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懵了
宫立轩这家伙实在不太厚道,要吼就吼嘛,干嘛还凑到他的耳边来吼?要是他完美的耳朵给吼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怕他的大楼给泪水淹了?
吉尔斯向后缩了缩,直到背靠沙发背,退无可退,他掏了掏耳朵,眼神纯洁、十分无辜地道。(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我怎么会想到你这里会冒出一个足以叫昭变身的大美人出来?要知道那家伙见过的美人可不知凡几了,目前为止也就唐灵和玛莲两个,我还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三个了。谁晓得你这里会跑出一个啊。”
唐昭那个狂傲死硬的家伙对他这个弱点敏感得很,要是知道他告诉别人了,还不追杀他才怪。
吉尔斯可不想冒这个危险。
他的逍遥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宫立轩双手握拳,逼近吉尔斯。
“你现在是在辩解吗?”
吉尔斯步步后退,提醒道。
“我这张脸可是过两天要上记者招待会的。”
“放心,我不会打脸的。”
宫立轩狞笑,胸口挨了一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这笔帐,就在这个家伙身上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好了,不知道他最怕痛了的吗?
吉尔斯抱头鼠窝,天啊,为什么他总是最弱的这一个。
不过,他是斯文人,他绝对不会与他们一样同流合污,去学什么功夫的,绝对不要,当吉尔斯被宫立轩揪住他的长发拖到沙发上暴扁时,他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申着他的原则。
果然,宫立轩没有碰吉尔斯的脸一下,不过,从他不断地唉唉叫唤中可以想见,这拳头的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所幸,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宫立轩立即仿佛机器人接收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地将揪着吉尔斯的手收了回来,理了理起了皱褶的袖子,直到没有一丝的折痕,脸上也换上了他那绅士一般温和有礼的表情。
崔志刚如同天使一般的声音(当然,这仅仅是对吉尔斯而言)响起。
“主人,是我。”
“进来吧。”
宫立轩沉声命令道。
进来的是一个虎背熊腰、五官凌厉的大块头的青年男子,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浑身上下西装笔挺、面无表情。
他是宫立轩的特别助理崔志刚,跟着他许多年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黑社会打手,其实,却是个标准的白领精英人士,只是,从外表上实在看不出来就是了,虽然他的脸上还架着一副象征斯文人的眼镜。
吉尔斯每每看到这两个人都在心中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酷爱正经、时刻不忘了他的绅士教条;一个明明五大三粗,标准的黑社会老大的优良人选,偏偏喜欢扮斯文,充书生,真是绝配啊绝配。
“主人好,吉尔斯少爷好。”
崔志刚微微欠身,姿态优雅。
前提是,你得忽视掉他那比起普通人更加粗壮的身姿以及那即使穿着西装仍然高高鼓起的肌肉。
不要以为崔志刚这么叫是出于什么尊卑之别,或者是宫家的下人什么的,这厮纯粹是因为迷上了e国的古典剧,平常喜欢胡乱用些半知不解的e国古代礼节来体现他的优雅斯文气质罢了,一个字,装。不过,这种事情,纯属私人爱好,人家装得高兴,旁观的人也有乐子可瞧,又有何乐而不为?最起码吉尔斯还是颇为享受的。
宫立轩每当听到主人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总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他的功力不愧是因为数十分的淬炼,十分到家,别人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神态是一径地从容,语调也是一径地平稳。
“有什么事吗?”
崔志刚的语气也是十分地波澜不惊,尽管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曾经一度剥下他有十来年保持的良好的纪录,即使是此刻,他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
“主人,上午您让我再去确认的事情已经确认清楚了。”
吉尔斯此时插嘴道。
“需要我回避吗?”
虽然是极为要好的朋友,但如果说是事业上的机密,该回避的还是得回避的。
宫立轩的预感不太好,虽然崔志刚的脸是万年不变的没有表情,但相处了十多年的他,已经不需要通过表情来了解崔志刚的情绪波动了,双方一个眼神基本上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情绪怎么样。
宫立轩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这件事也同你有关。说吧。”
后面两个字却又是对崔志刚说的。
跟自己有关?
吉尔斯一头雾水、纳闷中。
崔志刚却已经开始报告起来了。等他报告完之后,吉尔斯大张着嘴巴,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是说我们三个,可能已经有孩子呢?”
宫立轩虽然面色平静,但嘴角却是一抽一抽地,头也开始痛起来了。他就知道,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的。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是好?
