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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一片和谐,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自己并不像自己表现得那么的不介意,自己被何家安欺负了,女儿家十几年的清白就此毁于一旦,难道这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
补的吗?姐姐曾经跟自己解释了无数次,当时真的情况紧急,他要不是那样做的话,自己就保不住自己这条性命,可是就算保住了又有何用,自己难道就能当做从来都没有任何事
发生过,继续绽放着自己的笑容,生活在他们中间。
不,那样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自己一定会让何家安付出应有的代价的。忧郁的眼神配上精致的脸庞更像是一付精美绝伦的画面,画面犹如凝固了一般,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湖边,突然几道人影从远处的回廊里走了出来,陈月娥扭过头看了一眼
,就算心里再不甘,可脸上还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好戏又要上演了。这几天因为一直住在酒店的缘故,每天何家安都要早起一些才可以,这也造成他上午总是打不起精神,跟陈月英抱怨过一次之后,陈月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关键是月娥
喜欢这里并不想回家,如果实在太累的话,倒不如先让何家安跟萧雨儿搬回去。
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何家安给拒绝了,毕竟现在正是自己改善跟陈月娥之间关系的时候,还是再坚持几天吧。
迷迷糊糊之间,很快上午的课就已经过去了,何家安等到教室里没人之后,这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想出去汇合唐林,就在这时,教室的门口却突然闯进了几个人。
看衣着,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县学里的学子,而且其中几个面孔何家安还隐约有些熟悉,自己心里不由微微一叹,该来的果然是逃不掉的。果不其然,片刻后门口又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手里的折扇放在胸前慢慢地摇着,一脸不屑的表情站到了何家安的面前,接着撇了撇嘴道:“你还真好意思跟一帮娃娃坐在一
起呀。”
“其实以陈兄的水平,我想你比我要更适合这间教室,我这里还有个空位,要不给你留着可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家安脸上也丝毫没有惧怕的表情,反倒是一脸冷嘲热讽的样子,让陈子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何家安,你不用在这里跟我嘴硬。”陈子季一脸怒气地说道:“本公子早已经考过了县试,怎么能跟你一样,坐在一群小娃娃中间,真是不知害臊。”
“古人曰:立身以立学为先,怎么陈公子连这句话都没听过吗?我只不过是年纪大了些,但有小时候打下的基础,学习来自当事半功倍,倒是陈公子,呵呵……”
何家安顿了顿,笑着说道:“还是要小心一些,要是天天这样不务正业的话,早晚都会被我赶上。”自己只说了一句,他就教训自己这么多句,要不是碍着这里是县学,恐怕陈子季早上让人上去揍何家安一顿了,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既然把你自己说得这好,那可敢
与我比试一番?”
“哦?”何家安脸上一愣,好奇地问道:“陈公子想比试些什么?”
“这……”刚刚脑子一热,陈子季便提出跟何家安比试一番的想法,可是看到何家安这么信心十足的样子,自己到是先慌张了,犹豫了一下却不知该比试什么才好。按理说,自己最有信心的应该就是四书义,要不然就是策论,可是最近自己很少用功,这四书背得不是那么熟,到时候何家安答不上来那是正常,若是也把自己给难住了
,岂不是太过于丢人,所以四书不行。然后就是策论,这策论要求并不高,只需要读懂《文献通考》与《大明会典》便可,可是在这两点上,陈子季也是完全没有信心,犹豫了一下,倒真的让他想到了自己有
一拿手的本事。
陈子季开始变得信心十足了起来,轻咳了一声之后说道:“何家安,我跟你比诗词。”“作诗?”要是陈子季真的跟自己比背四书五经的话,何家安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毕竟自己现在学的还停留在三字经、千字文上面,四书五经对自己来说除了几句经典的
句子之外,其余的自己根本就记不住,可是也不知道这位陈大公子是怎么样的,居然要跟自己比作诗。
这可真不怨自己,是他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呀。
何家安眼珠一转,脸上却故做惊愕的样子,顿了顿说道:“既然是比试,那自然要有中人才可以。”
“这个自然,要不就找文山长如何?”县学里学风甚盛,像这种文比之法也是文征明大力提倡的,自己也多次做过比试的中人,所以陈子季一下就把文征明给提了出来。
若是别人,也许何家安还会信不过,可是既然中人是文征明的话,那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其它的事情自己还得打听好,要不然被这陈子季赖了账,可就不妙了。
“找山长做中人,这自然是极好,可既然是比试那总要有个输赢,不知陈公子又准备了什么当做赌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原本一个破落的书生,居然还想赢自己,真是痴人说梦。
不过既然你开口要赌注,那咱们不妨玩大一点。
陈子季眼珠一转,阴笑道:“听说何公子刚刚把萧姑娘娶进门……”话还没说完,陈子季突然感觉到眼前什么东西一闪,等到自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多了一丝寒意,而且根据自己的判断,压在自己喉咙上面的极
有可能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兵刃。
“何……家……安,你想干什么,快把刀放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陈子季一边担心何家安的刀,一边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知道你的身份,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陈子季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的理直气壮。“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陈子季你给我记住了,那萧姑娘已经是我何家的人,容不得你放肆,要是再让我听到你提到萧姑娘这三个字……”何家安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匕
首慢慢地从陈子的季的喉咙转移到脸上,然后经过鼻子,最后在耳朵上停了下来,另一只手突然拽住他的耳朵,突然说道:“今天就先给你点教训尝尝。”
“不要,何公子饶命。”“何家安,快快住手。”门外陡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何家安的手顿时稳稳地停住,看了门口一眼,正色道:“山长来得正好,此人居然当面辱我娘子,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