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田晓旭就住在黑人老者的家中,他们竟然没有棉被,有的只是一种柔软的草,老者一家人就睡在草堆里,脱光了衣服都不冷。田晓旭和杜雪可不敢脱衣服,那些黑人的小伙子都瞅着杜雪看,看的杜雪都不敢抬头。那些黑人的女子也都瞅着田晓旭看,田晓旭却不怕她们,还向她们眨了眨眼,以示友好。
田晓旭想在这里多休息两天,第二天看到五六个小伙子要到山上打错,田晓旭就跟他们一起去。他带上了两把手枪,这引得这些黑人很是好奇。等田晓旭几枪打死一头大野猪的时候,这些黑人都看着田晓旭手中的手枪,很是害怕。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巴掌大小的东本,就能打死一头大野猪。
田晓旭叫他们把野猪抬回去,就这样他们只二三个小时就回来了。而在往日,他们都要经过一天的努力,还时常空手而归。黑人小伙子向老者说了田晓旭手中的宝贝,老者就找到田晓旭,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田晓旭就把手枪递给老者,老者爱不惜手的看了又看。田晓旭就把那把手枪送给了老者,看到里面的子弹不多了,就从包里又取出两夹子子弹,还教会了老者怎么打枪,怎么装子弹。
老者虽然年老,但是学起这玩意却很快。学会了之后,老者才向田晓旭讲起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原来他出去的时候,都是火枪,又长又重,打了之后还要装火药。他的九个同伴就是在装火药的时候被别人打死的。如果那时候有这样的枪的话,他的那些好伙伴也不会死了。
当晚,黑人们把黑猪杀了,做出了很多种肉食,田晓旭和杜雪吃的很开心、出吃的很饱。当晚,黑人们跳起了迎客舞,据老者说,只有尊贵的客人前来,他们才会跳这种舞的。已经十多年没有跳过了,所以,有些年轻人都不会跳了。今天,他们把田晓旭和杜雪当做尊贵的客人,年长者跳的很开心,年轻人也学的很快乐。他们把田晓旭和杜雪围在中间,田晓旭和杜雪看着他们脸上简单的笑容,很是感动。
只到玩的很晚,他们才回饭间休息。当田晓旭钻草堆里时,只见老者带了一位黑人女子走了过来。老者说:“田,她想怀上你们这种肤色的孩子,也是为我们留下一个纪念,今晚她属于你。”
田晓旭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位十多岁的黑人女子笑盈盈的看着他;田晓旭一阵毛骨悚然,急忙说:“不了,我不能这样做,谢谢。”
老者就转回身向那女子说了田晓旭的话,只见那女子脸色变了,凶巴马的向老者说了一些话。老者只好向田晓旭说:“田,在我们的种族社会里,英雄从来不拒绝女子,你难道不是英雄。”
田晓旭呵呵一笑,说:“老人家,我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不是英雄,一点也不英雄。”
老者又向女子说了这些话,女子就拿起一块石头砸向田晓旭,然后又咆哮一阵,就离开了。那块石块砸在了田晓旭的头上,把头都砸出血了。田晓旭没想到黑人女子这么疯狂,竟然真的砸了过来。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有做好防备。老者呵呵一笑,向田晓旭说:“今晚的舞是为了迎接英雄才跳的,她以为你是英雄,在得知你不是英雄的时候,很是失望,所以……对不起了。”
田晓旭用手捂住流血的头,说:“没关系,没关系。”
听到这边的吵闹,杜雪就从草堆里钻过来,当她看到田晓旭的头在流血的时候,就大吃一惊,急忙帮男晓旭包扎,田晓旭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杜雪,让杜雪听的哭笑不得。
田晓旭也哭笑不得,没想到为了英雄,少女意愿把身体献出来,多么的不可思议呀!田晓旭说:“如果每个少女都这样,世界上的少女都如此,真是男人之福,英雄之福呀。”
杜雪‘哼’了一声,说:“我才没有这么傻……”。
田晓旭呵呵一笑,说:“我没有说你,我是说除了你之外的少女,要在十八岁之前,你都二十岁了,现在已经不是少女了,所以,就是投怀送抱也没有人敢要……”。
杜雪就一阵伤心,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没有人敢要的女子;田晓旭看到杜雪沉默了,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说:“像雪儿这么漂亮的……”。
杜雪没有听田晓旭的话,而是又从草堆里钻到了另一边,去睡觉了。
田晓旭叹息一声,也闭上了眼睛,觉得杜雪不应该这样的,怎么随便的笑话都会生气呢?
