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不是每一次我都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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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是每一次我都在你身边
温故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男生产生抗拒,每次有异性靠近,她便想起秦苏墨,那个夜夜折磨她的男人,总是令人害怕。
她总是强迫自己去面对他,别无他法。
大学开学报到,温故还未和室友们说上几句话,便被秦苏墨带走了。
他带她去最高级的餐厅吃饭,这分明不是同龄人普遍享有的,要知道与此同时,温故的同学们基本上都是去食堂,或者学校周边的小饭馆解决温饱。
温故也想去的,可秦苏墨不会去那种地方。
他擅自替她做决定惯了,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就比如说,秦苏墨不让她住寝室。
温故可不开心了,他倒也看出来了,可还是不让她住。
她是想躲开他,这一点秦苏墨也不是不清楚。
可他更在意的是,但凡女生之间有点小矛盾,她十有八九都是被欺负的料。
想想方才发生的事情,秦苏墨就能预料到温故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了。
刚办完入学手续,秦苏墨正靠在车边打电话,温故百无聊赖地踢石子。
“嘿,同学,请问一下你也是XX级新生吗?”
说话的男生阳光干练,对着温故很礼貌地挥挥手,可她却立马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戒。
男生当下便觉得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温故看着他,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啊那对不起。”
她这才弱弱地回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是XX级的。”
“真是巧,那你知道工程与设计学院怎么走吗?我外地的,对这片不熟。”
温故想了想,好有点印象。
秦苏墨正应付着公司的事,只感觉有女生在轻轻地戳他,于是,在那一头谈及合作方案的重要关头,他便将电话切断,低头问道,“怎么了?”
温故指了指那个男生。
一瞬间,秦苏墨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男生的心里一阵发毛,这.气场也太强了吧,还有长得怎么那么好看?他就算是性别男,也不敢过多直视。
话说,他就是问个路而已,女生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有必要麻烦旁边的先生吗!!
“那个,我还是自己去找工设院的路吧.”
“直走,转弯。”秦苏墨指路的方式非常简洁。
男生愣了愣,受宠若惊地道了句,“多谢!”
然后便一溜烟地跑了。
这落荒而逃的样子,看得秦苏墨也是莫名其妙。
“刚才,他问我路来着,我觉得那个学院有些耳熟,好像刚才经过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他。”
“不认识的人,和他说话.我会紧张”温故红着脸,“我本来就.不是很会说话。”
所以?秦苏墨无奈地笑了笑,“总是这样,要怎么办。”
“那我就不说话。”
女生特别孩子气地回答道。
“不是所有时候,我都在你身边的。”
她说话软糯,温温吞吞,倒没有口吃的毛病,就是性格使然。从前大家也是开她玩笑,小结巴喊着好玩。
秦苏墨却从未笑话过她,他能容忍她一切颠三倒四,词不达意的话语,偶尔还会纠正。
温故低头,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
又是一个毛病,逃避。
于是,秦苏墨只能先带她吃饭。
他不让她住寝室自然有原因,省得三天两头地哭,总是被欺负。
温故再不愿意,也只能听秦苏墨的话。
至于军训问题,她身体不好,当然可以免了。
起初温故还以见习生的身份,出现在操场几次,不过都是坐在阴凉的角落里,看别人在烈日炎炎下站军姿。
校领导被秦苏墨点过名,哪敢让这位温小姐受苦头,虽然她的态度可嘉,还是很令人感动的,但是出了事,他们整个学校都承担不起。
于是校长和蔼可亲地对她说道,“温故同学,这两个礼拜你可以不用来的,放心,学分一点都不扣,身体原因,学校可以理解。”
温故还挺不好意思的。
在同学们还在熬军训的苦日子,秦苏墨带她去秦家的私人度假区消暑。
自然,这也是有代价的。
晚上大家可以有个酣梦,军姿站一天也就过去了。
可温故夜夜都求着那个男人,少索取一点,多半分她都受不了。
几天下来,身上早就青一块紫一块了。
开学的时候,室友见她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便也收回那些在背地里议论她娇气的话了。
温故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一直都是如此。秦家的私人医生和营养师,费尽了心思才将她养得气色红润了些。
秦苏墨夜里抱着她,也觉得终于有点肉了。
圣诞节那日,温故收到了一个娃娃,还有一张卡片。
那卡片上的字迹清晰――温故小朋友,这是一个迟到的生日祝福,当然,也要祝你圣诞快乐。打起精神,养好身体,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一起打怪兽。
大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
温故抱着娃娃,第一次在秦家笑了出来。
后来她陆陆续续也会收到卡片,却一直不知道是谁。
那段日子很黑暗,唯有那些卡片,如光一样照亮温故的世界。
其实三年来,除了偶尔被激怒,秦苏墨对她并不差。
至少能够这样对待仇人的女儿,温故是应该庆幸和知足的。
她很爱哭,有时候也不爱讲道理,小家子气,可他总会耐着性子哄她。
从未有过谁这般惯着,日积月累,温故也渐渐任性。
若没有秦苏墨这个男人,她一定还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任人欺负的文弱女生。
温故别无选择,她早就接受,无论好坏。
直到某天她出门,却意外遇到了高中的同学。
那人见到她,先是一惊,随即轻蔑开口,“呀,温故,看样子,你现在过得不错呢?”
“哎不会在做一些不正当职业吧?啧啧,我记得你当初…”
“算了不提了,顾然因为替你筹钱去抢劫,结果被开除了,赵开七坐牢了,你知不知道?”
那一瞬间,她觉得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悉数坍塌。
她的母亲是罪人,她又何尝不是罪人。
深夜,温故拿起刀,动了那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