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瘦高个年轻人的哭声后,谭纵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瘦高个年轻人心理崩溃的速度比他预期的要快,看来此人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中看不中用,平日里依仗着老爹的权势为非作歹,一旦事情搁在了自己身上,立刻就蔫了。
既然瘦高个年轻人有力气哭,那就表明他现在没事儿,谭纵于是继续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等什么时候瘦高个年轻人不哭了,那才是他出面的时候。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声。
“姐姐请进。”谭纵闻言,听出是门外站着的是先前那个红衣舞姬,于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笑呵呵地打开了房门。
“公子,你快去看看吧,两位小姐闹得厉害,我们都快不知道怎么办了。”红衣舞姬向谭纵福了一身,然后急切地说道。
听闻此言,谭纵不由得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些多的舞姬竟然都不能控制住怜儿和白玉,这阴阳合欢散的药性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来不及多想,谭纵就跟着红衣舞姬去了怜儿和白玉所在的客舱,远远地他就听见客舱里传来了怜儿和白玉的嘶叫声,精神显得特别的亢奋。
等进了舱门,谭纵不由得傻了,只见怜儿和白玉被几名舞姬死死地按在两张相邻的床上,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正在那里拼命挣扎着,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由于两人挣扎得过于激烈,导致她们的肚兜和亵裤走形,春光乍泄。
谭纵怎么也想不到怜儿和白玉会是这般模样,怔了一下后掉头就退出了房间,他堂堂的一个大男人,朝廷的命官,怎么能趁人之危,在怜儿和白玉走光的时候还赖在里面不走?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被人嘲笑。
“公子,这阴阳合欢散的药性剧烈无比,两位小姐的身上现在滚烫,妾身认为将她们泡进凉水里消热,化解一部分药性比较好,以免药性都积累在两位小姐的体内。”红衣舞姬见谭纵竟然扭身离开了房间,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跟了过去,娇声说道。
“那就有劳姐姐了。”谭纵闻言,觉得这倒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于是冲着红衣舞姬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说道。
“那妾身这就去安排了。”红衣舞姬见谭纵答应了下来,冲着他微笑着福了一身,走进了屋子里,让那些舞姬们准备水桶和凉水。
等红衣舞姬走后,谭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瞅了一眼屋里,抬步离开了,要不是有那些舞姬帮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付陷入疯狂状态的怜儿和白玉,绝对会惹出一些风流债来:面对着两个意乱情迷的漂亮女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否则的话可就不正常了。
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客舱,谭纵继续在那里品着茶,一边品着一边在琢磨功德教此番的来意,屈指算来的话,瘦高个年轻人一行人都已经到君山好几天了,可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在这里待上这么长的时间。
“公子,鲁公子已经昏过去了,您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正当谭纵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鲁公子!”听闻此言,谭纵不由得回过神来,他这时才意识到,窗外瘦高个年轻人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于是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见到谭纵后一脸的笑容,他是画舫的船老大,无论怎么说瘦高个年轻人都是画舫的雇主,如果就这么死在了海里面的话,画舫没办法向瘦高个年轻人的家人交代,所以他必须要做些事情来帮瘦高个年轻人。
谭纵知道船老大的心思,径直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水里的瘦高个年轻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被一名大汉从身后用手臂勾着脖子,仰面浮在水面上。