杜雪真的很伤心,因为……这是少女的心事,太微妙了;微妙的当杜雪哭过,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
田晓旭和杜雪向老者辞行,老者这才问他们要去哪里。当知道他们要走出山林时,老者就派了两个黑人小伙子送他们。因为这里的路很不好走,如果一旦走错了方向,就会迷失在山林里,耽误很多时间。田晓旭非常感谢老者,老者指了指腰中的手枪,说:“看在它的面子上,呵呵……”。
田晓旭也一阵大笑,然后就带着杜雪,随着两个黑人,向山下走去。
这座山真的大,在跟着两个黑人又走了两天,才终于来到了山下的一个小镇上。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田晓旭就把那个军用帐篷送给了两个黑人小伙子,因为这是他们非常喜爱的东西。当他们在山上露宿的时候,当他们看到田晓旭和杜雪钻进去睡觉的时候,都觉得这太好了。田晓旭从他们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出他们心中的渴望。于是,就在通向小镇的路口,把军用帐篷送给了两个黑人小伙子。他们开心极了,一边抢着,一边跑进了山里,像两只欢快的小黑鸟。
田晓旭拉着杜雪的手走进小镇,当晚就在小镇上最豪华的旅社里住了下来。这旅社只有六个房间,房间和房间之间用木板隔开,在一个房间里就能听到好几个房间里的声音。
田晓旭要了两个房间,这使旅社老班很是意外,以为遇到了大款,特别的客气。可是,当田晓旭和杜雪住进房间里之后,才发现田晓旭咳嗽一声杜雪就能听得见。杜雪走路的声音,田晓旭也能听得见。田晓旭的左边就是杜雪,田晓旭的右边是另外的几个黑人。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东西,就像在田晓旭耳边说话一样。
田晓旭被吵得实在睡不着,就来到了杜雪的房间里,这才发现,就算中间隔着一个房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的都是一些田晓旭和杜听不懂的话,好像在吵架;田晓旭好期待他们吵着吵着打起来,打的头破血流的滚蛋,好让他好好的休息。
终于,声音突然停了一来,接着是一个人在讲话,这次讲的是英语。田晓旭和杜雪听得明白,有一个人在帮这群人到别的国家,收取每个人十美元。可是,这群人觉得太贵了,在讨价还价。那人先是不同意,可是最后终于妥协了,说是每个人至少九美元,再少他就不干了。
另一群人又经过一翻讨论和商议,最后好像同意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田晓旭听得出来,原来这里就到了边界线,向北不足十公里就是别的国家。田晓旭就向杜雪说:“雪儿,我在这里是通缉犯,如果从这个国家乘飞机离开,一定不安全。不如我们跟着这些人一些偷渡到别的国家,然后再乘飞机离开。”
杜雪说:“只要安全,怎么样都行。”
于是,田晓旭就来到了那个房间前面,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有人把房门打开了,田晓旭走进房间,看到了两只猎枪对着他,显然这些人很不友善。但是,当田晓旭表示也要请他们送出国外时,这些人就友好的多了。都是同路人,他们立刻递烟给田晓旭抽,还为田晓旭点上了火。田晓旭问明了价格,然后就取出了二十美元,说:“两个人,我还有一个妹妹,什么时候走。”
“就今晚,”一个高大的黑人说,显然,他就是头儿。就是他送这些人出国的。
田晓旭呵呵一笑,说:“好,我回去收拾东西。”
高大的黑人说:“好,快点,还有十分钟车子就来了。”
田晓旭急忙回到杜雪的房间,叫杜雪收拾行李,因为他们要立马离开这里。这真的个天大的好事,因为对田晓旭来说,越早的离开这个国家就越是安全。
杜雪只好穿上了衣服,本来她今晚要在田晓旭的怀里幸幸福福的好好睡一觉,看来是实现不了了。
十分钟,果然有一辆卡车停在了旅社前面,高大的黑人喊了一声,这些人就上车了。高大的黑人帮着田晓旭把包拿到了车上,然后叫坐在椅子上的两个黑人小伙子站起身,请田晓旭和杜雪坐上去。他说:“你们只给了九美元,还想坐吗?闪远一点。”
当他们坐好后,汽车就缓缓上路了。汽车的噪音很大,大家都很安静,似乎过了一个哨卡,高大的黑人送出去一点钱,然后卡车就顺利的通过了。一路上大家都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家乡有了惆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田晓旭和杜雪也一言不发,终于,天亮的时候,汽车停在了一个野外,高大的黑人叫大家下车,因为到达了终点。
田晓旭和杜雪也走下了卡车,一路上的汽车噪音,使得田晓旭和杜雪的耳机嗡嗡直响。他们用力的摇了摇头,才听到高大的黑人向他们指着一个路口说:“往这边是小镇,住这边是一个大城市;如果要打抢请去小镇,如果要打工,请去大城市。”
田晓旭指了指大城市的方向,说:“还有多远呀!”
高大的黑人说:“六十公里。”
田晓旭叹息一声,说:“我们要坐飞机回喀士穆格,你送我们去大城市吧,我给你车费;六十公里,就给你六十美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