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七点的时候,南宫情伤向杜子腾借了点钱,打的向目的地出发。
南宫情伤觉得,出租车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能让一个像自己这样的懒人加路痴可以准时且准确的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南宫情伤的面前是一条小型十字路,由于只是一条支路而且靠近x市的工业区,所以晚上没有什么人经过。资料上显示这里是那个叫张海的目标每晚的必经之路。
本来,按照合同里面的规定,身为杀手的南宫情伤有权利拒绝/经纪人给自己所安排的任务,原本南宫情伤是计划就这么拒绝一辈子来着,但受生活所迫,在爱美女的大本营里生活要交住宿费和伙食费,每年还要强制性的上交杀手养老金和保险金,还要赔会长的花瓶钱。这让南宫情伤无比怀念自己那段被软禁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自己不用因为钱而发愁。本来萧小鸽说她可以帮南宫情伤把这些钱出了的,但却被南宫情伤断然拒绝了。因为南宫情伤的脸皮虽然超厚而且还是钛合金做的,但他本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拥护者,让萧小鸽养他的话,他会睡不好觉的。
所谓英雄尚要为半斗米折腰,更何况南宫情伤这样的狗熊乎?为了生活,为了交养老金和保险金,为了赔会长大人的花瓶,为了不让萧小鸽看不起,南宫情伤只好出山杀人。
南宫情伤甩了甩头,把那些没用的想法抛开,蹲在路边专心等张海的车经过,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不容自己再失败了。
原来,这已经是南宫情伤第三次刺杀那个目标张海了,前两次刺杀都已经宣告失败。失败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南宫情伤学艺不精或者那个张海身边的保卫工作好。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南宫情伤本身。第一次在刺杀途中南宫情伤照例迷路,结果错过了时机;第二次在刺杀时又习惯性的走神,结果再次错过了时机。按照惯例,这已经是南宫情伤最后一次机会了。
张海,男,年龄三十五;身高一米六五;黑肤、宽脸、浓眉,短发;身体强壮,擅长格斗;退伍军人。现任鹿帮的白鹿堂堂主,负责鹿帮的高利贷业务。
南宫情伤脑中回想起资料中对张海的描述。
“不好办啊。”南宫情伤自言自语的说道。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南宫情伤知道自己眼前这里是张海的必经之路,但到底该如何出手,南宫情伤到现在心中也没有一个成熟的计划。虽然按南宫情伤的说法,自己这是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
“到底该怎么办呢,知道这家伙会开车经过这里,但该怎么样让他下车呢?”南宫情伤想到这里就头痛不已,难道自己的第一次任务就已失败告终?
就在南宫情伤为这个问题伤神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女子的尖叫声给吸引。
“救命啊~~非礼啊~~”由于过于惊恐,原本应该甜美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厉。
“小妞,晚上这里是没有人路过的,你就算是叫破嗓门也不会有人来就你的。”一个委琐的声音接着响起。
“对啊,你叫吧,你越叫我就越兴奋。”一个更加委琐的声音,一句毫无创意的话。
然后,流氓们的淫笑声,女子的哭声,一直在南宫情伤耳边响着。
管还是不管?南宫情伤皱着眉头考虑着,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知道时间还来的及。随着女子的哭声和尖叫声越来越大,南宫情伤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最终还是决定出手路见不平一下。
“人的一生能遇见几回英雄救美的好事啊,说不定救完之后那女的还要以身相许呢!就算是不以身相许,至少也会给点钱来谢谢我啊,大不了就当给下次英雄救美积累经验了。”就这样,抱着不纯洁想法的南宫情伤向声音源头跑去。
当南宫情伤跑到施暴现场时,看到的是有六七个流氓围着一个少女,一边毛手毛脚的吃女孩豆腐,一边兴奋的尖叫吹口哨。而那个少女,经过刚开始的惊叫后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只知道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低声哭泣。至于面貌则由于灯光太暗,所以看不清楚。
南宫情伤在旁边看着流氓乱来,三五秒之后,他想到了一个最佳的出场方式。至少是他认为是最好的出场方式。
。。。。。。。。。。。。。。。。。。。。。。。。。。。。。。。。。。。。。。。。。。。。。。。。。。。。。。。。。。。。。。。。。。
张伟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惊恐绝望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心跳开始加速,喉咙有些发干,眼中有一种叫做淫/欲的东西在闪烁。
今天晚上他和他那些兄弟们到外面喝酒,从七点一直喝到现在九点,所谓酒饱思淫/欲,正好有个女人从自己兄弟们面前经过,这不是送上门的淫/欲对象吗?
