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出走到李衙内身边,阴笑一下,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抓起李衙内的手就向他划去。
“啊!”李衙内大叫一声,嘶哑的声音在堂内回荡,“宋状师,你干什么?”
“嘭!”郑越拍了一下醒木,道:“宋状师,公堂之上,你怎可伤害诉讼人?”
“郑大人,你可就错了。”宋杰出收起匕首,走到郑越面前,对郑越说道,“郑大人糊涂了,请问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李衙内了?”
郑越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怒喝道:“这明明白白的事,你当本官眼睛瞎了吗?”
“唉,大错特错啊。”宋杰出笑道,“郑大人,这李衙内的伤明明是那这林峰正弄出来的。”
“你又血口喷人!”林峰正瞪了他一眼,立刻反驳道。
宋杰出却嬉笑着看向他,道:“林峰正,你虐待李衙内,人证物证齐全,还不认罪?”
李衙内也明白了宋杰出的用意,附和道:“对,林峰正你个孬种,赶快给爷认罪!”
“你们别在这里颠倒黑白!郑大人,请为草民做主!”林峰正转身看着郑越,恳请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大人你应该看见了,还请大人公正判罚。”
郑越心里暗骂了宋杰出一声,然后摇头,分别看了下面两个官员一下,然后问道:“两位大人,你们怎么看?”
欧明眯着眼,道:“这——郑大人,你也知道下官这么多年的眼疾耳疾实在严重,刚才他们说了什么下官我完全没听见啊。”
郑越皱了下眉,然后看向召勤,召勤便徐徐说道:“郑大人怎么看?”
郑越便道:“我看他们证据确凿,该判胜。”
召勤便道:“那大人就依法判罚吧。”
“大人!”林峰正听了这话立刻大声道。
“嘭!”郑越醒木一拍,道:“肃静!现在本官判罚,林峰正殴打李昌旷,证据确凿,按照《大宁律例》,该判杖责六十,现在执行!”
“好啊!”林峰正终于止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面色变得铁青,容貌狰狞,伸手指着郑越道,“你们这群狗官!罔顾事实,胡乱判罚,天理不容,你们该死。”
“你——”郑越再次拍了下醒木,“不服判决,污蔑朝廷命官,按律再加罚二十杖!来人,立刻给我执行。”
执杖的官吏立刻围了上来。
“谁敢动我!”积郁了数天的怒气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林峰正一声大喝,围住他的官吏都觉得全身血脉震动不止,竟然不能上前一步。林峰正便一掌打倒挡在自己面前的官吏,然后一步冲到宋杰出面前,怒道:“我先废了你的舌头!”一手捏住他脖子,一手就要深入他嘴中捣碎他舌头。
“林兄弟冷静!”冷一刀又出现在他面前一掌拦住他手。林峰正早料到他会出手,捏住宋杰出脖子的手立刻放开向上擒拿住冷一刀的手,然后一肘向他胸部砸去。
冷一刀立刻转身闪避然后一腿向他踢去。林峰正伸腿挡在自己面前受了他这腿,巨大的力道立刻迫使他松手连退数步。“峰正!”念君从门外跃出,来到他身边,关切道,“冷静一点。”
林峰正却直勾勾盯着冷一刀,道:“你要拦我?”
“李丞相委托我保护诸位大人和李衙内宋状师。”冷一刀冷冷道,“我答应了就必须做好。”
“你重信用我佩服。”林峰正握拳,沉声说道,“但我不服,我不服他们这群狗官的乱判罚!你知不知道天下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的狗官太多了人民才不幸福!以前季先生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可我现在亲眼见了信了,我要为苍生造福,我就要除掉这些狗官!”
冷一刀眼中闪出一点佩服的神色,他叹口气道:“很多年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进来六扇门当了甲字捕快,但是有的事不是你你想的那么简单,冲动除了坏事没有任何用处,冷静!”
“但我不能再继续扔下去了!”林峰正听不进去他的话,吼了一声,冲了过去一拳砸下。冷一刀见此立刻运使明镜护身将他的力道弹回去,林峰正则借着还回来的力道飞上天空然后双手相合,闭眼,大喝一声:“破!”一个青色的“破”字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向着冷一刀打去。
冷一刀拔刀将“破”字砍成碎片然后一手向着林峰正方向一扇,就见一个金色的巨手凭空出现扇向林峰正。林峰正立刻闪躲可还是没有闪过被金手扇中,落了下来。
他砸在地上,立刻吐了口血,然后立刻又站起来,想要再度进攻却发现那金手又过来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捏住,一下举到空中。
“林兄弟,我现在将你的灵气封印住,免得你继续闹事。”冷一刀说道。
“你放我下来!”林峰正大声喊道。
冷一刀不为所动,正准备施咒就发现一点蓝芒向自己袭来,他冷笑一声举刀拦在蓝芒然后一道狂风向念君扇去,然后就听得念君“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冷捕头,快把那林峰正收拾了!”李衙内此时见冷一刀轻松将林峰正抓住,兴奋催促道。
冷一刀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林峰正说道:“林兄弟,对不住了!”然后默念一段咒语,然而他还没念完,林峰正就从他灵识中消失,他面色一变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金手中已经没了林峰正的踪影。
他立刻回头就看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道士微笑着看着他。他暗吸一口气,皱眉道:“天经仙师,你怎么来了?”
天经真人乃凌云派派到京城中处理俗务的长老,也是圣上宠妃董贵妃的师父,身份地位还在李丞相之上,不少人甚至在私底下称他为“国师”。此刻他竟然来这里救下林峰正,看了是铁心支持林峰正了。
天经真人轻轻抚着自己的胡子,和蔼地看着冷一刀,道:“冷大侠,你不欢迎贫道吗?”
冷一刀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沉默了,一时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堂中回荡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