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二次中俄战争
急于得到西线消息的李靖远脱离大队，带着十几个警卫和一个骑兵师先回到了沈阳。很多参谋本部的军官和政府官员都到城外去迎接凯旋归来的李靖远了，连沈阳的市民们也都自发的来迎接凯旋的英雄。当李靖远在警卫的搀扶下艰难的跳下马背，一个娇俏的倩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李婉清激动的抱着他哭了起来。李靖远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好了婉儿，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羞红了脸的李婉清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不依不饶的说：“你这也叫好好的，看看你身上的伤，一定很疼吧。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自己去了，我要跟着你，哪怕到野战医院去当护士也行。”李靖远拍拍她的后背：“好，好，到医院去当护士。”“你答应了？”李婉清兴奋的问。看着身前楚楚动人的妻子，李靖远无奈的摇摇头：“我答应了，你去吧。”李婉清嗯的答应了一声，随着他去迎接已经欢声雷动的市民们了。
在参谋本部李靖远了解一下西线的情况，原来就在李靖远在北运河一线抗击日军的时候，高一波的部队也在猛烈抗击着沙俄军的攻击。这时的沙俄军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支军队了，经过上次的战败后，沙皇亚历山大三世发现俄军和人民军相比武器已经全面落后了。随后俄国军方开始征集设计方案，改造武器装备。很快有很多的武器设计方案摆在了俄国军方的面前，而在招标过程中出现了争议，有两个设计能够进入官方评审的最后阶段，一个是俄国陆军上尉谢尔盖??伊凡诺维奇??莫辛的样枪，另一个是比利时的艾米尔和李昂??纳甘两兄弟设计的样枪。莫辛出生于一八四九年五月五日，十二岁时进入一家军事学院并在那里参了军，在一八六七年他进入莫斯科阿列克谢诺维斯科伊军事中学，在一八七零年离开军事中学时，他为了能够调去炮兵部门而转入开依洛夫斯科伊炮兵学院。他在一八七五年毕业后被调到图拉兵工厂。莫辛当上武器设计师后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对伯丹ii步枪的改进。在俄国军方进行招标后，莫辛设计了一种五发单排弹仓的七点六二mm口径步枪参与这个招标，而比利时武器设计师李昂??纳甘则向俄罗斯军队提交了一种八点八九毫米口径步枪。所有参与投标的武器都在一八九三年由俄罗斯军队进行测试，政府对莫辛的步枪很感兴趣，而俄罗斯军队却偏爱纳甘的设计。原本选票对纳甘的设计有利，但政府出于俄罗斯国家尊严的考虑，推翻了原来的选票。由于政府和军队的意见分岐，互不相让，最后沙皇亚历山大三世采用了折衷的方法：把这两种设计合并在一种步枪上，结果是把纳甘兄弟设计的供弹系统装在莫辛设计的步枪上，这就直接导致了一代名枪莫辛－纳甘步枪步枪的诞生。沙皇咬着牙加大了对陆军军费的财政支出，很快军队就全部换装了这种步枪，此外他们还进口了两百挺马克辛重机枪和四百多门各型火炮，专门配备到东线部队。
而接到日本开始进攻的消息后，正值亚历山大三世刚刚病逝，刚刚即位的尼古拉二世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俄国的经济也如日本一般的糟糕，同样到了非要战争不可的时候了，为此新沙皇决定用一场战争的胜利来稳固自己的皇位，同时也可以转移国内日益高涨的反抗情绪，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撕毁了停战条约，命令八十万俄军开赴前线进攻北疆的额尔齐斯河和鄂毕河防线（本来沙皇希望抽调一百五十万部队参战，可惜德国为了给北疆减轻压力，突然在德俄边境增兵，让俄国不敢动在西线的一百五十万部队，只得从国内和西亚拼凑了八十万部队参战），而在他们面前的是拥有经营了两年之久的钢筋水泥工事，同时也是北疆战斗力最强的第一集团军。胃口极大的高一波并未投入全部兵力防守，在正面他摆上了包括三个主力加强师在内的五个师共七万五千人。而八个骑兵师被他分成了两队，一队是第三骑兵兵团的三个师负责对俄军后方的袭扰，破坏其后勤交通线。另一队是第一骑兵兵团的四个师加上第三骑兵兵团的一个师，从阿尔泰山口切入直接攻击沙俄的中亚地区，同时后面是两个步兵师跟进，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在锡尔河部署一条防线，以堵住沙俄援军。
