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颉心里就是一痛,他说:“谢谢”。
正要转身走开,保安就递给了他一张广告。王简颉一看,是一则寻人启示;只见上面描述的是田晓旭的样貌,下面还有悬赏,有提供线索找到此人者,赏钱十万元。看到最后,王简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说:“旭哥,兄弟对住你”。
这则寻人启示,是钱灵灵在很无助的情况下才打印并散发的。因为田晓旭突然之间没了消息,报警后,警察也无从调查。最后她就听从警察的见意,在电视上和广播里播放寻人启示,还在在大街上四处散发。可是几天过去了,田晓旭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就使钱灵灵联想到了那天做到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田晓旭被人绑住了手脚,仍进了河里。所以,那天她才温柔的说:“今晚在家陪陪我”。
王简颉拿着寻人启示,来到万一行面前,说:“旭哥肯定出事了,这是任见风干的,怎么办”?
万一行气恼的说:“任见风要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我不砍死他。走,我们去找任见风问一问”。
王简颉一把拉住激动的万一行,说:“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我有办法”。
就这样,万一行办理了出院手续,还从医院里退回了五万多元的预交费用。爱上万一行的美丽护士把万一行送到医院的外面,说:“我跟着你吧,我跟着你一起到社会上闯闯”。
万一行笑了,说:“我都是骗你的,我没有当官的妈妈,也没有大-法官爸爸,我一无所有,更加没有漂亮的别墅,我是个流浪人,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把我忘掉吧”!
“不”,护士拉住万一行的胳膊,说:“你就是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跟着你”。
万一行突然很感动,眼泪差一点没有流下来,可是这又让他气愤,因为男儿大丈夫做事情,哪里能让儿女私情所左右呢?他说:“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滚,别缠着我”。
就这样气愤的一推,万一行把护士推开了。然后就拉着王简颉快步走开……
看着万一行就这样走远,漂亮的护士小姐傻傻的怔住了,她努力的忍着泪水,可是最终没有忍住,就捂着嘴巴抽泣着跑回了医院里。既然没有结果,为什么要开始呢?可是,为什么万一行就是那么让她着迷呢?一言一行都富有魅力,都让她难以忘怀。
59
王简颉和万一行租了一辆汽车,就守在销魂酒吧的外面,他们在等一位兄弟。这人是王简颉在这里混了一年多,交到的唯一的一位好兄弟;曾经要想法设法的把王简颉从任见风手中救出来,虽然最终功亏一篑,在王简颉的内心里还是感念着他的恩情。
霓虹亮起、夜幕降临,销魂酒吧里面的音乐也远远传了出来。这时,那位小伙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门。待万一行把车门打开,他就跳上了车子,他说:“颉哥,你怎么还敢回来?任见风正在全城找你,你先到外地避一避,最好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了”!
王简颉苦涩一笑,说:“田晓旭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我要把他救回来再走”。
“不在这里”,小伙子说:“他跳河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听完这人的话,万一行彻底愤怒了,他说:“什么?我去找任见风问问清楚,他要是真的敢对旭哥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我不打死他”。
可是万一行被冷静的王简颉拉住了,王简颉说:“不能意气用事,你不是任见风的对手,里面都是他的人,他要是不认你这个兄弟,你就有去无回”。
万一行硬着脖子、青筋暴露,恨意似乎达到了顶点,他说:“怎么办?不去找他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要让旭哥这样丢了性命不成”?
小伙子说:“颉哥,现在最好是先找到田晓旭,只要田晓旭还活着,就没有报仇的必要,因为这是田晓旭自己跳进去的;当时那枪是假的,任见风想把他推进河里,谁知还没有动手,他就自己跳了进去,这真的不管任见风什么事”。
王简颉说:“是呀,我们先找旭哥,旭哥的脑子比我们好用多了,他的水性好,不可能被淹死的”。
万一行推了那小伙子一把,说:“谁说不管任见风的事?要不是他拦住了田晓旭,田晓旭怎么会跳河”?
