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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卸掉身上的装备,好让儿子放松警惕。
老赵又一次虔诚地向儿子道歉,并诉说了18年前的事情。
赤裸裸的真相摆在眼前,击碎了赵清山心中所有的怨恨。
赵清山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怨恨不如就此放下吧?
他内心的怨恨源自父亲对他的抛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时至今日,赵清山才恍然大悟,当年的一切都是谎言,是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真正的K编造的谎言,来欺骗自己,让自己与家人反目成仇。
造化弄人啊!
赵清山深知自己罪行滔天,就算自首也免不了一死,不如就趁现在自我了断吧,免得连累亲人受都舆论的责难。
就在老赵张开怀抱,一步一步向赵清山走过来的时候,赵清山举起枪对准了老赵的眉心。
“不要!!!”匆忙赶来的赵清川大叫一声。
“清山!”凤君临大喝一声,“放下枪!”
赵清山扭头,看到凤君临也正举枪对着自己。
他冲凤君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个笑容一如小时候那样灿烂温暖,“君临,我们来生还做兄弟。”
凤君临顿时就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要杀老赵,而是想借助别人的手来自杀。
赵清川已经奋不顾身地扑向老爸。
凤君临则转身朝着陶小兵的反向看过去,打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开枪。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陶小兵已经扣动了扳机,子弹正在飞。
子弹精准无误地射进了赵清山的胸口,他倒下的那一刻,老赵冲到了他的身边,紧紧抱着他,老泪纵横。
赵清川也跪在赵清山的身边,哭着说:“哥,你挺住,你还没见妈妈呢,不可以就这么走了。”
赵清川双手颤抖着打开手机,给陶婉清打视频电话。
这么多年来,赵清山怨恨过爸爸,怨恨过凤君临,嫉妒过陶小兵和赵清川,但是从未对妈妈有过一丝怨念。
如果问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到死也没能见妈妈一面。
现在,他如愿了。
三个月后
K组织被彻底清除,老赵也向组织递交了辞呈。
领导再三挽留,老赵去意已决,直言说:“多谢领导抬爱,我老赵啊,年纪大了,不能再逞强了,就退下来,让年轻人去有更大的作为吧!”
领导搂着老赵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老赵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跟你要个人吧?你可不许不答应啊!”
老赵笑了,“你都开口了,我就是不给,能拦得住你吗?”
“哈哈哈……”领导指着老赵,咧嘴大笑,“还是你老赵了解我!唉……咱哥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这一走啊,我这心里还真空唠唠的……”
“闺女下个月结婚,我就在家等着抱外孙了,不跟你这老家伙玩了。”
领导给老赵倒杯茶,双手承到老赵面前,“老赵啊,可说好了,让大侄子来我这,不许反悔啊!”
老赵举气茶杯与领导相碰,“那犬子就拜托兄弟关照了。”
“那是自然,我特别中意卿知这孩子,如果他愿意,我还可以给你们老赵家送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