“这个混蛋，胃口也太大了，这么悬殊的兵力他还敢分兵。”听取了阎兴宇汇报的情况李靖远气的够呛，本来他以为只要抗击住沙俄军队，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可以了，这样北疆可以集中对付日本，让日本再也抬不起头来。现在高一波居然不顾东线将士们的疲劳程度和国内的工业承受能力扩大了战争，这让李靖远有了很大的忧虑，他是怕这一次把摊子铺的太大，引起世界大战。本来他是盼望世界大战早一点到来的，不过那是希望中国先不要参战，先通过出售各种资源和军火来发展自己的，如果中国从开始就进入战争，而且是主要参战国的身份那就麻烦了。看看现在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了，李靖远立刻做了工作部署：“东线回来的第三集团军各部队休整三天，做好战斗准备后在开赴西线，第二集团军在沈阳休整，补充部队作为警戒力量。命令高一波就地组织三个预备役师投入战斗。北疆发布战争总动员令，立刻集结十五个预备役师以备不时之需，所有军工企业全力开工供应前线。原有的九个加强师立刻建立旅级编制，扩编为整编师，所有预备役军官编入现役，同时在军校进修的各级军官立刻回部队报到。”说道这里，李靖远看了看廖飞，这些日子以来，廖飞的能力他还是给予肯定的，现在也应该是让廖飞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李靖远对廖飞说：“廖飞，你到前线去，现在将西线战场分成两个部分，由高一波组织防线，编为西伯利亚集群，你去控制深入中亚的部队，组成中亚集群。等部队休整完毕我再给你四个骑兵师和四个步兵师，能打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了，但是尽量不要惹到英国，你要掌握好战争的程度。如果你惹翻了英国，让英法对我们全面开战我就枪毙你。”廖飞应声领命去了。李靖远又转向匆匆赶来的邱翼飞：“你立刻去德国人驻北疆办事处联系，告诉他们我愿意和德国无偿分享无线电技术，希望他们可以在英国威胁我们的时候给英国施加一定的军事压力。”邱翼飞也领命去了。李靖远又说：“战备署必须做好后勤工作，同时再组建五个师的海军陆战队交给太平洋舰队指挥。这次我们北疆可是要打大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后咱们北疆是狗熊是英雄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众人轰然应诺。
开过会的李靖远立刻接到消息有一支数千人的大顺军队带着陈冲的手令和人民军的传令兵开入北疆，在山海关还调集了两万的民夫，已经距沈阳十里了。李靖远当即想起来，他走的匆忙把刘其给忘了，招呼了李杰，两个人一起出迎。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片，除了负责保护的一个团人民军以外，那些民夫和穿着大顺军服的人都赶着马车。马车上蒙着幔布，看上去沉甸甸的。到了近前李靖远看清了，骑马走在前面的正是刘其。看到李靖远亲自出城迎接，刘其赶快下马跑了过来，一见面刘其赶快请安：“回驸马爷，卑职不负所托总算赶回来了。”李靖远看着风尘仆仆的刘其抱歉道：“北疆军情紧急，差点把你忘了，你倒是真有办法，能赶回来。”刘其嘿嘿一笑：“好在陈冲大人明白事理，我把情况一说他就派兵保护我们来了，东西实在太多，我只好又招了两万民夫，好容易才回来的。”“辛苦啦，辛苦啦，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刘其暗想这任务还真够呛，这么多的财物凭我手底下那群兵还真差点被哄抢，要不是我求北疆的特警部队帮忙监督这任务还真没法完成。