在这种冰凉的水里,别说瘦高个年轻人,就连他的那些手下也有一半已经被冻得昏死了过去,闭着眼睛泡在水里,剩下的大汉们虽然还有意识,不过一个个筋疲力尽,嘴唇被冻得乌紫,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李公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们是洞庭湖客人的面子上,放我家公子一马吧。”见到谭纵出现,那名勾着瘦高个年轻人的脖子不让他沉入水里的大汉连忙冲着他高声喊道,由于太冷的缘故,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打颤。
“李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就高抬贵手,让他们上来吧。”谭纵闻言,正在考虑是不是再让瘦高个年轻人在水里泡上一会儿的时候,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我家公子是家里的独苗,因此自幼受到了家人的溺爱,行事有些莽撞,还望李公子多多包涵。”
谭纵扭头一看,面色苍白的吴香主捂着胸口从客舱里走了出来,他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显得有些肿胀。
船老大见吴香主昏迷在甲板上,知道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物,怕他就这么死在那里,于是让人将他抬进了船舱,反正谭纵只说不能帮水里的人,又没有说不准动吴香主,万一吴香主要是挂了的话,他们也好向吴香主背后的人交代不是。
其实,当船老大招呼人抬吴香主的时候,吴香主已经清醒了,谭纵的那一拳看似厉害,其实很好地把握了力道,只打破了他的口鼻,使得他暂时昏了过去,不过几分钟后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吴香主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刺痛,知道被谭纵那一肩膀撞断了几根肋骨,他本想爬起来再去跟谭纵纠缠,可是在准备起身的瞬间想到了谭纵在给了他一拳后说的那句话,迟疑了一下就放弃了找谭纵麻烦的念头,继续躺在那里装昏迷。
就像谭纵说的那样,吴香主伤成这样,已经可以向瘦高个年轻人的老爹交代了,再说了他现在肋骨折了,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别说找谭纵的麻烦了,就是走到谭纵面前都吃力,他知道谭纵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就不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如果他还想跟谭纵打的话,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既然打不过谭纵,自身又受了不轻的伤,那么对吴香主来说还不如继续昏迷下去,以静制动,省得再丢人现眼。
吴香主在装昏迷的时候听到那些船工们的谈论,知道船老大去请谭纵,于是就留意着,当谭纵来到船头甲板时,他不适时宜地“醒”了过来,为瘦高个年轻人向谭纵求情。
“要不是怜儿小姐,我就让这个家伙喂了洞庭湖的王八。”谭纵瞅了一眼吴香主,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离开了,看瘦高个年轻人的样子,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快,将他们救上来!”吴香主闻言,连忙冲着站在谭纵身旁的船老大喊道。
随后,在船老大的招呼下,船夫们向那些落水的大汉们抛出了绳索,将他们一一就上了画舫。
瘦高个年轻人是第一个被救上来的,双目紧闭,脉搏微弱,身上滚烫,看上去十分虚弱。
吴香主见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等将水里的大汉都救上船后,连忙让船老大开船,向集安镇方向疾驶而去,准备带着瘦高个年轻人去看大夫。
集安镇正是谭纵的目标,因此他并没有阻止船老大按照吴香主的吩咐去做,而是待在客舱里悠闲地等着看热闹,等君山上的人得到这件事情后,想必会热闹上一番。
画舫到了集安镇是两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瘦高个年轻人的那些手下不是昏迷就是发烧,根本就没有力气将气息微弱,浑身滚烫的瘦高个年轻人送到镇上的医馆,吴香主不得不让船老大派人将瘦高个年轻人送过去,他自己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跟了过去。
谭纵并不担心瘦高个年轻人会趁机跑了,瘦高个年轻人看上去病得不轻,恐怕就是他想走,吴香主也绝对不会让他这个时候离开集安镇,因为瘦高个年轻人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轻举妄动的话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与此同时,谭纵也没有闲着,吩咐船老大去做一件事情,让船老大派一名船夫去洞庭湖在集安镇上的那个堂口,以怜儿和白玉的名义将堂口的负责人夫妇喊来。
那名船夫赶到堂口的时候,已经是临晨三四点,堂口负责人夫妇从船夫的口中得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集合了人手,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画舫。
“李公子,怜儿小姐和玉儿小姐现在的情形如何?”洞庭湖在集安镇堂口的负责人是一名黑壮的中年人,名叫田开源,和妻子刘氏上了画舫后径直奔向了谭纵所在的客舱,冲着坐在椅子上打盹的谭纵一拱手,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