本来像他这样的小混混最多也只是欺负下老实人,收点保护费罢了。让他们去强/奸,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敢,但所谓酒壮怂人胆,再加上人多势众互相壮胆打气,那就去**下吧。连**都没有经历过,那自己还算是流氓吗?再说,现在兄弟们都上了,自己不上,那不是明摆着让人看不起吗?
再再说,这个女人长的也很不错。
在兄弟们的打气下,张伟就要把他面前的女人衣服扒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哎呀,你们在玩**呀?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喽,不过你们不介意让我也参加吧?”
张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警察,急忙转头一看,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旁边,脸上一股带着一种懒洋洋的味道。吊尔锒铛的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晓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众人。
“你是什么人?滚开!”张伟看到不是*,心中松了口气,既而又为自己的兴致被打扰了而感到恼火,又看到面前的人身材普通,不象是很厉害的样子。说话的口气就恢复了平时的凶狠。
“额……我叫陆仁佳好了,我来这里纯属是为了看热闹,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语气依然是那种懒散与随意,丝毫没有被六七个面色不善的大汉围住的自觉。
都这样了还能继续吗?
“我tmd告诉你陆仁佳,你赶快给我滚蛋,要不然小心爷几个把你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看到面前这个家伙丝毫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张伟只觉得自己心中怒火高涨,但还是强忍住,只是拿出小刀在那人面前比画着,希望把他吓跑。
“头儿,陆仁佳就是路人甲,那家伙在玩我们。”张伟手下一个比较聪明的混混终于反应过来了。
“给我打!”张伟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
南宫情伤看着这些在自己眼前张牙舞爪的混混,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那时自己也是这样无聊、无赖、活的混混沌沌、以欺负弱者为乐。到了现在自己成了一名杀手,才发现,混混这种只会以强凌弱的职业,实在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的混混向自己冲来,南宫情伤微微的笑了一下,手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中医用做针灸的金针。避开了一个向自己脸打来的拳头,对着那个拳头的主人的肘子上麻经位置上轻轻的刺了一下,被刺的那个混混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体瞬间被一种麻麻的感觉所充满,无法再动弹一下。
然后南宫情伤撤步闪开从背后踢来的一脚,手出如电,冲着身旁另一个混混的腰间折禾穴又是轻轻的扎了下,那个可怜的混混便瞬间丧失了战斗力,浑身如上万只蚂蚁在撕咬,又痒又痛,只能躺在地上打滚不已。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最先冲向自己的两个混混后,南宫情伤也不理会其他混混又惊又恐的眼神,乘胜追击,三下五除二,只用了不到一分种的时间就把除了张海外的其他混混全部用针刺倒在地。
看着自己眼前倒了一地的混混,南宫情伤心中有些感慨。感慨的原因有二,首先是感慨自己的实力暴增,其实南宫情伤也知道自己现在出手很快,但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可以解决这些混混,而一年前的自己还和这些混混别无二样。
其次是在感慨自己的针灸刺穴技术还没有下降。原来,南宫情伤刚才用的针刺术是他家传的针灸技术,他的父亲杨大伟在南宫情伤六岁的时候就手把手的教南宫情伤中医技术,其中针灸认穴更是重中之重,前段时间南宫情伤回自己原来的住所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父亲的治病时用的金针,就顺手拿了回来,随身带着,没想到今天正好用上。
“如果家里没有出事的话,自己现在也许和父亲一样,成为了一个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医生了吧?还是中西医合壁的那种。”南宫情伤自嘲的想道。
“你……你是人是妖,你要干什么?”一个饱含惊恐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情伤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