看着李靖远和刘其在那里聊着，李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快凑了过去。经李靖远介绍刘其认识了这位北疆的二号人物，同时李杰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兴奋的小声询问：“你把北京城整个搬空了？那皇帝老子回来还不气疯了呀。”刘其嘿嘿一笑：“我干的绝对干净利索，行动的都是我的老部下，不会走露风声的，而且我不但把皇宫和户部搬空了，连北京城那些跑掉的富户全都被划拉干净了。我们是伪装成土匪干的，为了逼真还烧掉了他们的地契和一些房子。”李杰听的直点头：“果然够专业的，你们弄回来多少？”刘其神秘的拿出一个本子说：“这是登记造册的本子，这次的古董、字画、珍宝无法统计，估计有数万件，其余的黄金有一多亿两，白银有五十亿两。”李杰听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光黄金就有数千吨，这仗要是总这么打，那北疆可是发大财了，好在日军来的人数太多，推进也快才让皇帝和这些官员们不及把财产带走，要不然北疆也捞不了这么多，不过这个刘其面对这么多的财富都不动心倒是很有意思。想着李杰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其一眼，刘其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只见刘其笑着说：“我知道两位大人一定意外我为什么可以在如此多的财富面前无动于衷吧。其实我是情报局的，我舅舅就是莫奇，一个月前是他老人家介绍我进入情报局的。虽然我没什么本事，可我也是个血性汉子，大顺的衰败我早就看不过眼了，几位皇子却不顾朝廷安危仍在自相攻击，本来我想致仕回家，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等到我舅舅找到我，和我说了侯爷的情况我才恍然，原来侯爷才是救我大顺百姓的唯一选择。卑职这条命以后就卖给侯爷了，只要为了咱们不再受外国佬欺负，我就豁出命来干。”刘其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李靖远点点头：“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吧。在北疆没有侯爷大人卑职的，大家都是兄弟，无须自称卑职，你以后就叫我一声司令或是都督，或者和陈冲他们一样叫我校长也行，反正过些时候我也想让你去军校学习学习。”刘其听的点头不已。多年后，当高速发展的北疆的国民生产总值超过英法德三国，仅以微弱劣势屈居美国之后的时候，李靖远曾开玩笑的对李杰说他是福星，每次钱快花光的时候都有人送钱来，李杰则分析道，若不是将朝鲜皇宫，后金户部和大顺的整个京城的财富全都搬到了北疆，加上几次金融投机搞到的巨款，没有这么多的钱来支持北疆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说道这些李杰不无调侃的说，大顺两百年的积蓄总算花对了地方。至少让中国的崛起快了很多。
就在李杰盘算着怎么将这笔横财花出去的时候，在西方的防线上，高一波算是吃到了轻敌的亏。本来他以为没有机枪，大炮很少的俄军，加上那射速慢的可笑的步枪，让高一波觉得五个师可以很轻松的挡住俄军。当李靖远发报要求他立刻组建三个预备役师后，虽然不情愿他还是一丝不苟的照做了，不过他打算在必要的时候把这三个师调到中亚去交给廖飞使用，好在俄军抵达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干。当俄军发起进攻的时候高一波才发现自己估计错误了，俄军数量很多的火炮将人民军的一线阵地炸的一片狼藉，集中使用的两百挺机枪喷着密集的火舌，而俄军的步枪也上升了一个档次，几乎和北疆的九一式难分仲伯。高一波当时脸色就变了，俄军的第一轮进攻险些攻破了一线阵地，好在高一波及时投入了预备队，才将俄军赶回了河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把三个新编预备役师放到中亚去的同时，他并未想要把中亚的部队调回来，作为三大集团军统帅之一的高一波很清楚李靖远的意图，但是他并不甘心只是防守，中亚从元朝开始，经历了明朝和大西国一直是中国的属国，直到几十年前中亚数国才被沙俄吞并，而沙俄的残暴统治使中亚各国人民一直心向中华，所以高一波认为中国在中亚是有群众基础的，何况李靖远曾经说过中亚和西亚的资源将是北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强盛的基础。