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枕头上光芒一出,步天顿时感到怀中一股巨力涌现,好似那个玉石枕头变得重若千斤。这突然出现的压力让他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扑到在地上,失措之下,双手一松,玉石枕头也被他从怀中甩了出去。
步天结结实实的扑到在地上,稍微一等,却没有等到枕头预想中的落地声。奇怪的抬头一看,却把他给看傻了。
只见,漆黑的房间中,玉石枕头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周身华光四射,道道光芒由它的身上射出,让它宛如一只刺猬一般。
万道霞光中,一副深奥的图形渐渐浮现出来,缓缓变的清晰。
“阵图!”
图形入目,少年蓦然瞪大了双眼,忽的想起了昔日父亲给他看的一本书地残页,那上面记载的图案和玉石枕头上浮现的何其相似。
慢慢的,阵图开始旋转,一股无形的压力遽然弥漫开来,而玉石枕头上的无数道光芒开始聚拢,两两相合,然后是再次的相容,直到在玉石枕头上只剩下一道光芒。这道由无数的光芒凝聚而出的光芒顿显的厚实实质。
那宛如一根刺般矗立在玉石枕头上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柄圆柱的光剑。而且,这唯一的光线还在不断的从玉石枕头上汲取能量,光芒慢慢的变得如同一根闪光的木棒般实质。
光芒和玉石枕头之间的链接转换点便是那阵图,这时阵图的作用不言而明。
‘啪’的一声传入步天的耳中。
少年心中一突,应声看去,却见玉石枕头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龟裂,而且龟裂还在不断的蔓延,眨眼间就蔓延了枕头的表面。
“我……靠!”玉石枕头上的龟裂差点没把少年的给惊死,咽了口唾液,步天口吃不清的骂了一声,蓦然奋力从地上窜向半空中的玉石枕头,看架势,似乎要将玉石枕头给拉下来。
就在这时,玉石枕头上的光线蓦然一转,照射在房梁上,再由房梁折射下来,打在地上的一块青砖上,同时,光线猛的粗了一圈,而这个时候,倒霉的少年恰好扑了过了,伸手去抓空中的玉石枕头……
“哎呀……妈呀。”一声惨叫彻响整个房间中。
少年的手触到玉石枕头的那一刻,光线突然荡出一层白幕,层层荡漾在房间中,让房间中猛的一阵雪白。而步天却感到一阵触电的感觉,头发都炸了起来,被电的叽哇乱跳,可是双手却像是黏在了枕头上,却怎么也甩不掉。
处之恬然的,那白幕慢慢的停下了蔓延,随后一收,又回到了玉石枕头上,片光不剩,宛如未现一般。
而同一刻,一股弹力从玉石枕头上爆出,将少年甩落到一旁。
‘咚’的一声,少年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晕头转向的抬起头,迷茫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眼睛又定格在玉石枕头上,口中喃喃道:“难道我找到的是一块高压电池?”
循着光线看去,就见房梁上,被光线照射到的地方恰好挂着一块八卦镜,就是它将光线折射到地面的。
再看玉石枕头,却见上满的裂痕更加密集了。
地面上,以光线为中心的两米的地域中忽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引得少年举目看去,却见那片地面上慢慢的鼓起了一个大包,凸起的地面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好破土而出。
这是,光线忽的又是变粗了一倍,而玉石枕头宛如是能量不足以光线的汲取的,一阵颤抖,在接连几声的龟裂声中,表面的裂痕以更快的速度蔓延着,就连原本晶莹的表面都变成了灰色的石头的质地。
少年看到这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那都是钱啊。
忽的,房间中一暗,步天忍不住睁开双眼,就看见漂浮在半空的玉石枕头碎裂的那一刻,原本价值连城的宝物,现在化为一摊碎石状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此刻,房间中的所有的光线都已经消失。
就在少年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的生后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诧异的霍然回首,却见原本被光线照射的地方,此刻拱出了一个狰狞的雕像。
那雕像是一条苍龙的头颅,龙须飞舞,怒口暴张,龙鳞翻逆,散发着让人战栗的戾气。雕像大概有两米高,一米宽,怒张的嘴中却不是石头,而是被人凿出了一个宛如山洞的入口,入口中黑黝黝的,向里看去,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龙嘴,恰好可以通过一个人钻入。
步天诧异的看着龙嘴,目光闪动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许久他咽了一口吐液,一咬牙,大叫一声:“用这么珍贵的枕头做钥匙,妈的,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之后,一头撞了进去。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龙嘴中的那一刻,整个雕像便在一阵轰鸣声中开始下垂,不一会,又没入了土中了。
只留下房间中的一个深深的大坑。
房外,细雨中的天际,残月却又坚强的露了出来,只是原本洁白的光华,此刻看去,竟有点血红。
雨水在地上汇集在一起,向低洼处流出,最后全部汇集到了四方间的池塘中。
池塘中的雨水已经积攒的有一米来深了,雨水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进来。忽的,平静的水面开始波浪阵阵,不一会,水面上竟升起了几道水柱,就像是泉眼一般。
这干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池塘,现在竟然又开始有泉眼传水了!
忽的,池塘中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咆哮,声音冷淡残酷,最后泯灭在细雨中。
天际,红月依旧,一片乌云飘来,略微挡住了它的光彩。
此刻,在相距泉城千里之外,一片不知名的群山中,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呆呆望天,手中的酒瓶由于倾斜,已经洒了一地酒,他都不知道。
许久,乞丐用惊恐中又带着兴奋的声音道:“来了,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声音渐渐低沉,终不可闻,只是,乞丐的话音最后好似化为了一声悲怆的哭声。
同一时刻,华夏之邦的西疆。
天晴,无雨,残月当空,独领风骚。
一座雄伟浑厚的山脉上,峰顶,一人独立,痴望残月,阵风拂来,冰寒刺骨,却只带起他的片片衣角。
月光下,又是一人远远而来,身形轻灵渺然,这人来到先前之人的身后便顿足而立。
“长,今夜月色微红,是血……”后来之人开口说道,只是话到最后,他似乎极不愿说出最后一个字。
“是血月。”先来之人淡然接道,一叹,又道:“命运已经开始轮回,宿命早已注定,预言实现了,也到了我们捍卫祖先遗命的时候了。”
夜已深,万物具静。
远远的,黑夜中不知是谁在低声叹息:“此次,终结?还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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