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看到了感人的场面,以往,看了太多太多自私自利的人,今天遇到你们,我觉得,我突然有了方向……”鬼母自言自语地说道,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蹲坐在地面上,看着脚下黄金铺就的大殿,她的眼神有一些茫然。
刘芒果与白须奴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鬼母似乎把要吃自己心的事情忘记了一样,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完全不理会大眼瞪小眼的刘芒果和白须奴。
就在刘芒果和白须奴两人一头雾水,满脸茫然的时候,鬼母突然抬起来苍白的脸庞,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刘芒果,惨然一笑,开口说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留下两个人,走一个人,你们选择吧。”
刘芒果和白须奴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懂了,鬼母是在发善心么?
“少主,你走吧,你肩上担负着责任,你不能死在这样一个地方,绝对不能,剩下的事情,就让老奴陪伴着情殇小姐一起度过吧,老奴向你保证,只要老奴不死,老奴就会努力的保护情殇小姐的。”白须奴老泪纵横,生怕刘芒果不答应自己,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刘芒果的面前,央求刘芒果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刘芒果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异常的凝重,似乎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师傅,你愿意誓死跟随我左右么?”
刘芒果此话一出,白须奴微微一怔,旋即狠狠地点点头,口中说道:“老奴生是少主的人,死是少主的鬼,誓死伴随少主左右,绝无二心。”
刘芒果长长出了一口气,脸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扶起白须奴,说道:“师傅,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斗胆用我们两个人的性命换取情殇的命了,师傅不会反对吧。”
白须奴早已想到刘芒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他并没有反对,笑道:“少主,你有了主意就好,老奴不会过分的阻拦少主的,既然少主执意要救情殇小姐的性命,老奴就陪着少主再疯这一把。”
“师傅,谢谢。”刘芒果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白须奴的眼睛了,他害怕会看到一个失望的眼神。
一直坐在地面上的鬼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神,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如果不仔细的去看,根本无法发现。
刘芒果向鬼母看去,他笑了,开口轻语:“我们决定了,我们两个人留下来,请你能够遵守承诺,把她放了。”
刘芒果用手指着躺在地面上,依旧处于昏睡状态的情殇。
鬼母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双目直直地看着刘芒果,看着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小了多少岁的男人,从他的身上那股,鬼母似乎看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既然这样的话,来吧,我的心给你。”说罢,刘芒果拔出匕首,一步步向着鬼母走去,当距离鬼母还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刘芒果停了下来,看着鬼母,凄然一笑,开口道:“希望,我们两个人的心脏是你最后的食物,不要再杀人了……”
白须奴紧张地看着刘芒果手中紧握的匕首,心都吊在嗓子眼了,高声喊道:“少主,让老奴先来吧。”
说话间,白须奴一阵风似得到了刘芒果的身旁,伸手就去抢刘芒果手中的匕首。
刘芒果挡住了白须奴,会心一笑,道“师傅,来到这里能遇到你们,是我最大的福气,只是没想到和你们大家相处的时间竟然这样的短暂,师傅,希望还能有来世,我们还能再聚首。让我先来吧。”
白须奴咬着牙,最终把自己再次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一脸痛苦地看着刘芒果手中的匕首。
手臂高高举起,随后,狠狠地向着心口的位置刺去,这一下,就要开膛破肚了,刘芒果就要带着遗憾离去了,在也没有机会亲手把唐豆豆救出去了。
“不!”一声不甘心的叫喊声之后,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刘芒果的面前,一双玉手死死地抓住匕首锋利的刃,如葱白般的玉指被无情的划破,殷红的血液顺着莲藕般白皙的手臂滑下,最终还是顺着胳膊肘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刘芒果一怔,紧握匕首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看着面前满脸痛苦状的丑陋脸庞,他呆了。
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的情殇怎么突然间清醒了呢?刘芒果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的话我刚才都听到了,只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一直都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我拼命的吸收星气,想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些体力,可是,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你……呜呜……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救我。”情殇狠狠地甩掉了手中的匕首,可是,这个人再次瘫软了下去,刚才的一甩手,仿佛用尽了她的力气。
“你别管了,我是欠你的,现在,我还给你,天经地义的事情,呵呵,只要你能安全的活下去,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等你出去之后,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帮我救出我老婆。她现在被邪帝擒走了,到时,你若是有能力的话,就帮我一把,若是不行的话,希望等会她也离去的时候,你能把我们两个人葬在一起。行么?”刘芒果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的改变。
“你放屁!”情殇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爆粗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能继续斥骂道:“你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管不着,但是,我不会做一个不负责任的朋友。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抵偿我曾经对你的帮助了,再说了,我们之前是相互帮助,各取所需而已,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你明白么?”
当初,合作,各取所需,这一点,刘芒果何尝不明白,但是……
“嗯,就算我不欠你,但是,我欠他。”
刘芒果的话,情殇不明白,白须奴更不明白,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明白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