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在卖萌的路上，没有尽头
第二天上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更重要的是，这一天是周末，熊青会放假，而李哲素来喜欢旷课。安平老县城的南边，出了城区，就是一大片的稻田，稻田里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池塘，那里面长着荷花，此时荷花大多已经枯萎，就连荷叶也大多衰败。
老爹的风流故事，李哲自然是要放到一边去。李哲是一个十分有志向的人，他也是一个踏实肯干的人——李哲的志向，就是要在有生之年，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不过既然踏实肯干，自然要先从好好攻略眼前的熊青妹子做起。
所以一向很懒的李哲愿意骑着自行车出来一趟，看风景，当然不是他的目的。
熊青比李哲要小一岁，正在读高一，因此学业自然轻松许多，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位都不是属于那种清纯可人的妹子。熊青比李哲矮半个头，制服控，喜欢买衣服，也喜欢各种重口味的笑话，留着刘海，长头发。
站在荷塘边，熊青伸了一个懒腰，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大懒人，也肯出来一趟，以前不是喜欢宅在家里么？”
李哲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脚也有痒的时候。”
“你在看什么呢？”
李哲当然不会说自己趁着熊青伸懒腰，在观察她的身材和发育进度，道貌岸然地回答：“看风景。”
“啊，小哲哲，我看到昨天晚上你和你爸爸大半夜的又跑出去了哦。”
“对头。”
“去干什么呢？”熊青吐了吐舌头。
“没什么，去了一趟长途车站那边的旅馆……呃，熊青！”李哲看到熊青一脸坏笑的样子，立刻就明白这厮想到哪里去了，不由加重了语气怒气冲冲道：“你敢不敢再腐一点！”熊青摊了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李哲翻了个白眼，说道：“前几天开学的时候，杨老师跟我说，有人来骚扰过你？”
熊青哼了一声：“对啊，你又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补课，哪里能天天跟着你嘛。”
“然后呢？”
“然后？然后姐姐我把他们揍趴下了！”
安平县城虽然小，但是县城倒也算不上非常太平，李哲就曾经被绑架过一次，在这样的小县城，算得上是一件难得的大案。县城里的大小混混也不算少，依托于各个二三流学校培养混混人才，社会上闲散人又多，从安平中学出来的的大街小巷里，常能找到几家有点黑背景的小网吧。
李哲不以为然道：“好吧，以后小心点嘛，有事记得通知我哦！”
夏天的太阳越升越高，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李哲和熊青很小资地看了不久风景，就觉得太阳有点大了，熊青提议去喝点东西。县城南边就有一条小路通往安平中学，安平中学旁边则有许多这样的小店。
就在快到安平中学的时候，李哲恰巧又见到了一个新熟人——带着几个小混混闲逛的光头吴。光头吴显然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到李哲的眼神觉得有些怪怪的，却也懒得搭理他。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大街另一边走来了几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叼着烟，堵住了光头吴的去路。
说巧不巧，就顺便也挡住了李哲和熊青的路。
要是平常，李哲自然能绕就绕过去，不过此刻身边还有一只妹子，如此装逼的机会，李哲怎么能不好好把握。直接往大路中间走，到光头吴边上的时候，笑眯眯和光头吴那厮打了一个招呼：“早啊！”
光头吴还有些昏头，看了李哲好一会儿，才指着李哲问道：“你是谁呀？”
李哲心想不会昨天的迷烟用量太大，把这光头熏傻了吧？熏傻了倒是未必，认不出李哲倒是真的，李哲不愿占他便宜，当即正色道：“光头大哥难道忘了昨天的事情吗？”
光头吴把李哲从头看到脚，还是一脸茫然：“什么事情？”
说话间，那堵着光头吴几人的年轻人冷笑地看着这里。李哲也不管他们，忧愁道：“昨天光头大哥你的几个手下打劫小弟我呀，幸亏光头大哥声明大义，好好教育了您老的那些手下，放我走啊！但当时我转头一想，这怎么能行呢？光头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还不就是靠着这点钱花销吗？可不巧了吗，现在又碰到了光头大哥你，怎么也要请你吃一顿啊！”
一旁的熊青知道李哲这贱人又要干坏事，眼巴巴地看着有没有更激情的场面出现。
光头吴一听就怒了：“老子也做过好人？”
“光头大哥，不知道这几位是什么人呀？我学生一个，可请不了那么多人。”李哲傻笑了一声。
这是九月上旬的一个上午，安平中学外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却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件事情。
就在李哲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衬衫年轻人往前走了一步，用吴镇宇式的笑容朝光头吴和李哲笑了一声，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两个手掌长的短刀，往光头吴的胸口插去。
这年头县城小混混越来越收敛，早已经没有九十年代末年那种混乱，最多就是小打小闹，老大们靠着网吧之类的赚点钱，其他的也就是混吃等死。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黑社会存在的土壤，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光天化日拿刀捅人的事情，就是安平县城最乱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不但李哲没有想到，光头吴也没有想到。
但是这把刀却还是没有插进去，因为李哲的那一只纤纤细手，更准确的说，是李哲那两只向来只用于撸管的手指，轻轻夹住了那一把短刀。
“以前，我的父亲对我说，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做一个救很多人的英雄，我一直不信。”
“想不到，我真的有这么伟大。”
李哲长长叹息一声，然后摆了一个好姿势，对熊青说道：“你说是不是？”
……
……
就在这里上演黑帮戏码的时候，街对面的一排居民楼里面，六楼靠街的一个窗户，窗帘后头，有伪娘一只，真娘一对，正表演着反派部分的戏份。不用怀疑，燕莫是一个男人，虽然他留着略长的头发，清秀的脸，手脚纤细，不过对于这点，他身边的这两只妹子就和他十分深入浅出地交流过。
“你们看清楚了吗？他的动作。”燕莫低声问道。
“嗯，好姿势。”
“咳咳，我不是说这个。”
燕莫瞪了那个说话的妹子一眼：“玲珑，你再看那少年的面相如何？”
玲珑仔细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淫而不荡，风而不骚，又仪表堂堂，拉得下脸，如此贱人之相，应该就是我们找的那个人的儿子没错。”
燕莫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