而一但人民军侵入中亚将会打乱俄军部署，让他们顾此失彼。本来他想让和自己合作数年的老同事，第一集团军副司令员，朝鲜族人朴金正将军去负责的，对于他的能力高一波还是给予肯定的，可是李靖远派了廖飞来。尽管高一波对廖飞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可是对李靖远无条件的信任让他立刻服从了命令，并且积极配合廖飞，甚至从西线并不充裕的军火物资中调拨了一部分过去。
在西线的当面战场上，统领八十万俄军的是那个曾经来北疆签条约的奥尔廖沙，不过他已经不是公爵了，由于拥立尼古拉二世有功他已经被提升为亲王，同时出任俄军东部军区总司令。那次签订条约一直让奥尔廖沙亲王耿耿于怀，引为终身的奇耻大辱，这次听说要进攻北疆自然是相当积极。从来看不起黄色人种的他认为上次的失败是指挥官伊万的无能，这次他要把俄国失去的土地再夺回来。
就在奥尔廖沙猛攻正面战场的时候，第三骑兵兵团主力在司令员恰巴耶夫（加入北疆的哥萨克族人，第三骑兵兵团主力也是由这些投入北疆的哥萨克人和西伯利亚的其他少数民族组成的）的带领下穿插到了俄国后方，他们并未扰民，而是分散出击袭击了几支俄军运输队，但他们很快发现这样干没什么效果。原来奥尔廖沙吸取上次被截断补给的教训，这次俄军东进带了大量的后勤物资，单就粮食而言至少可以支持三个月，为了多带粮食，奥尔廖沙甚至让一些牧民用放牧的方式带上了大群的羊。他们带的弹药也足够高强度的使用上一个星期，而这些运输队只是少量补充，被截了也不会动摇俄军实力的。没有办法的恰巴耶夫只得集中队伍，将副司令员彼得维奇和参谋长郭仁孝召回共商大计。彼得维奇是原人民军第九师的副师长，也算是老将了，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第三骑兵兵团成立后，由于他是俄罗斯人，又精通马术就被分到了这里帮助工作，恰巴耶夫很佩服他的能力，对他是言听计从。
三个人碰头后让警卫员直接在地上打开地图研究起来，几个师长也凑了过来，大家的心情都十分着急，毕竟任务没有完成，骑兵们打不疼俄军，正面战场就要承受相当大的压力。彼得维奇冷静的看了半天对恰巴耶夫说：“既然我们打运输队让俄军不疼不痒，那我们就找个能打疼的地方。”恰巴耶夫点点头问道：“我们抄他们的后路怎么样？从后面袭击他们，最好把他们的炮队干掉，正面战场的压力一定能减轻不少。”郭仁孝摇摇头：“恐怕不行，俄军主力有八十万人，我们只有三万，袭击很难奏效，何况在俄军主力中还有俄军能调集来的所有哥萨克骑兵，除了镇守西线的全都在这里了，总共两万余人，虽然没我们人多，可一旦被他们缠上我们就很难脱身了。”对于这个情况恰巴耶夫也明白，不过他是实在拿不出办法来了。见恰巴耶夫不说话，彼得维奇用手在地图上一指说：“既然我们直接打打不疼他们，我们就抄他们的后路，在这里。”说着他把手指向了叶卡特琳堡：“这里，叶卡捷琳堡。这里是俄国欧洲和亚洲部分领土相连的重要通道，如果奥尔廖沙的八十万俄军想要快速回到欧洲必须要走这里，只要我们攻下这里，就可以切断俄军退路，让他们不知所措。还有一点，这里是俄军的后勤总基地，拥有五十多个大型仓库，同时它还是俄国重要的冶金中心，这里一旦被我们占领，俄国将损失三分之一的冶金能力。”彼得维奇越说大家越兴奋，恰巴耶夫高兴的一挥拳头：“就这么干，我们集中兵力打这里，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守军。”郭仁孝回答道：“三天前我曾经侦查过这里，这里的驻军有一万多人，警惕性非常高，恐怕我们要硬攻才行。”恰巴耶夫坚定的点点头：“我们就打这里，现在就出发，让大家做好准备，恐怕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这下我们的炮就有用了，幸亏我们轻装的时候没有把炮留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