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的意思是说血煞老祖可以灭你们的门,我们驭魔门就好欺负,是不是?”年仲吾终于说话了,可是语气大大不妙。
“呃。”展标一哆嗦,连声说道:“不敢,不敢,不是,不是。”
他现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年仲吾这么说话,莫非要拿自己开刀?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压抑的气氛使人喘不过气来,终于年仲吾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闷:“唉,我们驭魔门刚刚建立,你们不知道厉害也情有可原。”
众位首领闻言心情一松,看来年仲吾是不想深究了。
不过年仲吾的下一句话又使众人将刚刚放下的心提溜了起来,只听他说道:“可是你们毕竟想对我们驭魔门不利,难道我就这么放过你们不成?”
听了年仲吾的这句话,众位首领一时间无话可答,因为他们不知道年仲吾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
沉默了一阵,还是展标首先开口说话了,因为他从年仲吾的话音里面听出来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而且看起来年仲吾也没有杀人立威的想法,于是他高声说道:“我们黑魔门以后全听门主的,一切任凭门主处置!”
“哦?”年仲吾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黑魔门从今后投靠于我,奉我号令?”
展标一看年仲吾的表情,知道自己算是办对了,看来年仲吾还是很希望自己势力壮大的,当即他单膝跪倒,道:“愿为门主效忠,我们黑魔门以后一切以门主马首是瞻!”
他这么做等于表示将自己和自己的势力投靠在年仲吾的麾下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看年仲吾刚刚的表现,分明就是想收服自己等人,现在的一切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年仲吾的手里,自己的生死就取决于年仲吾的一念之间,既然年仲吾已经暗示要收服自己,那么自己若是不识相,没准接下来迎接将是年仲吾的雷霆之怒,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展标很明智地选择了效忠。
“哈哈哈!好,起来吧!”年仲吾哈哈大笑,让展标站起来,然后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在其他头领的身上轻轻扫过。
看过他们两个的举动,在场的众位首领哪里还不知道年仲吾的想法啊?当下纷纷单膝跪倒:“我等愿意效忠门主,从今后唯门主马首是瞻!”
这些人现在也看出来了,要想保命,那就只有投靠效忠一途了。
年仲吾一见大悦,连说道:“诸位请起。”
见众人纷纷站起身形,年仲吾这才接着说道:“既然各位以后效忠我驭魔门,那么攻打驭魔门的事情本座过往不究了。”
听到年仲吾的许诺,众位首领轻轻地吁了口气,这才把心中的大石放下,嗯,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谁料想他们刚刚轻松一点,年仲吾就掏出了一把黑漆漆地药丸,说道::“既然各位投靠我驭魔门,那么本门主也不能没有表示,这里有几枚大补的丹药,就赏赐你们了。”
年仲吾说着,手一挥,丹药飞出,每一位首领一枚,不多不少。
包括展标在内的众位首领,接过丹药心里一阵发苦,他们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大补的丹药,在他们看来这是定时发作的毒药,自己等人若是服用了,以后若不能定时服用年仲吾的独门解药,估计就会死得惨不忍睹!
若果不吃,那没什么说的,估计立刻就会死的惨不忍睹!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暗暗哀叹,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从今后就要为奴为仆,但愿年仲吾是个不虐待手下好主子吧!
没有人想到反抗,一来王羽泰那顿狂揍已经在他们心里种下了年仲吾不可敌挡的种子,现在他们一丝想和年仲吾作对的想法也没有。
二来,当时表示效忠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心理准备了,毕竟在魔界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单单仅凭自己一句效忠的话,年仲吾是不会相信的,那么给自己等人服用毒药来挟制是很正常的,自己等人既然已经表示效忠,那么还有什么说的?
一咬牙,众位首领纷纷吞掉了手中那黑漆漆的丹药。
很快药力就发作了,和年仲吾当年一样,这些人一开始也以为是毒性发作,可很快就感觉到不对了,这真的是大补的丹药啊!
诚然,年仲吾给他们服用的就是当年王羽泰给他服用的“黑岩丹”,这丹药黑漆漆的,和毒药的样子差不多,这些人又没有用神识仔细辨认,难免和年仲吾当年一样误会。
这“黑岩丹”可是能增长五百年功力的丹药,待得众人消化完毕,都功力大增,甚至有两个金魔后期之人直接就晋级为玄魔了。
当然了,玄魔若想晋级,除非他现在正处于晋级的瓶颈时期,否则“黑岩丹”的药力还不足以使其晋级。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人也对年仲吾感恩戴德,魔界不比仙界,丹药更为稀少珍贵,能增长五百年的丹药简直是无价之宝,年仲吾舍得给他们服用,怎么不使得他们受宠若惊?
只是现在这些人还没弄懂年仲吾的意图,到底是先给个“甜枣”,然后再下禁制,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特殊要求?所以众人很懵懂地看着年仲吾,希望他给他们解惑。
“好了,本座的好处已经给了各位,希望大家记得自己说的话,从今后和我驭魔门一体同心。”年仲吾说着,做了个各位请便的手势,示意众人可以回去了。
“啊!?这就可以走了?”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次攻打驭魔门不仅没有受到丝毫处罚,反而得到一枚大补的丹药,功力大增,而且看这个样子,似乎年仲吾并不想给自己下什么禁制之类的东西,难道他就这么相信自己?还是脑袋进水了?
在魔界,除了血誓,任何形式的宣誓效忠都等于零,因为那没有任何约束力,随时都可以反悔,所以大多数人为了保险起见,一般都对手下使用一些独门的禁制或者毒药之流控制起来,这才放心,可是现在年仲吾似乎不想那么做,一时间众位首领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是的,你们可以走了,哦,你们的手下我把他们从阵法里已经放出来了,你们可以一并带走。”年仲吾温和地提醒道。
这下众位首领更是懵了,一般宣誓效忠之后都要连同门派归并在一起,以便指挥,现在看来年仲吾想要他们带手下回去,莫非自己从今后依然可以独占山头?
果然年仲吾立刻就解开了他们的疑问:“你们以后依然还在原有的地方开门立派,本座并不干涉。”
“啊!?”这也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吧?
“请问门主,我们以后需要多少年上缴一次税贡,每次缴多少?”展标问道。
在他以为,既然年仲吾没下禁制,而且依然允许他们在原有的地方开门立派,那么就一定像血煞老祖一样收取“保护费”,而且他们刚刚从年仲吾这里得到好处,那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恐怕年仲吾不仅要收回成本,而且要加一些利息,他现在唯一害怕的是年仲吾贪得无厌,所要求是税贡太高,自己等人就算是累吐血也缴不足,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