小伙子无言以对,向王简颉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开了。
就这样,万一行和王简颉又商量了一会儿,就决定先去找寻田晓旭。田晓旭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意外,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任见风的。
第二天,两人就一起来到了钱灵灵的面前,因为万一行觉得田晓旭对他们很重要,但是对钱灵灵更加重要。几天来,由于一直没有田晓旭的消息,钱灵灵一直在烦燥之中;彻夜难眠、坐卧不安;如果田晓旭就这样再也不会回来了,钱灵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她也许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也许再也不会开心。她一天比一天觉得田晓旭更加的重要,原来只要每天见到田晓旭就是一种幸福,可是田晓旭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当万一行和王简颉来到客厅里,站在伤心欲绝的钱灵灵的面前的时候,钱灵灵就好像见到了田晓旭一样的开心起来,她说:“晓旭呢?在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钱灵灵这么急切的声音,万一行和王简颉就一阵难过,他们说:“我们也在找他,他被任见风逼的跳河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啊……”,这是钱灵灵几天来,第一次听到关于田晓旭的消息,竟然跳河了。她心里的恐慌就变成了悲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说:“任见风为什么要逼他,他跳的是哪条河”?
于是万一行和王简颉就带着钱灵灵来到了田晓旭跳下去的大桥上,上游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只见浑浊的河水湍急的流去,夹杂着各种垃圾。这条河宽只有四十多米,但是长的却不知道源头在哪里;田晓旭跳下去,会顺流而下,不知道在水里漂了多久,不知道是否上了岸。总的来说,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着茫茫的河水,钱灵灵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她高声喊道:“田晓旭……田晓旭……你给我回来……田晓旭……”。
河流依然、苍穹依旧,往来的汽车不停的在桥上穿梭;只有万一行和王简颉的内心,被钱灵灵的呼喊感动着……最后钱灵灵说:“买船,沿着两岸去找……就是死了,也要见到尸体……”。
就这样,一艘小型货船被钱灵灵买了下来,万一行和王简颉把田晓旭的照片挂在船头和船尾,就开船、顺河流而下、去寻找。每看到河岸上有人,他们就大声的询问,他们说:“有没有从河里打救上来人?见没见过一个叫田晓旭的小伙子?就是照片上这个样子”。
找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突然一个老头说:“昨天老李打鱼的时候,拉上来一个年轻人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这个人,你们去看看吧,就在乡镇卫生院里”。
万一行和王简颉一喜又是一忧,他们急忙跑到船仓里把这个消息告诉钱灵灵,听说是死人,钱灵灵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快点靠岸,我们去看看”。
船靠岸边停了下来,三个人来到岸上才知道,这里离乡镇卫生院有四十多公里远;没办法,就在村子里请了一辆农用车,把他们三个拉到了乡镇上。来到乡镇的卫生院才知道,那个被捕鱼的老汉拉上来的年轻人是个女的。
钱灵灵就没有了寻找的信心,她真的害怕田晓旭就这样死了;如果经过千辛万苦找到的是一具腐烂掉的尸体,钱灵灵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伤心欲绝,在返回船上的时候就晕倒了;万一行和王简颉就把钱灵灵送到了乡镇卫生院里。他们决定要钱灵灵暂时在这里养病,而万一行和王简颉继续去寻找。
钱灵灵在这里养了两天,就起身返家了;因为她害怕田晓旭一旦回家,会因为看不到她而着急。可是回到家里,仍然没有田晓旭的消息;她又独自唔唔的哭了起来。莫尔小姐来劝她,赵新月也安慰她,连保姆都说田晓旭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可是钱灵灵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悲痛;看着田晓旭笨手笨脚的粘贴在墙壁上面的她的名字,看着他们曾经在一起拍的照片,还看着曾经要拍一部电影时留下的片段;钱灵灵的心就像秋日的花瓣一样,凋零着、枯萎着。
最后,钱灵灵突然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就急匆匆的开车而去;她来到了任见风的家中,可是只看到了任见风的爸爸妈妈和吴艺蕙,钱灵灵没有坐,也没有喝茶,只是说:“我找任见风”。