“不惜一切手段,尽快查出结果给我。手里事情全部暂停,以这件事为优先。”
最后,宫立轩如此命令道。
“是”
崔志刚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说起这件事的起因,约摸从两个多月起,那一天,吉尔斯到了c国,他被宫立轩算计糊里糊涂地签下了参演的合同。话说他好好的世界第一男模干得风生水起,对演戏这种耗时长的东西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但这个时候也只得认栽了,不过,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一到h市,就把宫立轩叫了出来,准备报仇,顺便也叫了唐昭,他们两个在一次旅行的时候认识的,意气相投,这回来了h市,自然得叫上聚上一聚,宫立轩也知道吉尔斯的脾气,不让他找回点场子,以后工作的时候,他绝对能顽劣得如同恶魔,因为慨然赴约,决定舍命陪君子了。他们三个在吉尔斯下榻的酒店里,吉尔斯点了最贵的白酒、红酒、香槟、几千块一个的糕点,反正是只点贵的,不买对的。还叫了几个漂亮的小姐作陪,几个人喝得那是醉生梦死,这男人一喝醉,做的事就荒唐得很,而宫立轩的酒品更是不怎么好,或者是平时绅士装得太久了,喝过酒之后的他放荡起来,不比吉尔斯差。唐昭对女色敏感,对男色却不禁,这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吉尔斯特别贴心地还准备了两个标志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找的,这家伙不论到哪个地方,也许他连下榻的酒店都找不到,可哪里有漂亮的出台小姐,他的鼻子却比谁都灵。而且,这个家伙还是个男女不忌的,不过,一般情况下他对女色还是更为偏好一点点就是。
三个人酒酣耳热、胡天胡地掷骰子、玩猜拳,脱衣服,把内裤套在头上,不知道玩得多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扯到男人的自尊心上头了,争起谁的**最强悍的意气了,而他们最后的讨论结果就是,把三个人的**放在一个试管里,看孩子生下来验dna会是谁的。
几个人喝醉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动力,几人当晚就杀到医院去了,这个医院宫立轩投资了不少钱,是里面最大的股东,值班医生刘天明当然不敢得罪他,不过,他也看得出这几个人喝醉了,于是,虽然将几个人的**收好了,放进冷冻库里了,却特别跟别的区分了开来,单独放着,准备等几人清醒之后再度确认一下。果然,第二天,宫立轩酒醒之后,立即将崔志刚派来处理此事,刘天明被从睡梦之中抓了起来,自然是满口的保票,还不放心交代别人,亲自到医院处理此事。谁知,本来好好地放在那里的试管却不见了,刘天明这心里急得那个火啊,偏又不敢声张,怕丢了工作,只抱着鸵鸟心态,见宫立轩没有再派人来查问此事,松了一口气。自己却在医院里慢慢打听此事,后来,还真给他打听出来了,原来是一个护士mm过来领了东西后,却不小心打破了,怕被责怪,便趁人不注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了个李代桃僵,拿去用了,后来却越想心里越不安,于是,悄悄地跟好姐妹说了,这秘密什么的,一旦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这个传这个,这个传这个,几乎变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刘天明欲哭无泪,本来想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也就是了。
谁晓得宫立轩又让崔志刚再来确认,他一心虚,就给崔志刚看出道道来了,这才全盘托出。
宫立轩、吉尔斯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五雷轰顶。
而这天晚上,宫立轩更是咬着被角,翻来覆去了一整夜,两眼泪汪汪(一半是痛的),千万保佑这孩子可千成不要是自己的,碧,他不想跟个认都不认识的女人有孩子啊?万一那女的是个塌鼻子、三角眼、歪嘴唇,他可怎么去见宫家祖先啊?
宫立轩表示,鸭梨很大啊。
而吉尔斯也不比宫立轩好多少,难得这一天他竟然独守空房,小心肝悲催,他可是黄金单身汉,怎么能有孩子呢?不,这孩子准是轩的,或者是昭的,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想他的**使用次数过多,这活力绝对及不上他们两个猛男的,而且,他是这么柔弱,吉尔斯顿时又乐观起来,对,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吉尔斯终于得出了这一结论,于是神清气爽地决定出去跟游泳池的mm好好亲近亲近,他当初之所以选择这家酒店,就是看上了这里冬天仍然可以使用的室内游泳池啊,绝对是邂逅美人的不二场所。
而在他骚包地穿着泳裤出去之前,他还不忘打了个电话给唐昭。
害他头痛了这么久,自然也不能让这个共犯好受。
朋友当然是用来共患难的。
唐昭接到吉尔斯的电话时正在哼着歌洗刷刷啊洗刷刷,左三下啊右三下啊,上三下啊,下三下,吉尔斯三两句说完就挂了电话,同时,唐昭的牙刷和杯子掉在了地上,破碎的玻璃片溅起,正好扎到了唐昭光裸着的小腿上,位置,十分地正。
唐昭风中凌乱了,孩子,他?
抱定了独身主义的唐昭眼前金星直冒,十分光荣地晕了过去,背后,正是玻璃碎片无数。这里的几个一路堪称顺风顺水的男人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而在m国的约克市街头,一个身材挺拔的东方男人,正在随意地漫步着,他身上的衣着不菲,步伐优雅,即使是在无数个来来往往的背影之中,第一眼看到的,也绝对会是他。他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壮的,可是,他的身上就是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天生的贵族,不,甚至比那个还要强烈,简想了许久,直到看到那树立在广场的神像,她才依稀想到,是的,是神,仿佛在人间漫步、巡视着他的领地的神。
这样想到的时候,简又深觉荒谬地摇了摇了头。
只是一个背影而已,自己今天真是晕了头了。
什么神啊什么的,不过是个有钱的肥羊罢了。
“简,就他怎么样?”
约翰的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这种小打小闹,对道上颇有名气的简和他来说已经激不起他们太大的挑战欲和兴趣了,只是,今天这只肥羊有些特别。简了解约翰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感觉到这人的高高在上,别人对他而言,仿佛只是地上的尘埃和蝼蚁,这种突如其来的劣等感和自卑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耍一个神应该会是一件极有趣的事吧,简这样想,于是,她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不安感,这种第六感,曾经在无数的危急关头救了她,但是,这一次,强烈地求胜欲却让她硬是将这种感觉忽略了过去,她下定了决心,对约翰说道。
“好,就是他了。”
两人相视而笑,嘴角勾起了同样的弧度,一个吊儿朗当,一个充满了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