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暴闪!
艾纱莉的双刀借着弹起的一瞬,直扑苏哲尔的颈项,双刀一合,就要将苏哲尔的人头绞落。
只是艾纱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哲尔比她更快,他上身向后一仰,整个身子朝手倒去,左手在地上一撑,右腿却顺势抬起。
“咚”地一声闷响!
一脚正中艾纱莉的小腹。
艾纱莉“哎哟”了一声,顿时倒地不起,双刀“咣啷啷”撒手扔在地上。
苏哲尔一个拧身,立起身形,不由狞笑:“艾纱莉,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放心,我会让营里的军士教你,怎么做才是一个合格女奴!”
他这句话,立时惹得在场的军士们大笑。
他们已经想象得出,这位美人儿变成女奴时的样子了。
苏哲尔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艾纱莉。
艾纱莉被踹得小腹一阵绞痛,她无力地将整个身子蜷在一起,高翘的臀部向上拱起,黑色的长发散了一地,她一只手揉着小腹,另一只手抓着泥土前进,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一对短刀,意图将它们重新抄在手中。
“真是无趣呢?艾纱莉,我该怎么收拾你才好呢?”苏哲尔一只脚踏在了她的翘臀上,力透足尖,不断地的碾压。
“啊!”艾纱莉发出一声惨叫,可她却不向苏哲尔求饶,只是坚持着,爬向那两柄短刀。
苏哲尔哈哈大笑,“你这种样子还真是有趣啊,难不成你还要与我再打一场?”
他将长剑一晃,“嘶”地一声,艾纱莉的一片衣衫便被挑落,露出了白的腻眼的肌肤,苏哲尔的手下一阵哄笑,有几个士兵,拿着长绳,就要将艾纱莉捆紧。
被绑在长枪上的巴特尔大恨,都是因为自己,才让艾纱莉小姐受此大辱,他大骂道:“苏哲尔,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有本事,你冲我来!别为难她!”
“哈哈……,艾纱莉,还真有人心疼你呢!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着急冲出来救他!这下倒不错,你们可以一起做伴了!”苏哲尔用力在艾纱莉身上狂踩,一只手将长剑举起,他诚心要消遣,准备一剑一剑地将艾纱莉身上的衣衫划烂,划的一片布片都不剩,既要羞辱她,更是要威慑努莱尔盟。
艾纱莉这样的高手,努莱尔盟中可不多见,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意羞辱,那对努莱尔盟的军心和士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重装步兵们就在不远处,看着艾纱莉受辱,他们想冲上去,却怕苏哲尔大怒之下,会一剑将艾纱莉杀死。只能举着重盾,悲愤地呆在那里,却什么也不能做。
艾纱莉的双眼,没有了半点神彩,她呆滞的眼神中,只有不远处的双刀,浑不顾身上衣衫破烂,肌肤裸露,一步一步向前爬行,苏哲尔踩压她的身体,划破她的衣服她只是浑然不知。
终于,她的一只手抓住了短刀,她用力一握,短刀划了半个弧,便向自己的小腹扎去。
她性情却是极为刚烈,宁死不屈,一旦被活捉,成为女奴,那下场将非常悲惨。
艾纱莉宁死,也不做苏哲尔的女奴!
这下,倒是出乎苏哲尔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艾纱莉是要再拿起短刀,和自己拼个死活,可没想到,她竟是要寻死。
他用力在艾纱莉身上一跺,艾纱莉吃痛,刀势渐缓,苏哲尔将长剑下剌,就要磕飞她手中的短刀。
长弓骤响,一支狼牙箭,发出咻咻地响声,直奔苏哲尔的后心。
苏哲尔大惊,风声凌厉,箭上的力道不小,不能硬接。
他忙向旁一跃,利箭疾掠而过,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箭尾犹自颤抖不已。
“好快的箭!好强的力道!”苏哲尔暗自心惊,看来,这努莱尔盟中,藏龙卧虎,自己不可轻视。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第二支羽箭便疾射而至,来势更为迅猛。
苏哲尔大惊,连忙一伏身,利箭在头顶擦过,险些就命中面门。
“该死!”苏哲尔一个翻身向后面退去,他怕还有冷箭,结果真被他猜对了,他刚刚站定,第三枝箭,便呼啸着奔向面门。
他不由大怒,什么时候,自己被人逼得这么狼狈过,他双手握住长剑,用力一隔,将羽箭磕飞,欺身再上,直扑地上的艾纱莉。
他已经不想再抓这个女奴了,必须先把她杀死,若是被她逃了,或被她的同伴救走,那可是个大麻烦。
只是,事情岂能象他想象中那般容易,弓弦响处,三支羽箭同时飞了过来,箭带劲风,带着一股大力分别扑向了苏哲尔的面门、前胸和小腹。
