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一位成熟干练的男人,我虽只是在转头后的惊鸿一瞥,但立马就认出这个男人了:
“老爸!”
我情不自禁失声叫了一句,就像一朝被蛇咬后,突然见到一条井绳而失声惊叫一样,异曲同工。
不错,眼前的脸上有一丝错愕表情的男人正是我老爸。我的突然出现,估计是在老爸意料之外的。我说过,老爸的风流我是知根知底的,先不说那句被他视为人生格言的“男人想坏,能睡师太”,就是他不想坏,也有n多熟女千方万计的想对他投怀。这不,老爸身边就站着一位美艳贵妇,虽有些白乐天笔下那个琵琶女的年长色衰,但站在少妇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那位美艳贵妇顺着老爸的眼光向我瞅来,见到我后,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就一脸惊讶地看向龙珠了。对这位贵妇的言行举止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又仔细观察了她两眼,渐渐觉得这美艳贵妇似曾相识……
“老妈!”
就在我搜索枯肠,竭尽全力搜寻记忆的时候,龙珠在我旁边也失声惊叫出来,只是声音相较我的而言,显得微乎其微。但足以令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才豁然开朗。不错,眼前这位美艳绝伦的贵妇正是我和龙珠住院时去看望龙珠的龙妈,也算是旧人相遇。但这样一来,我和老爸、龙珠和她老妈都很是尴尬……这戏剧性的一幕,放在谁身上都会有些心怕,这种机率无异于在半夜归家时见到如花……
我们四人征征地看着对方。我虽久经情场,但这样的事情还是我第一次碰到,真的令人不知所措。我瞅了一眼老爸,好在老爸比我久经战场,微微一笑,欲要开口说话,以免大家再这样像傻瓜一样愣下去。
但老爸还是晚了一步,龙珠首开尊口,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龙妈道:
“老妈,你怎么……怎么会在这?”
龙妈挤出一个差强人意的笑容,略带尴尬的语调回道:
“我和你安叔叔是老同学,好久没见了。这次约他出来叙叙旧。”
龙珠看了一眼老爸,深谙世道的老爸只是面带微笑,并没有说什么。龙珠又接着问道:
“真的?”
但这次语气明显的放松了。她也明白,父辈自有父辈的交际圈,和老同学聚个会,喝个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龙妈在龙珠的眼里,是那种贤惠的女人,不太可能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来。
“嗯。”龙妈点头示意。但眼里却有一丝抹不掉的担心,至于她在担心什么,我不得而知。总之,就是透出一种无以言状的忧郁。但这不足为奇,这样的场合下,想让她一点都不担心龙珠的想法,那是不合人情的。
这时,前台小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依然用那标志性的微笑甜甜地对龙珠道:
“龙小姐,这位是阿姨啊?”
龙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妈妈。便点头。前台小姐连忙向龙妈笑道:
“阿姨好!我是龙小姐的朋友。”
龙妈微笑点头:
“恩。我听龙珠说过你。”
这话却是不假。因为龙珠在家无聊时老找龙妈聊天,聊天聊地,聊到屙屎放屁。总之,龙珠除了没把她的性经历说给龙妈听外,其他的零零碎碎事情全倒给龙妈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和他……”
龙妈似有不安地指着我问龙珠道。因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来这里的一男一女,不是朋友关系,就是炮友关系。
龙珠会意。咯咯笑了两声:
“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对摩托车有共同爱好,所以请他喝个咖啡。”
龙妈对龙珠的话不置可否地听进耳朵里。这时那前台小姐笑道:
“阿姨,您和安先生什么时候用咖啡,我好准备一下。”
老爸接过话道:
“你去准备吧。我们这就进去。”
“好的。”
待前台小姐缓缓离开,龙珠看着龙妈笑道:
“老妈,你和这位大叔聊吧,我们走了。”
龙珠边说边向我老爸没好气地看了一眼。
“你这小妮子,怎么这样叫人!快叫叔叔。”
老爸却哈哈一笑,阻止龙妈道:
“小孩子,不要这么较真嘛。我家小成平日里对我就是没大没小的……对这样的称呼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没事。”
“那老爸再见。”我看了一眼龙妈,没有说话。算是对龙珠不尊敬我爸的以牙还牙式的报答。
“老妈再见。”
龙珠向龙妈说道,却没好气地又瞅了一眼我老爸。估计在她眼里,我老爸也不是什么好人。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逆向思维一下,我安小成不是一个好鸟,自然我老爸在她眼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