干活不敢干的少,走路不敢走的慢,睡觉不敢睡的早更加不敢起来的晚,跟人说话不敢直七腰杆子,这原本就是我,常年再这样的环境之中,我自卑,怯懦,甚至我站在别人跟前不敢大声呼吸,我害怕别人听见我呼吸,我在哪里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哥哥嫂嫂还是很嫌弃我,觉得我在她们家里吃了闲饭,不懂礼数,在我小小的年纪就把我卖进了宫,不管我的生死,任由我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小雅的心里真的很难受,难受的有点揪心。
但是她必须把话说出来,而且跟段葛兮说话她有一种莫名的安生之感,就好似只要打动段葛兮,段葛兮就一定会帮助她似的。
小雅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我们这么悲苦的人,进了宫也是最卑贱的丫鬟而已,我畏畏缩缩的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生活,和一群丫鬟在一起,不敢充在最前面,也不敢留在最后面,我拼命的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终于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很小,我第一次看见段二小姐进宫,那个时候您还是段二小姐,我从未见过小姐这样的人,小小姐和其他的小姐都不一样,其他的小姐进宫之后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生怕说错话,看错地方,但是小姐不一样,小姐也说话, 也四处看,可是给人的感觉很随意自然,就好似很熟悉皇宫,就好似这皇宫的一砖一瓦都是小姐很熟悉的样子,自在,但是不僭越规矩,这便是奴婢第一次看见小姐的时候对小姐的认识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未原来的事情记忆犹新。“
说到这里小雅继续缓和了一下口气,然后接着 道:“我看见小姐和阿露还有翠浓姐姐姐妹相称,不分彼此, 我就和羡慕,若是我能和阿露和翠浓姐姐一样就太好了。后来有一天小家固然要经过成为尚宫大人,我好喜欢,但是就被调拨过来服侍小姐。”
原本胆小的小雅, 此时的话匣子就好似被打开了一番,她变得坚强一点,变的话多了起来。
小雅破涕为笑道:“后来奴婢何其有幸, 就真的服侍在小姐的身边, 看着小姐随机应变,看着小姐纵横捭阖,看着小姐成为后宫最厉害的女子。”
段葛兮有点哭笑不得,在小雅的眼里她居然是最厉害的女子
小雅继续道:“原本我只想在小姐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丫鬟,只要小姐以后成了皇后不要赶我走, 我做粗活都可以的,可是上次我去貂皮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带着我去后宫走了一趟,威胁我得罪她们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她们让我在小姐册封的那天之前,想法子毁了小姐的容貌,不,不管毁了哪里都可以,只要害的小姐册封不了就可以。”
此时说起这话的时候,小雅虽然害怕, 可是却带着义愤填膺之感,又好似没有那么害怕了。
小雅跪在段葛兮的面前,神色憔悴道:“求求小姐原谅我,我有两次差点就害了小姐,只是我不愿意,不忍心。”
小雅的一番话倒是把段葛兮说的感怀至深。
在这后果能保持着这样初心的丫鬟不多,想不到她的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小丫鬟。
小雅的身份悲惨,所以才造成了她懦弱胆怯的性子,但是这丫鬟的骨子里面确实让人喜欢的。
段葛兮对阿露和翠浓道:“这丫鬟至情至性,你们扶她起来吧。”
于是阿露和翠浓急忙扶着小雅站起来。
站起来的小雅惊愕的看着段葛兮,因为从段葛兮的眼神她看见了纯净。
小雅被翠浓和阿露扶起来,惊愕的看着段葛兮问道:“小姐,你不处置我吗?“
段葛兮哭笑不得。
阿露对小雅道:“我们小姐怎么会处置你?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只要你愿意把事情说出来,我们的小姐就会帮助你,小姐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既然小姐认定了你,以后你就是小姐身边的人了。”
小雅有点迷惑,段葛兮在这后院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对所有的丫鬟仆人,还有其他的那些妃嫔都保持着高冷的姿态。
只有对阿露翠浓还有秦征许含霞的时候,才会用温和的态度。
但是现在段葛兮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要知道这个神情段葛兮只会在阿露和翠浓面前流露出来的。
但是现在 在小雅的面前流露出来了。
小雅就是喜极而泣。
看见好端端的小雅又流出了眼泪,不光是段葛兮疑惑的很,阿露和翠浓也更是迷惑。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哭了了?这是怎么回事?”翠浓无奈的问道。
小雅用手抹着眼泪道:“刚才小姐对我做的那个哭笑不得的神色,只会在你们面前做,可是刚才小姐给我做了那个神色,所以我很激动。”
阿露,翠浓,段葛兮:“。……”
小雅的心思极好,极为纯正,对于这样的丫鬟在身边段葛兮也是十分放心信任的。
为了让小雅在身边放开手脚,阿露和翠浓整天亲自手把手的给小雅讲述段葛兮的喜怒哀乐。
小雅就这么打开了段葛兮的心扉,让段葛兮接受了自己, 阿露和翠浓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小雅忽然觉得她的世界明亮起来。
但是其他的人看着就难受的很。
尤其是芷微,她和小雅一样是段葛兮身边的丫鬟。
有很多时候她恨嫉妒翠浓和阿露能得到段葛兮的信任,她也曾无数次的在段葛兮的面前献殷勤, 可是段葛兮就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似的,段葛兮的眼泪根本没有她,只有阿露和翠浓。
原本这样也好,芷微尝试着慢慢的忍受,可是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有一个叫做小雅的女子得到了段葛兮的青睐,居然和阿露还有翠浓成为了朋友,段葛兮对她的时候眼神也充满了温和,就好似姐姐在看妹妹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