苏哲尔不由魂飞天外,这一手连珠箭的技巧,实在是太过高明,摩图人虽然擅射,可他也没见过,有人连续六箭,都能有这么强的力道和准头。
他象一只雨中的燕子般向后掠去,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三支狼牙,腰中发力,身子在半空中一拧,一错身飞了出去。
他打了十几个滚,才从草地中立起身形,抬头看时,原来倒在地上的艾纱莉,已经被对面的重步兵抢起,架进了城墙中。
苏哲尔不由大怒,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要知道,艾纱莉可是拉德洛斯的女儿,而沃森部的大量奴隶可都在他的手中,若是能控制住艾纱莉,就能更好的掌控那些奴隶。
可是没想到,他一念之间,艾纱莉就已被人救走,若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剑把她杀了,省得留下后患。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什么用处,苏哲尔抬起头,怒气冲冲地寻找那个坏了他好事的弓箭手,正看到要塞顶端,那个纤弱美丽的身影。
她正举着一张长弓,上面还搭着一支羽箭,箭尖上正闪着一点寒芒,正牢牢盯着自己。
他一眼便认出,这个女孩,正是那晚进营中偷袭的两个人之一,不由火往上撞,正找你不着,偏偏送上门来,今天若是饶过了你,我还怎么在军中立威。
他想都不想,竟是将身一纵,直接跃上了木墙,在上面用力一蹬,扑向了一座箭楼。
他从箭楼跃向了一座高台,在几座高台间穿行,顺手用长剑砸倒了数座简易的投石机,在投石机轰轰的倒塌声中,他一跃而起,直扑要塞顶端。
阿芙罗拉的弓上,还搭着一支箭,以她的力量,也只能再射这一箭,再多的箭支,她也无力再射,即便射出去,那些微弱的力量,也对苏哲尔造不成什么伤害。
就如同箭楼上那些弓箭手一样,即便能射到苏哲尔近前,也只会在他强大的力场笼罩下滑落,连他的衣衫也不会损伤半点。
阿芙罗拉只有一次机会。
不能射死苏哲尔,要塞上的几个人就全有危险。
她凝神屏气,望着苏哲尔的身影,调节着力道和方向。
苏哲尔太快了,快得她根本看不清他在哪里。
长弓换了几次方向,阿芙罗拉几次就要松手时,苏哲尔已经闪身离开,天生的直觉,使苏哲尔总是能及时避开危险,每当阿芙罗拉无法锁定他的时候,他就会立刻离开,闪身到另一座投石机下,或是躲入一座箭楼的掩体。
无法锁定目标,也自然射不出这致命的一箭。
终于,苏哲尔腾身跃起,直扑要塞的顶端。
阿芙罗拉娇媚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下子,苏哲尔没法再躲了,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根本不能躲闪,正是一个好靶子。
“嗖!”长弓响处,闪着寒芒的狼牙直扑苏哲尔。
克恩特和阿拉巴日都伸长了脖子,盯着那去狼牙,近了,近了,就要射中苏哲尔的心脏了。
两个人心中都是狂喜,若是能一举将苏哲尔击杀,那这场战争,就不需要再打下去了。
阿芙罗拉射出这一箭,也不细看,一只手抽出了十字剑,另一只手忙将克恩扶起,将他扔向了要塞的楼道,她双目中满是不舍,颤抖着声音喊道:“小狐狸,一会儿别过来。”
克恩特不由大急,他已经看到,苏哲尔在半空中,竟然一个翻身,浑身银芒大涨,一拧身错开了那支羽箭。
原来,他的斗气确实非常特殊,平时完全内敛,根本不带出一丝一毫,在关键时刻释放,却可以借力平移数尺。
“好深的心计!”克恩特暗自恨道。
苏哲尔看来是算计好了,对手估计只剩下再射一箭的力量,这才不惜以身犯险,他的目的,就是要引阿芙罗拉射出这一箭。
此刻的阿芙罗拉,所余力量已经无几,她本来不是苏哲尔的对手,现在更是不成。
狂笑声中,苏哲尔已经冲上了要塞顶端,在整个联盟的惊呼声中,他举起长剑,劈向了老族长阿拉巴日。
比起阿芙罗拉,阿拉巴日是一个更好的目标,只要将他砍倒,那么整个努莱尔盟就会彻底瓦解,那自己今天的牺牲,就根本算不了什么。
老族长也不肯坐以待毙,他拔出佩刀,向后疾退,手中的弯刀横扫苏哲尔的腰肋,却被他用力一荡,就飞了出去。
老族长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吐出,直接摔下楼道。连克恩特都接不下的一剑,他如何能够接下。
阿芙罗拉焦急万分,提着十字剑剌向苏哲尔的后心,只是力量不足,这一剑的威力却是大减。
苏哲尔连身子也没回,长剑随手一隔,就将阿芙罗拉震得连退数步,她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下,金发凌乱地撒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苏哲尔狞笑着举着长剑,一步一步踏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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